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陸行舟嘴角上揚,眼淚滴下,手和白帕子緊緊纏繞。
“暮云平,我要殺了你!??!”字音因為牙關(guān)咬的緊變得模糊不清。
羅幸剛剛來辭暮居,就是為了告訴他,阿諾,昨天死在了他的婚禮上。
陸行舟雙眼猩紅,一瞬間將屋內(nèi)的東西摔了個干凈,瓷片割破他的手腕,鮮血直涌。
躺在地上的人,失了靈魂似的開始狂笑,鮮血,眼淚鼻涕混在一起,阿諾,阿舟來陪你。
陸行舟一動,碎片刺進皮肉,不,他要活,要為心愛的女人報仇。
一聲哀慟響徹辭暮居,很快歸于平靜。
三天后。
“該想個什么法子呢?!碧K易踢開腳邊的石子。
“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呀?”一只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背。
“煩不煩!”蘇易猛轉(zhuǎn)身,馬上由生氣變成驚喜,“筱衣姐姐,你怎么在這?”
筱衣在聽過一行人幾天來的遭遇之后,以及對差殺害阿諾的兇手一籌莫展,進辭暮居艱難。
“你放心,我有辦法。”筱衣拍拍胸脯,“跟我來。”
蘇易看著辭暮居三個字,“你真的有辦法?”
筱衣直接拉著蘇易的手,順順利利敲開了辭暮居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你還有什么要做的,我都可以幫你完成?!斌阋抡f。
蘇易眼睛一亮,“要是可以見見暮家主人就好了?!?p> “聽到了嗎?暮云平,出來迎接客人呀?!斌阋抡f話的語氣就像她是這里的主人一樣,本該如此自然。
“丫頭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痹捠沁@么說,其實卻全是縱容。
筱衣跳到暮云平后面,扶他,對蘇易做著口型,“怎么樣,厲害吧?!?p> “還沒死,用不著你來扶?!蹦涸破绞种庖粍樱疽怏阋路砰_。
筱衣撇嘴,“哎,暮云平,我說你也太不仗義了吧。成親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
暮云平昏迷了三天,今天才剛剛醒了,實在沒有心情去提那陸行舟。啟動蒼白的嘴唇,說話也有些無力,“日后再說吧?!?p> 蘇易見氣氛突然變得微妙,忙向暮云平行禮。
“暮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此番貿(mào)然上門,是因為阿諾姑娘的死。”
“哦,我非官府,又與死者毫無牽扯,找我有何事呢?”
“阿諾姑娘是與您新婚的公子曾經(jīng)的戀人,不知我能否去問他幾個問題?!?p> 暮云平的臉變得烏黑,“你是什么人,敢來我這里問我的人話?”
“暮公子,說句不好聽的話,阿諾姑娘在你的婚禮上被殺害,還和你的愛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此事還涉及微雨閣,再怎么樣,你恐怕也無法將自己撇干凈吧?!?p> “你是在威脅我?!?p> “哎呀,蘇易,說話不要那么陰陽怪氣的,暮云平,你也不要那么小氣嘛。”筱衣估計這在任這倆貨爭下去,非得檫出火花來不可。
“小兄弟?!蹦涸破秸f,“你剛剛說涉及微雨閣?”
“是啊?!?p> 前天,柳曦已經(jīng)將他隱藏的身份告訴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跟著他真是有驚喜。
“那你是微雨閣的?”
“我是柳閣主的好朋友?!毙£貙λ敲春?,說是好朋友也沒錯,可蘇易就是感覺好朋友這個詞用在他和柳曦身上怪怪的。
暮云平一副生意場上的模樣,道:“知道了,明日請張舒過來,我自會跟他商討?!?p> “就這樣?不讓我見陸行舟???”
“你莫要得寸進尺!”
筱衣拉蘇易跑出辭暮居,“你看他那鬼樣子還敢跟他討價還價,小心他宰了你。”
“那么恐怖?”蘇易假裝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