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態(tài)度決定命運?
御史臺數(shù)度發(fā)起攻擊:“安義伯,你說你沒有叛逆之心!好啊,那等我問問你,你的姻親,也就是你兒子裴峰娶了禮部侍郎何其正的妹妹何秀英,何其正之女何暖香又參與到學(xué)子五石散的案件之中,而何其正的姐姐何秀敏又是倪家的人,倪家獨子倪安慶恰好是學(xué)子之一,為何暖香販賣五石散提供了便利。根據(jù)三司調(diào)查,倪安慶看得出來只是被蒙蔽其中,我三司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但是何暖香背后的何家為何要供應(yīng)五十散?裴家又為何煽動學(xué)子打倒圣女,四處造謠,還收容夷東郡王那里的流寇作亂?”
吏部尚書為六部之首,也道:“表面上看是圣女引起的,實際上是為了亂我朝廷根本,綱紀(jì)一亂,律法糊涂,陛下清名受損,便可有人趁機(jī)作祟。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正是有人利用口舌之爭,將戰(zhàn)火蔓延到朝廷,圣女固然可憐,陛下更是危險?!?p> “中書令,中書令你說句話??!”安義伯向顧嘯林求救。
中書令默了默道:“陛下,此事臣以為不簡單,看起來,好像都是何家的姻親,但是要說何家敢謀反,委實有些無緣無故,他們也沒這個本事。為了藩王,藩王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也沒有何家私通藩王的證據(jù)。倒是安義伯該確實該接受懲罰,教訓(xùn)。可臣更想知道,誰在背后指使,把安義伯,何家,倪家,還有夷東郡王都糾結(jié)到一起的,那才是事情的關(guān)竅。揪出源頭,滅掉根本,才能穩(wěn)住朝綱,海清河晏?!?p> 群臣皆附和:“中書令此言有理。”
“臣附議。”
中書令這番話其實是各大五十大板,誰都沒有釘死,但同時也告訴眾人,這些涉事的,都該有個罪名,得自己擔(dān)著。
安義伯哭訴道:“臣真的悔不當(dāng)初,陛下年初送了臣一塊農(nóng)地,臣沒有人手打理,接到郡王的來信,說是送給臣一幫家奴替臣打理,臣喜不自勝,沒有多想,便接收了。那幾塊農(nóng)地確實也都耕的不錯,不信陛下可以派人檢閱,臣句句屬實。臣哪里想到那些是江洋大盜啊!還在京中打著臣的名號胡作非為呢?”安義伯哭出了鼻涕,“臣知道錯了,臣罪該萬死啊!”
本來裴湘蘊和何暖香一起到了倪家看笑話,回家就對母親說:“娘,姨母家的那堆爛事,難怪你說活該,可不就是活該嗎。姨母讓我去給她助陣,結(jié)果后院起火,燒著了自己,連我一起丟臉?!?p> 何秀英不屑道:“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娘為什么跟你大姨母少來往......當(dāng)初你外祖母可不贊成這樁婚事,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吵著要倒貼給姓倪的,你外祖母也沒有辦法。你看你爹,就是你外祖母替我選的,多稱心。”
安義伯沒有小妾,沒有外室,世人都知道他怕家里的母老虎,裴湘蘊很是得意。
等到了何暖香出事,何暖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柳姨娘帶著禮物親自登門,陪著笑臉對安義伯府的管事婆子道:“湘姑娘可是我打小看到大的,如今芳華正茂,越長越水靈,許久不見,老太太也怪想她的,我是替老太太來看看她。”
誰知被被晾在客廳一個多時辰,都沒見著人。
因為何秀英和裴湘蘊都躲起來不肯見,裴湘蘊更是恨道:“該死的何暖香,小娘養(yǎng)的就是小娘養(yǎng)的,出了事還帶上我,我憑什么替她說話。還一口一個湘姑娘,我呸,當(dāng)初爹給我取名湘蘊,可是找了先生算過的,我是貴人命,她效仿我,叫暖香,外祖母一口一個香兒,香兒......倒把我的名字搶了去,還好意思說!”
最后柳氏只得打道回府,走之前,對管事婆子道:“轉(zhuǎn)告你們夫人一句,我不過是個姨娘,確實不招人待見,但是家大業(yè)大的門楣,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老太太的原話,眼下我的話也帶到了,呵,希望她聽了能明白?!?p> 回去之后,柳氏朝何其正哭訴裴府的冷遇,何暖香知道裴湘蘊見死不救,再加上平時又和自己往來頗多,故作姐妹情深的樣子,心里一直記恨。
知道安義伯出事,何暖香對何其正道:“父親,若是朝中出事,特別是涉及到姑家安義伯府的,也別想著什么同氣連枝了,要學(xué)壁虎,斷尾求生。畢竟父親也不想去惠州當(dāng)個閑差吧?”
何其正自然懂得,他不能給安義伯以后繼續(xù)對他們家頤指氣使的機(jī)會,當(dāng)即在朝堂上出首道:“臣有罪,臣教女無方,致使她被人脅迫,制造五石散,不過她并非為了牟利,諸位大人和老師,三司的同僚們可以去檢驗,小女的五石散可是大大減了劑量的,她已經(jīng)在能做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地保持良善,但架不住賀蘭柔漪和吳昭儀有私交,安義伯又受到吳昭儀地照拂?!?p> “你胡說!血口噴人!”安義伯憤怒,“我何曾受到過吳昭儀地照拂,我需要嗎?”
“需不需要,安義伯,您回去問問您女兒就知道了?!焙纹湔昧伺圩庸蛳拢皢⒆啾菹?,臣做錯事,自當(dāng)領(lǐng)罰。小女無知,以至被奸人利用,臣為彌補受到傷害地民眾,已將手上所有的東西變現(xiàn),同時捐贈太學(xué),供朝廷栽培人才,臣也會在期限內(nèi)去惠州上任。臣服從陛下的任何安排。不求陛下開恩,都是臣罪有應(yīng)得,只是陛下,首惡為吳昭儀,還望徹查?!?p> 皇帝又不傻。
吳昭儀作為整垮我的既得利益者,人在深宮,聽不見外面的飛短流長,懶得理會群臣的長篇大論,但是皇帝不可能不管,特別是都到了煽動人心,玩弄輿論,牽動時事的地步,肯定是要處理的。
問題是怎么處理。
反正不管怎么樣,倪家,何家,賀蘭家,都罰了。只剩下安義伯,安義伯迷迷糊糊,皇帝認(rèn)為他不知悔改,當(dāng)即下令削掉爵位。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安義伯癱倒在地。
從此以后,他們家就只能靠田租生活了。
菜刀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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