酒吧中,音樂震耳欲聾。激昂的音樂震得每個人血脈噴張,釋放著各自的身體中的力量、激情和荷爾蒙。
齊鑫離婚后,也喜歡上了這里。不同的酒,會燃燒不同的味蕾,不同的酒,也會遇到擁有不同故事的人。
今天他旁邊的女人,就像格林納達朗姆,那90度的烈酒一樣。
“你要喝什么?”齊鑫問,“你有什么樣的故事?”
“我的故事很簡單。”女人輕啟朱唇,“結(jié)婚和離婚?!?p> “這個故事很多人都有。”齊鑫說著輕輕的搖了搖酒杯,“包括我。”
“那你現(xiàn)在呢?”女人問。
“你呢?”齊鑫反問。
“我結(jié)婚了?!迸苏f道:“我又找了一個比我大四十歲的男人?!?p> “又?”齊鑫問出了心中的想法,“難道前一個……”
“你猜的不錯?!迸苏f:“那個比我大三十歲?!?p> “好像每個都比你父親大吧?”
“也許吧?!迸它c了酒,“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他?!?p> “你母親呢?”齊鑫問:“她也沒告訴過你,父親什么樣?”
“誰知道呢,我也沒見過她!”女人喝了一口酒。
齊鑫點點頭,這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只怕活了別人四十幾歲的故事。
“你老公呢?”齊鑫問:“按理說,他不會放心這么年輕漂亮的你,晚上出來玩的?!?p> “誰知道呢?”女人媚眼看向了齊鑫,“從去年癱瘓后,我想他管不了我了吧?!?p> 齊鑫感覺腦袋嗡嗡的,女人的故事和酒,都讓他很上頭。
“他……”
“兒女沒人管他。因為娶我,他和兒女全部鬧翻,斷了關(guān)系?!迸伺d奮地說著:“他手里兩套房子,遺囑上的遺產(chǎn)都歸我。我的幾年青春,讓我成了一個小富婆?!?p> “所以,你現(xiàn)在等著他‘嘎嘣’?”
“當然?!迸撕芴拐\,“只有他死了,我才有自由。前幾天醫(yī)生檢查了一下,內(nèi)臟都衰竭了。也快了?!?p> 女人靠近了齊鑫,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你呢?”
“我?”齊鑫說道:“我離婚了。單身?!?p> “我也快要是了?!迸丝粗牡男?。
…………
晚上,龍銘一正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著覺,他被一陣震動聲音吵醒。沈宜人聽了聲音,翻身又睡了過去。她習慣于晚上會有某些消息變化,讓龍銘一不得不起來處理。
龍銘一馬上坐起,撩起了被子,拿起手機到屋子的陽臺前接電話。
“好的,我這就去。”龍銘一掛斷了電話。
“什么事???”沈宜人打著哈欠問道。
龍銘一皺著眉頭,“齊鑫惹禍了。我得去看看?!?p> 龍銘一在衣帽間換了衣服,他坐在那里,心情無比沉重。開上車出來,一路來到了警察局……
天剛亮,龍銘一的路虎停在了一處靠近江邊的地方,這里看日出也不錯。最早的早餐攤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齊鑫買了兩套“全家?!奔屣?,從路對面跑過來。上車后,他遞給龍銘一一套。
兩人默不作聲地吃了兩口。
“現(xiàn)在?!饼堛懸贿叧灾屣炦呴_口問,“你可以告訴我怎么回事了嗎?”
昨天晚上,齊鑫喝的暈頭轉(zhuǎn)向,他越看越覺得女人漂亮。劉穎能這么對我,我為什么不行?齊鑫的道德防線被擊穿了。
他和女人回到家,結(jié)果正趕上了女人的另一個男友也來找她。齊鑫和男人打了起來。酒喝多了,戰(zhàn)力提升的齊鑫給人打了,要賠錢。
“通常我會把這種事理解為圈套。”龍銘一說著,“那個人被你打了幾拳,現(xiàn)在要五十萬?!?p> “騙錢騙出了新花樣?!饼R鑫苦笑著,“今天的煎餅真苦?!?p> “齊鑫?!饼堛懸徽f道:“你做這行時間不短了,應(yīng)該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事!不會有人白白占了便宜,還能全身而退的?!?p> “您說的對?!饼R鑫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龍銘一恨鐵不成鋼,他嚴肅的告訴齊鑫,“你不能因為劉穎做了什么,而降低自己的道德標準。米明的私生活雖然亂,但有他自己的規(guī)矩。第一,他不招惹結(jié)婚的、有男友的;第二,女方出于自愿?;谶@兩點,雖然他在感情上很孫子,但是還能讓人看過眼?!?p> “我知道了。”齊鑫點頭。
“把錢給了,這件事就了了。你一定要付出代價。”龍銘一說道:“我不會管這件事的。作為一個總是衡量得失的人,你不應(yīng)該犯這種錯誤。它會是你深刻的教訓,但是,我希望是你最貴的教訓。”
“謝謝龍哥。”
“吃完東西,自己打車去上班?!饼堛懸徽f道:“我還有別的事?!?p> 齊鑫離開后,龍銘一打了一個電話。
“哇,龍老弟這么早???”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聽筒里出來。
“當然啊,約你就得趕早,否則約不到啊?!?p> “炸豬排的店里?!?p> 龍銘一開車來到了一家店,他將車停下就走了進來。
“龍老弟?!币粋€胖的像是二師兄的男人和龍銘一打招呼。
龍銘一笑著走了過來,對著他說道:“三高,就別吃這么膩了?!?p> “嘴饞管不住。”男人笑著說,“你嘗嘗,可好吃了。不是誰都可以吃我盤子里的菜的。不是你,我就咬死他?!?p> 龍銘一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嘴里,頻頻點頭,“確實好吃?!?p> “找我有什么事吧?”男人問。
“老蔣,我想要進入天英會所?!饼堛懸徽f道。
胖男人名叫蔣省光,做的是有機農(nóng)業(yè)和貿(mào)易生意。
蔣省光沉吟了一下,“龍老弟。想進入天英,推薦你呢,沒有問題。我雖然不搞金融投資,但我和你投脾氣?!?p> “只是……”蔣省光提醒龍銘一,“你要知道,天英的會員要求?!?p> “是特別嚴格?!饼堛懸幌肓艘幌拢奥犝f還有特別推薦?”
“當然。”蔣省光點頭,“特別推薦會取得和會員同樣的會籍。但是,需要三個會員聯(lián)名推薦,還要副會長之一同意,會長點頭。難度相當大,這些年就三個人?!?p> “那看來會有第四個人了?!饼堛懸徽f道。
“除了我,還有誰推薦你?”
“邱校賓和申光明?!饼堛懸徽f道:“我得去聯(lián)系一下副會長之一?!?p> “龍老弟?!蹦腥颂嵝妖堛懸唬拔业锰嵝涯阋幌?,不要和這些人有任何利益交換,否則被查到,你會永遠被踢出去的?!?p> “我知道?!饼堛懸稽c頭。
“我可以幫你約副會長之一的張書劍?!笔Y省光說道:“我們是棋友?!?p> “萬分感謝?!饼堛懸黄鹕砼R走之前說道:“這頓,我請?!?p> 蔣省光招呼伙計,“再來一份炸豬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