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何錯(cuò)?需要用失憶來掩飾?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佳雪本就為楚碧媛的遭遇,感到不公!柔弱的她,竟還遭受他如此極刑,甚至連命都沒了,這是有多大的仇恨?
才會讓歐陽雍廉下如此狠手,她必須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干脆給他來個(gè)推太極。
“看來本王這次,來的還真是時(shí)候,今日才發(fā)現(xiàn),本王的王妃竟然如此有趣?”
他一步步靠近佳雪,抬手抵住了佳雪的下顎,盯著她的眼睛玩味的說。
歐陽雍廉這一舉動,讓佳雪猝不及防,猛然后退道:
“別王妃!王妃的叫著,搞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你仔細(xì)看清楚,這里只有我和春桃兩個(gè)人,那有你的什么王妃?”
佳雪裝作一臉的無知,轉(zhuǎn)頭避過他的手。心想:這會兒想起來攀親了,想認(rèn)回她當(dāng)王妃,她還不干呢!
“看來!王妃,真的似以往不一樣了?只不過,你這突如其來的失憶之癥,得的有些蹊蹺,這其中原由,也許只有王妃知曉吧!哼!”
歐陽雍廉自然是話中有話,他認(rèn)為此時(shí)楚碧媛,得的失憶之癥,太過巧合并非真實(shí),定是她刻意而為之,原因是想推脫,逃避她所犯之錯(cuò),又或者欲擒故縱,想博取自己的同情。
佳雪看著歐陽雍廉,他那一臉的冷笑,直讓人起雞皮疙瘩,這個(gè)人真是傲慢無禮,佳雪突然有一種想扁他的沖動,管你是什么呢?本小姐還不奉陪了呢?心里憤憤的想。
“我說這位同志,你找的王妃這里真的沒有,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gè)叫王菲的,她的歌非常好聽,我也會唱的不少?!?p> “至于你說本姑娘,得的這失憶之癥有蹊蹺,你這話里有話、含沙射影的,我也不是聽不出來?!?p> “但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對我來說,壓根就沒什么記憶!更別說刻意失憶之說了!看你今日來此這態(tài)度,咱倆應(yīng)該也不熟,關(guān)系也不會太好,我應(yīng)該不是你待見的類型?!?p> “當(dāng)然,你也不是我的菜,所以,如果你沒什么事?那就請你屈尊抬貴腳,馬上離開,本姑娘現(xiàn)在渾身的傷痛,并未完全康復(fù),需要多多休息,請勿打擾,謝謝合作!”
“還有,我也不知為什么,會昏迷了五天五夜,更不知道渾身傷痛,滿身淤青血瘀,又是從何而來!這一切想必你也是,非常清楚吧!至于其他與否,我更是無可奉告!”
佳雪心中的確有氣,所以言語中自然有些犀利,雖然義憤填膺,但說的也是實(shí)話,佳雪現(xiàn)在是真的累了,逛王府那么半天,確實(shí)有些疲乏,所以,她徑直走到床邊,就想要躺下。突然想起春桃還在那跪著呢,趕忙說:
“小桃你怎么還跪著呢?這段時(shí)間你都已經(jīng)夠辛苦了,忙前忙后就指著你一人,別再這么自毀身體了,省的我看著心疼,快起來去休息吧!”
佳雪說完身子一歪便躺下了,臨了還不忘拉上被子蓋好。
“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就不怕本王懲罰你嗎?”
“切!又不是沒罰過,不就是買一送一嗎?”
佳雪看到發(fā)怒的歐陽雍廉,心想:老虎已經(jīng)開始發(fā)威了嗎?哼!這才哪兒到哪兒呀!自己只不過,稍稍說了那么兩句,他可就受不了了,這心里素質(zhì)和承受力也不怎滴嘛!
既然這么沒有涵養(yǎng),那就隨他便好了,本小姐可是真的困了呢?大不了把自己,從床上揪出去,再杖責(zé)一次,扁一頓罷了!還能怎樣?
本打算看戲的歐陽雍廉,看到如今的楚碧媛,竟敢對自己,如此大不敬!不但公然忤逆自己,還對他棄之不屑,看來杖刑對她來說,還是太輕了。
佳雪實(shí)在是體力不支,困得睜不開眼了,她也顧不上許多,先好好休息才是正題,躺在床上的她,本是豎著耳朵聽著動靜,慢慢的睡意襲來,她不知不覺中,就在睡夢中淪陷了。
只是歐陽雍廉,最后非但沒有把她從床上揪起來挨罰,反而默不作聲的,站在她身邊許久這件事,正跟周公談天論地的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歐陽雍廉本以為這個(gè)楚碧媛,看到自己剛才為之動怒,就會收起她虛假的偽裝,立刻跪下求他原諒,誰知她竟然對他無動于衷,絲毫不理不睬。真沒想到如今的她,不僅得了失憶之癥,就連膽子也跟著撒野放肆。
他氣憤不已地走過去,的確想要揪她起來懲罰她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真的那么快就睡著了,只是身子卻蜷縮成一團(tuán),嘴里還時(shí)不時(shí),小聲嘟囔著“壞人,渣男,想回家”之類的話。
歐陽雍廉看著,睡夢中的楚碧媛,樣子乖巧可愛,但她蜷縮著身子和緊鎖的眉頭,讓人覺得她此時(shí)非常沒有安全感!
這讓歐陽雍廉,剛才的惱羞成怒,莫名的平息了不少,心態(tài)也漸漸的平和下來,他示意春桃起來出去。
春桃本還想著,繼續(xù)為公主求情,可看到王爺陰沉著一張臉,心思深不見底的,如若自己貿(mào)然開口,萬一那句話說錯(cuò)了,豈不又要給公主帶來禍患。
不過好在王爺沒有再遷怒公主,反而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公主,春桃心想:王爺看似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許多,這一時(shí)半刻,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吧?無奈!她只能悄悄退下,輕輕地掩好了房門。
房內(nèi)安靜一片,只能聽到佳雪熟睡中,均勻的呼吸聲,一直站在床邊的歐陽雍廉心想:她——難道真的得了失憶之癥?
難道不是因?yàn)樵骱拮约海桃膺x擇的忘記?還是她真的因?yàn)檎绦毯螅艿搅酥貏?chuàng)而失去了記憶?這些一切,都有待他去調(diào)查!
眼前這個(gè)楚碧媛,和之前的她,不但性情上判若兩人,這言行舉止,也與以往截然不同。
回想這楚碧媛嫁到王府,已經(jīng)半年有余,自己卻從未正眼瞧過她,更沒有給過她一個(gè)好臉色。
她本就不是自己心儀之人,加上她整日自艾自憐、唯諾膽怯、惟命是從,這不討喜的性格,著實(shí)令他反感。
他甚至不愿帶她出門,不愿讓她走進(jìn)自己的生活,更不愿讓她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當(dāng)中。
對她不僅是不聞不問,還被自己一直冷藏至今,也從未踏過她房門半步。
只是在新婚之夜,無奈中匆匆揭了她的蓋頭,便轉(zhuǎn)身離開,并未在房間內(nèi)逗留!
因?yàn)樗麄兊幕橐觯皇且粓稣温?lián)姻,縱使自己千萬個(gè)不情愿,也不能改變,更不能抗拒!
即便是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無法和她耳鬢廝磨,相守白頭!只能看著她為此傷心難過,日漸憔悴!終離自己日行漸遠(yuǎn)。而自己更是心如刀割!
如果這次,不是因?yàn)槌替?,把夢瑤送給他的,祖?zhèn)鞯囊恢в窈嵤执蛩?,他也不會把這一切,都?xì)w罪于楚碧媛是因妒生恨,故意而為之。
他也許是被惱怒沖昏了頭,才會對楚碧媛施以殘酷杖刑,顯然這樣的酷刑,對楚碧媛這千金之軀來說,確實(shí)是殘忍了。
只可惜,當(dāng)時(shí)怒火中燒的他,并沒有憐香惜玉,也沒有看到楚碧媛受過杖刑以后,那凄慘的模樣,更不知道她因此,而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