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二,這附近可有大院子要出租的?”張良摸出五文錢交給小二。
看著手中的五文錢,小二很是高興,說道:“客官,你問我可真問對人了,還真有一戶大人家要出租自家的院子,據(jù)說此戶人家要搬去秦安了,所以才打算將院子租出去?!?p> “是哪戶人家?你可能帶我去?”
“哎,那戶人家早就搬走啦,不過,他們把院子委托給了關(guān)寒”
“關(guān)寒?關(guān)寒是何人?”
小二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張良。
“客官連關(guān)寒都不知道?”
張良搖了搖頭。
“這關(guān)寒啊,就是做這些生意的,哪家房子急著出租,哪家想賣牛賣羊,哪家要娶妻嫁女的,都得找他,他消息廣啊,幾天都能給解決了,不過,也得給他一些費用作為酬勞”
“這不就是中間商嗎?”張良無語,這個時代都有中間商了?!
“那這關(guān)寒在何處?”
“關(guān)寒整日奔波在各個城市之間,據(jù)說,好多地方都有他的產(chǎn)業(yè),慶陽也要許久才來一次,不過,今日我倒是看見了他,許是到了慶陽,他每次到慶陽,都會在慶陽飯店”
得知關(guān)寒在慶陽飯店,張良也不耽擱,馬上就去。
張良剛到慶陽飯店,這門口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了,看來還真是在這里。
“關(guān)寒啊,我家二狗子今年16歲啦,我想給他討個媳婦兒,你看有哪家姑娘合適,也不用太漂亮,畢竟我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只要能給俺生個大胖孫子就行,不限定在慶陽,隔壁幾個村子也行”
“關(guān)寒啊,我家老母豬近日狀態(tài)正好,上次我讓你給找得配種的公豬可有消息?。抗i一定要健康啊,這回一定要給我家生一窩小豬崽兒,定金我都付給你了,你一定要替我留心啊”
“我家要賣一頭牛,可有合適的買家......”
“我爹是木匠,能不能找個生計?”
......
人群圍著慶陽飯店,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你們大家將信封放在這里就好,這幾日我就在慶陽飯店,我會一封一封的看的,如果有合適的,我一定來給你們解決,如果我沒找的,就說明目前還沒有合適的,等我下次回來,你們再來就是”
關(guān)寒大聲的說道。
關(guān)寒說完,一眾圍著的人,紛紛將信封放在關(guān)寒的桌子上,這信封里寫著他們的需求。
等眾人散去后,張良才走進慶陽飯店。
飯店里,關(guān)寒有一張自己的桌子,正在看著剛才百姓們遞上來的信封。
“李家想賣牛,丁家想買牛,陽城王家想招一個木匠......”
一邊看著,關(guān)寒一邊嘀咕道。
“慶陽可有大戶院子租”,張良徑直走到關(guān)寒的跟前,問道。
“有什么需求,將信封放在桌子上,我待會兒自會看,放在這里回家等消息吧”,關(guān)寒也不抬頭。
“可年付,今日便可付款”
“哦?”
聞言,關(guān)寒才抬起了頭。
看見張良,關(guān)寒倒有些微微驚訝,平日里找自己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看眼前這位得穿著定然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看樣子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不過,富人家的公子怎么今日來找自己了?
“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張良”
“原來是張公子,在下關(guān)寒,不知道張公子想要租個什么類別的院子”
“空間要大,房間不能太少,且院子最好靜”
關(guān)寒點了點頭。
“我這里正好有一大戶人家的院子滿足張公子的要求,讓關(guān)寒帶公子去看看?”
張良跟著關(guān)寒來到了一處四合院,院子空間很大,一排房間也不少,周圍都是些花花草草,很是安靜,張良很滿意。
“怎么樣?公子,可還滿意?”
“嗯,相當(dāng)不錯,租金幾何?”
“月100兩”
“這是一千二兩百銀票,拿好”
看見一千二百兩銀票,關(guān)寒眼睛都不轉(zhuǎn)了,大家公子可真是豪氣啊。
不過,張良卻也心疼,這是自己的嫁妝?。?,嫁妝!當(dāng)日,杜家上門向張家提親,說要讓張良入贅杜家,給了張家一筆錢財,成親那天,趙芙蓉給張良拿了兩千兩銀票,怕張良在杜家受到歧視,身上總要有些錢財,打點打點下人,總是好的。
這不,今日給了租金,兩千兩都被花完了。
“公子,你好好看,這是鑰匙,關(guān)寒就先走了”
關(guān)寒將鑰匙交給張良就離開了。
張良看著院子很是滿意,轉(zhuǎn)了一圈,待太陽快要落山之時才離開。
杜家。
“聞仲,今日陳家紙坊如何?”
杜家人正在吃晚飯,張良也在。
“回老爺,今日陳家紙坊前仍然是人滿為患,那些才子,生怕自己搶不到紙,新紙一出來就會被搶購一空”,聞仲如實匯報。
杜維頗為滿意,點了點頭,道:“好,很好,就這樣下去,我看他陳家老兒還能撐幾日?這般賣紙速度,恐怕這陳家老兒心在滴血吧?哈哈哈。”
“可是,老爺,今日聞仲也去過陳家紙坊,我看陳修那老頭好像挺開心的,每出一批新紙馬上就被搶購一空,我看陳修都笑得合不攏嘴”
聞仲有些疑惑,他今日去到陳家紙坊,見陳家人似乎都很開心,如果真像老爺說的那般虧損賣紙,定是面色凝重,畢竟這樣的賣紙速度意味著虧損的速度也難以想象。
“哈哈哈,我說你啊,虧你摸爬滾打這么些年,他陳家和我杜家向來是死對頭,陳家紙現(xiàn)在這樣暢銷,我杜家難道不會派人去打探消息?那陳修老兒就等著我們杜家的人去呢!他肯定會擺出一副高興的樣子,為的就是讓我們杜家的人看見,可惜,他那點心思可瞞不過我,不用太過擔(dān)心,這幾日我杜家紙坊繼續(xù)關(guān)門閉客”
“還是老爺英明”
“爹爹,你說陳家當(dāng)真是在虧本賣紙?真沒辦法將成本降到五文錢以下嗎?”杜風(fēng)綿不懂造紙,看見陳家紙如此暢銷,難免擔(dān)心自家。
“綿兒,無需擔(dān)心,我杜家想盡一切辦法也才能將紙的成本降到六文錢,他陳家何德何能?且不說紙的質(zhì)量還是稍差我杜家,光是工人的錢就是一大筆支出”
杜維起初也擔(dān)心陳家是不是通過大力壓榨工人的工錢來降低成本,但后來知道陳家工人的工錢是市場正常價后,他就再也不擔(dān)心了,六文錢的成本還需要通過克扣工人的工錢呢?何況陳家只賣五文錢?
“以后的事,爹爹不知道,但是以現(xiàn)在的造紙技術(shù),絕對不可能把成本降到五文錢以下,可以說我們家的六文錢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杜維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畢竟,他們杜家的紙是杜家?guī)状酥腔鄣慕Y(jié)晶,他們杜家的紙甚至還當(dāng)過供紙,只不過后來有大勢力干涉,才被搶走了供紙的名號。
“唉,親愛的岳父大人,你們面對的造紙術(shù)可不是這個時代的技術(shù)啊,不知過幾日,你是否還能這般談笑風(fēng)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