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何為狗糧漲姿勢
“顧爺,別欺負珺夜了?!?p> 聞言,顧昀燁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孟藍嶼,心不甘情不愿的挪步進屋子,目光依舊兇狠的望著顧珺夜,“就那三腳貓功夫還敢挑釁我?老二給你的膽子嗎?”
孟藍嶼對顧昀燁執(zhí)著于稱呼很是頭疼,只好道:“對對對,我是二哥,但是膽子不是我給的。”
而后一臉兇狠的看向躍躍欲試的顧珺夜,“你給我滾進屋子!”
小兔崽子從來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什么時候會丟掉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不清楚。
哪怕已經(jīng)從事于顧昀燁三年之久的他,也從未見過他使出全力的樣子。
無論是在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上,還是在暗潮洶涌的朝堂上,顧昀燁身在那里,就像神邸一樣,瀟灑恣意的穿梭于大漠黃沙和暗箭詭計間,身上卻不沾染絲毫污濁。
遺世獨立,卻偏偏有著一副凡事皆虛空的風流恣意。
還記得他被招攬前,曾經(jīng)與顧昀燁打過一次交道。
那時顧家受到皇帝密旨,前去刺殺榮晟國鼎鼎有名的儒學世家薛家。
盡管是文人世家,但為了以防萬一,顧家總共派出了整整兩百名頂級的殺手,個個都是武功絕頂。
本以為萬無一失,最后卻竟然只有一人身受重傷,奔逃而歸。
他還記得那個暗衛(wèi)眼神中的深深驚恐。
“三十人對兩百人,如魚得水,進退自如?!?p> 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暗衛(wèi)并不是自己逃回來的,而是被放回來的。
顧昀燁讓他帶話給自己,“動誰也不能動我家小玲兒啊,可千萬記住了。
“還有,看你培養(yǎng)的暗衛(wèi)都挺不錯的,怎么樣,有興趣加入一起玩玩嗎?”
語氣是隨意的,卻讓熟諳朝堂生存的孟藍嶼生生打了個寒顫。
就在暗衛(wèi)咽下最后一口氣時,他緊緊地抓住孟藍嶼的手。
“大人,日后與他相見,萬萬記得不可硬碰。他的可怕遠超您的想象......”
......
眼眸低沉,孟藍嶼攏了攏衣袖,目光看向已經(jīng)大大方方坐在首位的顧昀燁,抿唇微笑。
總歸是做了正確的選擇,否則最后的結(jié)局恐怕就是一夜之間全家消失。
以他的手段,讓皇帝不知其中內(nèi)情,根本不在話下。
如今的孟家因為暗中依附了顧昀燁,在榮晟國更是發(fā)展的如日中天,甚至深得皇帝信賴。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狀似吊兒郎當?shù)臉s晟國二皇子的賜予。
“孟藍嶼,干什么呢?快進來,沒看見暴風雨要來了嗎?”顧昀燁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孟藍嶼看了看天空,這短暫的一會兒,天已經(jīng)變得昏暗無比,狂暴的大風吹得人都是有些心慌。
想著自己派出去抓白浮歌的暗衛(wèi)應該也快回來了,孟藍嶼緩步走進了屋子。
“說吧,在那件外衫上找到了我們要的東西了?”顧昀燁抱胸,語氣有些慵懶地問道。
“沒有?!泵纤{嶼搖了搖頭,遺憾道,“我們將外衫從里到外翻了個遍,沒有找到?!?p> 顧昀燁輕挑唇角,笑道:“果然,要是真能這么輕易的被我們找到,那就不是孟南落了?!?p> 孟藍嶼眼神微變,看向主座上一臉吊兒郎當?shù)念欔罒?,心下暗暗思量,“顧爺,南落她也是受人所托,并不曾有過破壞計劃的舉動。此次她也是受害者......”
“好了好了,”顧昀燁打斷孟藍嶼的話,翹起了二郎腿,“我也沒說要把她怎么樣吧,你緊張什么,別喂我吃狗糧可好?”
孟藍嶼噎了一下:“……”
“狗糧是指狗的食物嗎?我何曾喂過顧爺狗糧?”
又在說奇奇怪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顧昀燁放下二郎腿,緩緩走到孟藍嶼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狗糧乃是一種極度酸澀但卻又無法拒絕,只能被動吃下的東西。然而在這三國一原中,能發(fā)狗糧的人倒不是很多啊?!?p> 孟藍嶼仍不是很懂,但旁邊的顧珺夜卻激動了起來,“二……顧爺,你說的是不是那種看著別人卿卿我我時候,就恨不得立刻把他們踹死?!?p> “但還是覺得飽飽的,像是吃了東西一樣?”
“那個東西就是狗糧吧!”
“非常正確!孺子可教也。”顧昀燁一拍手掌,攬住孟藍嶼的肩膀。
“孟藍嶼,別一天到頭都是個翩翩公子的模樣,有了心愛的女子,可要如豺狼虎豹一樣勇敢去追啊,知道嗎?”
聞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孟藍嶼倏然紅了耳朵,眼神有些慍怒,“顧爺休要胡言亂語,在外可萬不能再說出類似的話,這對南落的名聲不好!”
“嘖嘖嘖,我何時說過孟南落了?這怎么就自己招了?”顧昀燁雙手抱著后腦勺,悠哉悠哉的走回了座位。
“別怪我不提醒你,整天想著那個什么鬼名節(jié),小心到最后什么也撈不著,還惹了個相思病,自作自受?!?p> 孟藍嶼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只是耳朵卻愈發(fā)紅潤。
一旁的顧珺夜一臉懵,“大哥喜歡南落?怎么可能?那是他妹妹???”
“不不不,看事情可千萬不要拘泥于表面,否則可能會錯過一場大好戲。”顧昀燁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顧珺夜撓撓頭,有些不知所謂,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孟藍嶼,又看了看在主座上正翹著二郎腿笑著的顧昀燁,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師父教過: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沉默是金,明哲保身的訣竅。
顧昀燁好笑的看著目光不斷閃爍著的顧珺夜,目光傳遞著一些莫名的意味:“小朋友,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說。只不過這個表情啊,可不能都表露在臉上?!?p> “平日多和你二哥學學,外面人都知道他是個儒雅的學者,其實本身呢,可是殘忍得很。”
看著顧昀燁眼神不斷的看向孟藍嶼,顧珺夜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說道:“難不成南落她不是......”
顧昀燁欣慰的點了點頭,“我的十一皇弟終于能明白哥哥的眼神了,真棒!繼續(xù)大膽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