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補(bǔ)救
站在陸讓眼前的這個人,讓本來已經(jīng)發(fā)燒得有些迷糊的陸讓清醒了許多。
“您……”陸讓不知道說什么。
眼前的人,他是如何突破外面記者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的?
“你是真行啊?!蹦腥苏袅嗣弊?,是周瑾坤的助理阿磊。
阿磊這個助理很特別。
他并不是周瑾坤的工作中的助理,也不參與昊德資本的經(jīng)營,卻也并不像是龍銘一的零一樣躲在暗處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個人。
阿磊就是阿磊,在生活中幫著周瑾坤做很多“邊邊角角”的事。
阿磊說道:“您這樣躲著,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拿不出一個好態(tài)度,會讓老板很不高興?!?p> “我……”陸讓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p> 阿磊的咄咄逼人,導(dǎo)致陸讓出了一身的汗,冷汗。這個冷汗也同時讓陸讓清醒了很多。
“沒有辦法?”阿磊笑:“什么叫‘沒有辦法’?您和我們老板有一句實話嗎?除了你叫陸讓。還是你和所有人都沒有實話?!?p> 劉俐在旁邊插了一句:“其實,我們也是有苦衷的?!?p> “騙人的苦衷?這可不叫善意的謊言吧?”阿磊看了劉俐一眼,轉(zhuǎn)頭又看向陸讓:“你知道因為你學(xué)歷造假,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形式幾乎難以翻盤。這事的解決,還得你和我老板當(dāng)面談?!?p> “我,我現(xiàn)在出得去嗎?”陸讓問。
阿磊嘴角一揚,干笑兩聲。
陸讓家的后門,一身工作服的阿磊渾身散發(fā)出臭味。他推著一個大桶出來,上了停在路上的小面包車。
記者們沒人看這個臭氣熏天的男人,都捏著鼻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阿磊臨上車還嚷了一句,“真是他媽的,下水道能臭成這樣的人家,也是沒誰了?!?p> 面包車從陸讓家出來,一路快行,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廠房內(nèi)。
陸讓這一路被惡臭的氣味熏著,還有急火攻心的發(fā)燒,沒有被折騰死都算是撿了一條命。
陸讓從桶里爬出來,看到了遠(yuǎn)處的周瑾坤。周瑾坤沒有走進(jìn)他,陸讓不得不走向周瑾坤。一步三晃,陸讓覺得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
“說說吧?!敝荑ぴ陉懽屔砩蠂娏诵┧S身攜帶的香水。
陸讓被這個香味一熏,連同臭味混合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味道。一進(jìn)鼻子,他一下子就受不了,在旁邊嘔吐開了。
陸讓的嘔吐物一出,味道更難聞了,有一種化學(xué)武器的感覺。陸讓幾天沒怎么吃飯,吐出來的就像是膽汁一樣的黑色東西。
周瑾坤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你這身體狀況,還能談嗎?”
“能?!标懽屩啦荒艿攘恕7駝t,他就是那個被拋棄的。
“陸讓啊?!敝荑ふf道:“這種情況下,也別多想了。引咎辭職吧!我會找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管這件事,他能化腐朽為神奇。到時你作為股東,支持他一下,舉個手就行?!?p> “是誰?”陸讓堅定的拒絕?!拔页鼍至耍俊?p> “你不用管他是誰。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敝荑ね嶂^,似乎在看一個弱智?!半y道你在這里面,還能有什么影響嗎?”
“我不同意。”
周瑾坤嘆口氣,“你覺得,現(xiàn)在還是你說了算嗎?”
周瑾坤伸出兩根手指:“兩條路!一條自己辭職,另一條……”周瑾坤目露兇光,“我踢你出去。到時,你別想有好日子過?!?p> “我……”陸讓知道,他的實力比不得周瑾坤。
勢力強(qiáng)壓勢力弱,使陸讓得了“軟骨病”,抬不起頭來。
“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敝荑ふf道:“沒有要你以自殺式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周瑾坤所說的“自殺式”方式,是指由陸讓定向收購幾位股東手里的大量股票。當(dāng)然,這其中肯定有周瑾坤。
“現(xiàn)在?!敝荑び窒蚝笸肆藥撞?,“回去,忘掉這次會面。你還可能保住自己手里的財富。否則……”
周瑾坤赤果果的威脅陸讓。“你睡大街都有可能?!?p> 陸讓低頭,他心里把周瑾坤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可罵了也沒有什么用。他只得妥協(xié)。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據(jù)理力爭的勇氣,和敢于兩敗俱傷的膽量。
那個熟悉的桶,陸讓不得不再次鉆進(jìn)去,忽忽悠悠,搖搖晃晃……
周瑾坤返回自己的車上,不停地噴了香水。
“老板,我們?nèi)ツ模俊彼緳C(jī)問。
“去洗個澡?!敝荑ふf道:“腦子壞脫了!”
戰(zhàn)刀資本……
龍銘一站在寫字樓一樓的自動販賣機(jī)前,他扔了三塊錢。比起喝的,他更喜歡向自動販賣機(jī)投錢的感覺。
“咚,咚?!彼麖澭鼜纳唐烦隹谀抢?,拎出一瓶可樂。擰開蓋子,他將碳酸液體倒入了嘴里。一口氣喝了半瓶,他才心滿意足地拎著剩下半瓶回到戰(zhàn)刀資本。
“少喝點吧?!睉?zhàn)刀資本里敢勸龍銘一的只有許晨。
“巴菲特也愛喝……”龍銘一妥協(xié)說道:“我現(xiàn)在一周一瓶?!?p> “少喝?!痹S晨說道。
米明走過來說道:“他應(yīng)該是有高興的事。”
“當(dāng)然?!饼堛懸徽f:“餃皇的亂象,這出戲越演越精彩?!?p> 陸讓的人間失聯(lián),讓外界多了很多揣測。
現(xiàn)在的情形是看戲的看戲,觀望的觀望,切身利益者要么向天祈禱,要么奔走想辦法應(yīng)對。
周瑾坤穿著浴袍,躺在會所內(nèi)的躺椅上,有專人在給他按腳。按腳師傅是他常點的那位老師傅,力度非常舒服,讓周瑾坤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周瑾坤覺得自己身處天臺之上,底下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他正奇怪自己為何來到這里,一回頭,發(fā)現(xiàn)龍銘一在他身后,一步步向他走來。
“你要干什么?”
“和你道別?!饼堛懸灰詣倮叩淖藨B(tài)走到周瑾坤的面前。
“這事還沒完呢?!敝荑ふf話的聲音近乎是在嘶吼。
“呵呵?!饼堛懸坏念~頭長出了角,背后長出了翅膀,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將周瑾坤推了出去。
周瑾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像是被吸到了天臺邊緣,他不住的向后退,一直退到了邊緣,腳邊一絆,從邊緣掉了下去。
周瑾坤不斷的下墜,看到了邊緣處,龍銘一冷笑的臉……。
“啊!”周瑾坤驚醒,額頭都是冷汗。他盡力穩(wěn)重心神,心臟卻劇烈的跳動無法停下來。
“龍銘一!”周瑾坤心跳還是不能降下來。
此刻,龍銘一正在戰(zhàn)刀資本的健身房內(nèi)舉杠鈴,身體在運動,腦子也在運動。
他在思索讓周瑾坤倒霉的計劃。
一身運動服的許晨來到龍銘一身邊,她拿起了啞鈴練習(xí)。
“興奮吧?”許晨問:“餃皇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算是個小勝?!?p> “周瑾坤不會坐以待斃的。”龍銘一說:“他會怎么玩呢?”
會所內(nèi)……
周瑾坤在座位上緩了一會,他擦擦汗,起身準(zhǔn)備去換衣服離開了。
出門來,周瑾坤正迎面碰見張書劍。
“周總?!睆垥鴦ο蛑荑c頭示意。
“張總?!敝荑ひ矊垥鴦c頭。
兩人面帶微笑,虛偽地握手,互道“你好,最近怎么樣!”,“老樣子?!?p> 周瑾坤走后,張書劍眼神變得非常冷漠。
“走著瞧?!?p> 周瑾坤來到換衣間,他的電話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
“到了?”周瑾坤反撥回去問道。
“到了?!备呒夀I車內(nèi),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穿高檔西裝,舉著手機(jī)的左手腕上,戴著名表。他微微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們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