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抹霞光破開灰色的云,層層疊疊的云層映照出動人的光影。
煙詩云早早便來到了瀑布旁,在山泉邊練劍。
遠處。
金黃色的朝陽逐漸暈染的天際,整個仙山都被籠罩在一層燦爛的光芒之中。
這是師兄走的第三天。
他臨走之時,給他們分配了種植的任務,將玄靈宗一切安排得妥善,又帶走了許多護身的寶物,才安心離開。
和其他弟子在大師兄走后,便松懈不同,煙詩云一直保著高強度的練習。
她隱約覺得自己已經觸及到筑基的門檻,這種感覺十分玄妙,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煙詩云收了劍。
正準備離開時,她卻覺得一股力量正在接近,忽然抬頭發(fā)現,一只說不清是什么的東西,正中往她砸過來——
這段時間培養(yǎng)的敏銳讓她瞬間出手!
“砰!”
土地的雜草間,出現了一只穿著碎花裙的兔子。一只渾身都是灰塵,看起來懨懨的兔子。
煙詩云有些疑惑。
她目光掃過眼前的生物,用手戳了戳,兔子微動。
原來還活著。
這個發(fā)現,讓她有些慶幸。
……
“這只靈獸蘊含的靈力很低,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兔子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它身上衣料的質地,是我未曾見過的?!?p> 周嘉佑想了想,開口道:“如果師姐喜歡,可以試著養(yǎng)養(yǎng)。”
不過沒必要。
這種沒有戰(zhàn)斗力,生產力的存在,浪費空間和糧食罷了。
有些話他沒有說。
雖然眼前的小仙姬比他入門早,不過按照年齡來說,她只是個少女罷了。
大概這個年齡的女孩,都喜歡這種外表可愛的生物吧。
……
煙詩云每天都給兔子喂藥。
有時候,她也會把一些青草和青蟲攪碎了,放進它的嘴中。
可是即使是在夢中,兔子每次都很抗拒似的,吐了出來。
真是一只挑食的兔子。
煙詩云沒有養(yǎng)兔子的經驗,玄靈宗大多都是一些師兄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靈獸。
煙詩云想了想,偷了一些白云雀的糧食,拿來喂兔子。
兔子似乎想吐,煙詩云努力給對方灌了下去。
要好好吃東西哦。
補充能量,這樣才能恢復。
她愉悅地想,摸摸它的絨毛。
……
又是一天。
兔子不見了。
煙詩云最終在靈貓的嘴中找到了它。
“不行哦,兔子不是食物,把它吐出來?!?p> 靈貓沒有聽,固執(zhí)地咬著兔子的腦袋。
真是的,咬人蛋以前就喜歡咬東西,變成貓之后,這個習性好不容易改了,怎么如今又死灰復燃。
煙詩云努力將兔子從靈貓的嘴中奪過。
也不知為什么。
明明白白的兔子,變成了一只紅色的兔子。
……
兔子什么時候會醒呢?
今天煙詩云看著躺在床上的血色兔子時,依舊懷揣著同樣的疑惑。
兔子呀……
我已經將滿山遍野的青蟲都給你找來了,只要你醒來,就可以吃到哦。
煙詩云在兔子耳邊輕輕說著這些話,兔子的眉頭緊皺,像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聽說有些靈獸會冬眠,這只兔子會不會也這樣呢?
吶,這好像是夏天。
夏眠,大概也是可以的吧?
……
…
大概功夫不費有心人。
兔子在一個下午醒來。
這日煙詩云剛練劍結束,例行來看它時,發(fā)現兔子的耳朵豎起來了。
只有一只耳朵。
煙詩云從靈貓嘴中拉出兔子時,兔子就只剩下一只耳朵。
“為什么我渾身都是血?”兔子問。
竟然開口說話了。
“不是血哦,是一種特殊的靈酒,之前一不小心灑在你身上了?!彼肓讼耄卮鸬?。
“我還有一只耳朵呢?”
“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只有一只耳朵的兔子哦。”煙詩云溫柔地解釋:“不覺得這樣更獨特,更可愛么?”
兔子似乎接受了這個設定。
它望著窗外的陽光,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煙詩云來到了兔子身旁,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兔子的身體輕顫了下。
“我要上架了?!蓖米油蝗徽f。
“我是今天收到通知的,明天就被上架……可是這兩個月來,我只有一個試水推薦,沒多少人看的。”
煙詩云聽后一愣,試圖理解對方的話。
風靜。
兔子突然垂眼道:“我跟你說這些什么,你又不懂?!?p> 煙詩云當然不懂。
她也不太明白,這只兔子為什么能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