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相是假
“誰???”吳辭仁抬起頭。
“閻骨——”
“我說!我說!”吳辭仁立即求饒道,“那小子也不算全騙你,他確實姓劉,也確實是個紈绔子弟。具體叫什么,我們也不知道,都干了這行當(dāng)了,大家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一般也不會用真名。他應(yīng)該帶你去了鎮(zhèn)上了劉府吧?”
劉墨默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吳辭仁一拍手,捶胸頓足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會帶你去!他干這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每次都用的這招。我跟你說,他不是劉家的公子哥兒,不過他是劉家的外親了,扯不上什么地位。就他讓你住那院子,就是叫‘佳閣’的那個,也不是他的,是租的?!?p> 劉墨默拳頭捏得節(jié)節(jié)作響,眼神幾乎能射出箭來。
吳辭仁繼續(xù)道,“你別嫌我說得直??!像你這樣外鄉(xiāng)來的、又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他一騙一個準(zhǔn)??!”
“那其他人呢?”
“大多數(shù)都賣了。”
“賣哪去了?”
“這哪里說得清啊!”吳辭仁攤手,“這么多姑娘呢,給大戶人家的丫頭、小妾啊,還有賣青樓了的,總之行行色色的都有?!?p> “接著說?!?p> 見劉墨默語氣愈發(fā)不善,吳辭仁也有些怕了,縮了縮腦袋,“他把你賣給我其實是是為了租金?!?p> “沒讓你說這個?!?p> “那說什么?”
劉墨默看了看手中的紅珊瑚,“你也不是玄都門的人吧!”
吳辭仁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原來被姑娘看出來了,我這可是高仿,一般人看不出來的?!?p> “有幸見到過一次,玄都門不用這么次的紅珊瑚?!彼龑⑸汉鱽G在地上,“你的劍穗編織方法也不對!”
吳辭仁緊匍匐在地上,恭敬道,“你放心!姑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最后在問你一個問題!”劉墨默俯下身,“你如果答得好,我便讓閻骨從你身上挪開?!?p> “姑娘請說!姑娘請說!”吳辭仁早就被這陀螺造得不行了,連忙道,“姑娘直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們兩個?!?p> “同福樓!就是他帶你去過的那個酒樓,他們幾個經(jīng)常會在同福樓聚集?!彼橘朐诘厣希е^,小心的打量著這個女子。
劉墨默嘆了一口氣,“閻骨——”
陀螺瞬間變小,跳回她的手中。
她站起身,撿起桌上的一個錢袋,顛了顛重量,一頓,“今天的事,若是敢說出去……”
“放心!小的絕對不敢!”吳辭仁立即磕頭認(rèn)錯道。
同福樓內(nèi),
劉墨默扮了個男裝坐在一樓的一角。她已經(jīng)在這里蹲了好幾天了,就連店小二都知道她只要一壺茶和一碟花生米。
她研究過,這個位置可謂是南北通透,既看得到進(jìn)門的人,也看得到上下樓的人,簡直是她這種便衣刑偵的絕佳位置。
“劉兄,最近好久不見了,可是在哪里快活?。 ?p> 劉墨默抬起頭,一群賓客進(jìn)門,人群中果然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好?。∨翁炫蔚?,終于把這兩個敗類給盼出來了。
一群人上了閣樓,劉墨默在下面嚼了會兒花生米,便也跟著走了上去。
只見一群人狗改不了吃屎,竟然連每次選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劉墨默在旁邊看著,幾個男人圍著桌子,吵吵嚷嚷,還不時地傳來劃拳、嬉笑的聲音。劉卜逐還是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大冬天的扇著一把破扇子,生怕叫人不識得他的假風(fēng)雅。
“人渣!敗類!”劉墨默蹲在樓梯拐角,塞了一口很大的花生米。
“劉兄,最近可有什么風(fēng)流快事啊!”說話的正是那個黑老粗的賈仁杰,他換了身黑衣,腰間挎著的是她的黑谷和共生。
“我哪有什么風(fēng)流事兒??!”劉卜逐笑道,裝模作樣的扇了扇手中的折扇,“還不是沾著各位大哥的風(fēng)頭,做點(diǎn)兒小本生意嘛!”
“你那生意可不小?。 边@回說話的是另外一個沒有見過的人,“我可是聽說了,上次那劉姑娘,你可是收了整整五十兩??!”
“這我可以作證!”賈仁杰拍著胸脯道,“我可是親眼見過那丫頭的。說實在的,若是賣給其他人,說不定還能賣個高價?!?p> “賈兄說的,大家兄弟一場,我自然是要給個親情價吧!”
“劉兄說的是!劉兄說的是!”幾人連連道,舉起酒杯,“讓我們來敬劉兄一杯!”
“呸!”劉墨默在旁邊看得直咬牙,“烏合之眾!”
等到幾個人吃得差不多,賈仁杰突然站起身,朝著桌上的幾人抱了抱拳,“各位先吃著,我賈仁杰先去方便一下,大家先吃好、喝好?。 ?p> “去吧去吧!”一個人擺擺手道。
另一個卻開始調(diào)笑,舔著張臉,半懶著個身子,仰頭看著賈仁杰道,“賈兄你這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害怕哥幾個不買單,急著走啊!”
“那哪能?。∥揖褪钦娴娜シ奖阋幌?,去去就回?。 ?p> “就是??!那哪能??!賈兄這段時間混得可是不俗啊,看這腰間的鞭子,怕是上乘的法器吧!”
“有眼力,新得的,還沒捂熱乎呢!居然讓你這賊眉鼠眼的看上了?!?p> 同福樓的茅房設(shè)在外面一個地處偏僻的陰涼地兒,搭建也是格外簡單,就只是一個草棚,有個半人高的草編的隔斷,相當(dāng)潦草。人要想上廁所,就必須先從樓上下來,穿過后門才能行。
聽一群人渣嘮了這么久,劉墨默只覺得耳朵都受到了污染。趁著賈仁杰勸酒的空擋,她早早的便在外面等著了,故意背對著人來的方向,眼看著人已經(jīng)走出了大門,“閻骨——”
一個巨大的陀螺從天而降,只砸得來人眼冒金星,褲襠也濕了一大塊。
劉墨默上前,嫌棄的捏緊了鼻子,從他腰間扯下黑骨和共生,又招了招手,陀螺變回原來的大小縮回手中。
本來打算走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陀螺,可轉(zhuǎn)念一想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些,便又折了回來。
閣樓上,幾個人喝得正酣,你推我讓的也不知道喝了幾輪了。
其中一個人許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端著酒杯,紅著一張臉道,“這賈兄怎么還沒回來,方便一下能方便這么久嗎?”
劉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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