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憂出來的時候什么人也沒有帶,就她自己一個人來找南慕,所以他們就只有三個人要走去月樹,月樹就在大花園的中心,在去往月樹的路上,楚憂還解說起了月樹的歷史“我以前第一次回到北地的時候就看見它了,這么多年都不曾變過,樹冠永遠都是青綠青綠的。人們都將那棵樹奉為神樹,據(jù)說是因為它種下就瞬間長大,幾千年不曾凋落,也不曾開出花來”
南慕和郁衍不作應答,而楚憂的話剛說完也就走到了月樹下了,在月樹下站著一個黑衣男子,那是楚修。
月亮高掛在天空中,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
“南慕姑娘,這就是你要的鎮(zhèn)宮鈴所在的地方—月樹。這棵樹我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離它最近的距離了,不只是我,整個北地的都是”說到后面的時候,楚修異常的激動。
南慕很詫異,為什么鎮(zhèn)宮鈴會這么抗拒,她所知道的鎮(zhèn)宮鈴可是溫和的很。“你怎么知道整個北地的人都無法靠近?”
似乎是被南慕的問題戳到了痛點,楚修面露痛苦的神色回憶著“亡妻曾在這里喪命,我不信邪,讓整個北地的人都來試了。請則受點皮肉之苦,重的那是當場斃命。我自己也走近試過,但只要過了進了那圓圈里面,就會有罡風的出現(xiàn),越往樹里面靠近罡風就越強烈。還好我們是有修為之人,才得以保得一命,若是凡人之軀,怕是早就被撕成碎片了。所以,這棵樹,留不得。但卻沒人可以將它連根拔起。如果姑娘可以將這棵樹連根拔起,那邊是我北地的恩人”說完還想著南慕鞠了一躬。
“其實,這棵樹不用拔,吸收了上千年的日月精華,早就不是凡樹了,只要把鎮(zhèn)宮鈴取出,這顆樹就不會再有什么任何危險了”南慕對著楚修兩姐弟說著,而后又讓他們退后,自己慢慢的走近了月樹里面,看著走近月樹但是沒有意思傷痕的南慕,楚修的眼睛睜的跟銅鈴一樣大,對著他姐楚憂說“姐,你看,她沒事。我們北地有希望了”那樣子活像一個孩子得到了喜愛的糖果。
而月樹下的南慕,走進楚修說的圓圈里面只覺得一點一點的力量元素都鉆到自己的身上。南慕只覺得脖子那里的羈絆又開始在隱隱作痛了。走到月樹的面前,將手覆蓋在樹的表面上,滿滿的南慕的手放置的地方,有個東西在慢慢的出來。在圈內的的南慕?jīng)]有感覺,而在圓圈外的郁衍三人則是看著鎮(zhèn)宮鈴慢慢出來的同時狂風大作。郁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谠?,沒有一絲松動,而楚修和楚憂就沒有那么穩(wěn)當了,搖搖晃晃的。
過了片刻,大風就停了,南慕也將鎮(zhèn)宮鈴拿到手,幻化成腰佩。
而郁衍的眼睛從南慕走進月樹里面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看到南慕?jīng)]有什么動作之后,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南慕走向快步朝自己而來的郁衍去,兩人在月樹外圈站定,皎潔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如同給兩人披上了光圈。南慕朝著楚憂姐弟所在的方向喊了喊“楚憂,你走到樹下去試試,看還會不會有你們所說的罡風”
楚憂姐弟倆人聽到南慕的話,瞬間就精神十足,腳步也變得歡快起來了。走到月樹外圈,楚修對著楚憂說著“姐姐,讓我先進去試試”
“啊修,讓我先去”
“不,姐姐。什么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次不能。我不能讓你去冒險”話音剛落,楚修就邁開步伐朝著月樹走去。一步、兩步,靠近他曾經(jīng)做下記號的地方了,左腳一邁,本以為會像從前那樣,會有強勁的罡風朝他而來,但什么都沒有。楚修有邁出了一步、兩步,走到了月樹面前,再靠近一點,就可以抱住月樹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他很高興,轉過身對著楚憂“姐姐,真的可以了?!?p> 楚憂喜極而泣。從月樹下出來的楚修又對著南慕鞠了一躬,抬起身的時候一并對著南慕說道“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們北地幫忙的,直接說就好,我們定當全力以赴?!?p> “無須言謝,我?guī)湍銈兊那疤嵋膊贿^就是沖著鎮(zhèn)宮鈴而來,只是隨手幫了你們罷了。我們還會在貴府在叨擾一兩天,不知道楚家主,意下如何?”
楚修看著面前這個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的女子,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可以,自是可以的。不要說叨擾一兩天,就是再久一點也是可以的?!?p> “如此,那便多謝楚家主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落沉院了”說完,南慕和郁衍轉身就走了。
南慕和郁衍攜手慢慢的走回落沉院,“我還記得,你我剛認識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一起游湖、一起踏青,真真是懷念呢”郁衍想起過往,有感而發(fā)。
“那時的你我還不曾被俗世困擾,我只當你做知己,誰知你卻想做我那枕邊之人”南慕打趣著郁衍。
“是啊,可惜后面我們差點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呢,若不是那些誤會,我們現(xiàn)在可能就有一個如你一般可愛的孩兒了”郁衍說完這話并沒有得到南慕的回答,隨后兩人都很安靜。
走進落沉院的里屋之后,南慕直接朝著貴妃榻而去。而郁衍進門之后將門關上,隨手一結印,設下一個結界。
“啊慕,你老實和我說,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郁衍快步走到南慕面前焦急的說。
南慕看著自己面前焦急萬分的男人,心里邊還是甜滋滋的,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一只手拉住他的手,一只手拍拍自己隔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你先坐下來,我在慢慢和你說?!蹦夏捷p聲向郁衍說
郁衍沒有說什么,臉色稍稍緩和了很多。坐在南慕的隔壁,等著她的下文?!罢f實話,我只知道這個身體是我的一個分身。我知道的就只有脖子上的東西和我的身體是一種羈絆的存在。但我也在想是不是這也是一種烙?。康教幦ッ造F森里的時候,這種情況就出現(xiàn)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或許這是與啟陣之物的一種聯(lián)系也說不定。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知道嗎?”南慕伸手試圖將郁衍皺起的眉頭撫平。
把南慕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輕輕的把玩著“關于你的事,無論大小,都是重要的,我只是怕對你產(chǎn)生什么影響”
“你放心,如果有什么異樣,我不會瞞著你的。而且,這個羈絆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更像是一個探測儀一樣的存在”南慕窩在郁衍懷里把玩著自己的頭發(fā)。
沉默了片刻,郁衍又重新發(fā)問了?!澳氵€沒有和我說,啟陣之物是什么?你又為什么到分身上來了?”
“當初我靈魂蘇醒之后,我就一直以一抹飄影存在著,直到有一天臣度來和我說可以喚醒沉睡著的真身,只要找到赤血珠、鎮(zhèn)宮鈴、鮫人淚還有魂扇。這四樣東西便是啟陣之物,開啟六芒星陣,那么我的真身就會蘇醒?!?p> “都怪我,當初若是沒有將你封印起來,而是把你帶到另外的地方去,就不會這樣了”郁衍自責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我或許之前是怪你的,但知道了這一切的因果,我又怎么會在怪你呢”
南慕說完便沒有再說話了,只是輕輕的吻著他。郁衍也慢慢的回應著。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動權。
郁衍抱著南慕起身朝著床上走去,把南慕輕輕的放在床上,將頭埋進南慕的脖子里面,輕聲問道“啊慕,可以嗎?”,南慕?jīng)]有說話,點了點頭,郁衍感受到了南慕的動作,將頭抬了起來。將南慕和自己的衣服褪的一干二凈,帶有侵略性的吻朝著南慕而去,南慕只覺得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想要吞了自己,有點后悔自己的同意。慢慢的,房間內的溫度升高。
床紗隨著風的吹過而遮住床上的那一對男女。遮住了一室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