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程玏的解答。
“其實酒店給我們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但是王老師的老師在這里,他知道王老師要來,所以給我們提前訂好了酒店?!彼运趵蠋熞黄疬^來了。
程玏聲音里還帶著些許不真實感,賀真真也能理解,她剛剛從鏡頭里看見偌大落地窗外的B市超著名建筑,雖然鏡頭不太清晰,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酒店,裝飾內(nèi)部豪華,偌大落地窗,離超著名建筑近,種種跡象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個豪字概括了??磥恚趵蠋煹睦蠋熯€真的對王老師挺好的啊。
賀真真是完全理解錯了,其實王老師的老師畢清豐是對程玏感興趣,王老師都是可有可無的,愛干嘛就干嘛。
“嗯,”賀真真也沒深究,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畢清豐會對程玏有興趣,心里只是認為是畢清豐對自己學(xué)生的愛護。
兩人又說了一會,直到程玏外面響起了酒店工作人員的送餐通知,賀真真才掛了電話。
程玏放好手機,想到跟賀真真視頻,覺得有點可惜,但又想到他截了賀真真幾張圖,心里又美滋滋的了。
他帶著笑顏看了看門上的貓眼,貓眼小孔上顯示的確實是酒店人員,所以他放心的開門了。
將一碗飯跟一菜一湯端進房內(nèi),手機再次響起,他一看,是王老師。
“喂王老師?!?p> “唉程玏啊,吃飯了沒呀?”王老師的聲音很快就從對面?zhèn)鱽恚S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子飄逸、柔和的琴音。
程玏乖乖的回答吃了。
王老師又隨口叮囑了幾句,然后叫程玏不要出去玩,外面危險就掛了電話。
程玏小口吃飯,吃完后坐在椅子上翻了翻剛剛賀真真的視頻截圖,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下,然后拿起第六本專屬于賀真真的速寫本,拿上彩鉛開始畫畫。
他畫的很小心,一筆一劃都百般斟酌,到最后上色時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毀了這副速寫畫。
他平常畫書上或者別的照片速寫,兩個人物加上場景都只需要15分鐘,只是賀真真的速寫不一樣,一張簡簡單單只有人臉的視頻截圖,他就畫了半個多小時。
***
當他畫完第四張時,由于脖子長時間低著,已經(jīng)有些酸痛,眼睛也變得漲漲的。他不由得想到有一次,他也是畫了一副色彩畫畫了一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就是在畫架前坐著,晚上洗澡的時候由于渾身酸痛結(jié)果在浴缸里睡著了,第二天被賀真真知道,賀真真還發(fā)了火,讓他兩天沒碰畫架。
想到這兒,程玏看著眼前的速寫本上的人兒,目光更加柔和,心里不自覺涌起了更多的暖意。
他起身簡單的洗了個澡,然后拿著手機躺回床上,手機里賀真真給他發(fā)了短信,叫他早點睡,明天考試千萬不要緊張之類的。
程玏更加開心了,點開輸入法就開始回復(fù):
【程:嗯嗯我會的!】
【程:(小貓咪賣萌.jpg)】
回完消息,程玏又刷了刷qq空間,時不時返回消息列表怕錯過賀真真回的消息,結(jié)果一直沒回復(fù),他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多了,然后失笑般的打了打自己腦袋,都這個時候了,賀真真肯定睡了啊。
于是他定了幾個鬧鐘,將手機放在一邊,蓋上被子甜甜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
鬧鐘還沒開始響呢,程玏就自然醒了。
他關(guān)閉鬧鐘,洗漱完又檢查了一遍畫袋跟顏料盒,給王老師打了個電話。
王老師也剛收拾好,師生倆約好一起到樓下吃早飯,吃完早飯便早早來到了今天的考場——B市的“清風畫館”。
如名,“清風畫館”由王老師的老師畢清豐一手創(chuàng)辦,畢老是中國知名油畫大師,認識的也都是一些有才華有能力的畫家,當初他建館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以作品質(zhì)量為主,而不是專注于專家的畫作。
他想吸納更多的好苗子,所以舉辦這場畫畫比賽。
程玏此時并不知道王老師跟畢清豐的關(guān)系,自然也不知道這所畫館是畢清豐所建,這時的他,看到“清風畫館”里的擺設(shè),只覺得很震驚。
里面的擺設(shè)很是整齊統(tǒng)一,統(tǒng)一的白加淡綠,還會在某一處的墻壁或者天花板以及地板上,加上一些花草樹木,白綠交替的四周,突然出現(xiàn)一些花草樹木,使得畫館內(nèi)部整齊又帶些許隨意,程玏不由得驚嘆,太牛了。
他們考試的地方正在畫館二樓與三樓大廳里,程玏擺好畫架,伸長手臂之后才會有一人,他不知道該說是大廳太大還是參與的人少。
不由得他多想,考官很快就公布考題,發(fā)下了一張正在哭泣的老人照片,只見照片上老師抬起皺巴巴的手在擦淚,淚珠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發(fā)亮,暗黃色的皮膚也顯得神圣起來。
在場的考生無一不吸了口涼氣,他們還是中學(xué)生啊!一來就整這么難得題目嗎?。。。。?p> 不過不少人雖然這么想著,但是并沒有產(chǎn)生退意,反而有股子不服輸?shù)臍鈩荨?p> 考生都是10幾歲的中學(xué)生,都是在各自的省份里擇出來的優(yōu)等生,他們并不允許自己還沒試過就被考題嚇到,所以一個個的拿起畫筆就開始構(gòu)思,最后都慢慢開始下筆。
程玏同樣也思考了一下,定好老人頭部與上半身比例,然后手與臉的比例,就開始下筆。
此時,“清風畫館”一樓的會客所里。
王老師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端著茶杯,腿乖乖的合好,一副好學(xué)生模樣。
他的對面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師身穿灰色夾襖,雪白的頭發(fā)扎了一個小辮子,臉上有了些皺紋,但是不影響他眼里的精光。
這位老人,便是畢清豐。
“老師,這道題對于孩子們是不是太難了。”王老師王毅有點不確定,他也看過考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難。
畢老擺擺手說道:“這你不用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