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陳公子,另外你有什么要求沒有?”陳昭滿意的看著王六元笑道。
“陳公子,有雞腿吃就行?!蓖趿囂街f出自己的想法。
“老王,你得做一條有夢想的咸魚,雞腿算什么?!甭牭酵趿@個小要求時,陳昭鼓勵他道。
“呵,命運這個瘋娘們終于眷顧六元了。”老乞丐哈哈笑著起身。
沒想到今日的討飯,竟然給王六元討了份生活,也算是一件大樂事了。
陳昭看著王六元,想著自己好歹也有個跟班了。見王六元很樂意到程家醫(yī)館作幫工,他心里也很高興。
因為王六元不愿意先去醫(yī)館里面,所以陳昭便讓他坐在自己招工的凳子旁邊。
臨近天黑時,陳昭也招到了幾個青年,還有三個女子,讓陳昭很是高興。
那姓賈的狗崽子不聽自己的安排為難自己,想的太簡單,這孟州最不缺的就是人。
陳昭讓王六元去后院等,他帶著招的幾個人進入大堂后交給了程綺煙,看了看三個女子道:“她們便交給你訓練,到重新開業(yè)那日要能幫上忙?!?p> “陳昭……這短短的幾天怎么可能?!背叹_煙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可能。
“相信我,我今晚會連夜趕制一套培訓方案,你讓你娘去找布莊做幾套統(tǒng)一的衣服。另外不要讓這些女子曬黑?!?p> 叮囑后陳昭才放下心來,這幾個女子都是在招工登記時挑出來皮膚白的。
段羽走過來站在三個女子旁邊捏著個蘭花指道:“小姐,陳哥,你看我皮膚是不是也很白。”
見段羽捏了個蘭花指,陳昭雞皮疙瘩差點沒掉一地,直接擺擺手道:“段羽少惡心人?!?p> 調(diào)笑完段羽,陳昭才想起來王六元還在后院等他。就轉(zhuǎn)過頭對程綺煙道:“我還有個人,你幫我多找一件衣服?!?p> 程綺煙點了點頭道:“需要多大的衣服?!?p> “在后院,我去找他。”陳昭說完向后院走去。
明明自己都給那幾個新招的幫工找了衣服,為何陳昭這家伙說還有個人沒有。程綺煙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醫(yī)館后院,王六元站在走廊看著運木頭的賈文平等人,往廊邊靠了靠,讓開大路。
賈文平看了眼王六元,啐了一口濃痰道:“這臭要飯的,渾身都是嗖味,滾遠點,臟了爺眼睛?!?p> 幫忙的學徒對著賈文平道:“他是陳先生帶來的人?!?p> “狗屁陳先生,不是程家醫(yī)館的人了,還在這里死皮賴臉的。話說你這稱呼變的挺快,不叫狗崽子叫先生了,剩下的木頭你全給賈爺我運嘍?!?p> 賈文平最恨跟陳昭客氣的,直接對其他幾個人示意,到邊上的走廊吐痰。
捏緊拳頭瞪著賈文平的王六元最終開始松開了手,自己不能給陳公子添麻煩,不能惹事。
陳昭進去時,只見賈文平與王六元站在走廊,便道:“六元,你在這里干什么,跟我走。”
“是,陳公子?!蓖趿D(zhuǎn)身跟著陳昭。
“呦,破乞丐配破公子?”賈文平陰陽怪氣道。
“姓賈的,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娘要是在嘰嘰歪歪的,我讓你走不出程家醫(yī)館?!?p> 陳昭猛的轉(zhuǎn)身,眼神冷冷的看了賈文平一眼,帶著王六元離開。
本來還有些囂張的賈文平看到陳昭冷冷的眼神,打了個冷顫。
快到大堂時,陳昭道:“六元,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這個賈文平跟我一直都過不去。”
“陳公子,沒有欺負我?!蓖趿拖骂^道。
陳昭停下來,回頭看著王六元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若是一味的軟弱下去,他只會得寸進尺。”
他在后院看到王六元面前的口水時,就知道賈文平這個雜碎又欺負王六元了。
沖動是魔鬼,人都是有血性和底線的,有時候不能忍。
凡事都謀動而后定,只能對有些事情。不管在哪里,要是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再縮著頭,倒不如死了算了。
……
……
沐浴完的王六元換了身干凈衣服,看起來也就比陳昭大五六歲的樣子。
陳昭坐在石凳品茶,笑著對王六元道:“日后你跟著我,只聽我的指揮派遣,明白了嗎?!?p> “是,公子?!蓖趿皖^看著自己的衣服,點點頭。
在旁邊清理剃刀的段羽沖陳昭提醒道:“還是離他遠些,杏林盛會他跟姬家人說話被我看到,惡狠狠的威脅我,小氣很。”
展開扇子的陳昭啪的合住白紙扇子道:“賈文平跟姬家人在杏林盛會說話,聽到說什么沒有。”
“并未聽到,他看到我后當時就從樓梯下去了?!倍斡饟u了搖頭。
深夜時分,陳昭并未去睡,還在思考著段羽說的話。
杏林盛會明知有比試,還會拉肚子上茅廁,本來是小事,可是作為學醫(yī)的,概率很低。
況且段羽說賈文平在杏林盛會上跟姬家人說過話,時間竟然如此湊巧。
陳昭猛的想起前日醉天下老板說賈文平跟姬武力一起離開的。
這事陳昭打算留點心,也不想告訴程仲景。萬一賈文平只是和去姬家醫(yī)館的程家學徒說話,倒也無可厚非。
程仲景與賈文平是師徒,如果沒有證據(jù),反而會讓程仲景覺得自己在針對賈文平,所以先要留心觀察下。
“陳昭,你這壞人還沒睡?!碧找幌赡弥鴮殑ε芰诉^來,隨意的坐在石凳上。
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陳昭兩手一攤道:“你找我干什么,借銀子沒有哈?!?p> “誰要借你銀子,我來是找你聽故事?!碧找幌烧f完似乎又想起來什么一樣對他道:“不要講今日嗡個不停的故事了?!?p> “不講?!标愓芽戳丝此裏o動于衷的道。
憑什么她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真的是,自己又不是欠她的。
“陳昭,你欺負我?!碧找幌蓪⒁粔K石頭扔的老遠。
“小妞,講講你那個紅衣會都教你們做些什么?”陳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道。
聽到陳昭問紅衣會的事,陶一仙頓時興奮起來。
“上次我說學武藝,師兄說有個紅衣會很厲害,讓我去找找,結(jié)果孟州還真的有,只不過是分堂,但我那個師傅武藝很高?!?p> 陶一仙順便還給比劃了幾招,不過很快又有些苦惱道:“就是太費銀子了,而且最近我一直再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進步了?!?p> 陳昭聽了個大概但也明白這是干什么的,這小妞估計是被紅衣會給騙了。
她沉浸拜師學武里面不可自拔,自己不想多管閑事,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算相識一場。
“小妞你太癡于武藝反而失去了學武的樂趣,真正的武藝是水到渠成的領(lǐng)悟。
也許有一天你學會了所謂的絕世武功才會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只是你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人能夠說服你不去,看你自己了。”
陶一仙撐著腦袋,對著院子里的花呆呆出神,她加入紅衣會這段日子,除了給幾本書,什么也沒有教給她,反而銀子如流水,荷包見底了。
陳昭見她發(fā)呆,也只是靠在椅子上道:“想去就去吧,人生苦短,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你被騙錢很開心,就去吧?!?p> 本來對他說的話有些輕松,下一句她就想一腳踹他,不過還是低頭道:“學武就不被人欺負了?!?p> “要是我,我就想辦法去找會拳腳的,而不是去做些無意義的事。”
陶一仙看著他道:“滾,你學醫(yī)的天賦我佩服,你這人說話時,我就想拔劍?!?p> 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院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