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興沖沖道:“哇,不愧是老大的男人,連罵人都一樣的狠。”
“就是你小子給爺整吐了?誰愛當(dāng)她的男人誰當(dāng)去,莫挨老子。”許聿沒好氣道。
為什么全世界都覺得他和應(yīng)如歌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煩了,毀滅吧。
楚之遙指了指他的眼睛,說:“下次別戴這種美瞳了,老大肯定不會喜歡的?!?p> 許聿的頭頂充滿問號。
長成這樣怪他咯?
他只好誠懇地說出四字圣經(jīng):“關(guān)你屁事。”
“行了楚大小姐,少貧兩句要不了人命?!?p> 向宇把沒個正形的楚之遙往后稍稍,客氣地邀請許聿:“我們幾個一會要去桌游店通宵,要不要一起?”
他可不像楚之遙這個沒眼力見的,老大的小男朋友,他討好都來不及。
許聿把兜帽往下拉了拉,“不了,我還有事要忙?!?p> 要不是感覺到了神的氣息,他也不會大半夜跑到這種鬧哄哄的地方。
既然狗女人不在,那還能是誰?
熙攘的人群中,一雙眼睛悄然收回目光。
許聿猛一轉(zhuǎn)身,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躲得真快。
他嗅著神息步步逼近,藏在口袋里的手握緊短刀。
那家伙一定就在附近。
是創(chuàng)世神還是別的什么人在裝神弄鬼,見一見就清楚了。
反正他身上有狗女人的氣息,打不過就把她搬出來當(dāng)擋箭牌唄,他還能吃虧不成?
就在許聿以為自己快要接近氣息源頭的時候,那股氣息忽然消失了。
街邊方桌上,一個男人喝得微醺,面紅耳赤地喊:“服務(wù)員,再來瓶啤酒。”
這聲音過分耳熟,許聿被它引著抬眼看過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
他居然在這種地方碰到了班主任,一個有著二十五歲的面孔和五十二歲的靈魂,什么事都要摻一腳的雞賊老男人。
他再不跑難道等著被逮嗎?
許聿扭頭就走。
背后傳來粗獷的男聲:“站住?!?p> 許聿一只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假咳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
“有什么事嗎?”
男人舉起手里的空酒瓶,大喊道:“我讓你給我拿瓶啤酒來,你沒聽到嗎?”
“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服務(wù)員?!?p> 許聿說著,往后退了兩步。
他不退還不打緊,這一退立刻引起了班主任的警惕。
身為老師的職業(yè)敏感戰(zhàn)勝了醉意,班主任認(rèn)出他,臉色刷地陰沉下來:“你怎么在這?這是你作為一個學(xué)生該來的地方嗎?”
許聿說:“這也不是老師你該來的地方吧?!?p> 班主任怒:“放屁!老子是成年人!成年人愛干嘛干嘛,你管得著嗎?!”
許聿摸了摸臉頰,上面的鱗片已經(jīng)差不多褪去。
他在班主任對面坐下,摘下兜帽,不卑不亢道:“你知道這種事傳開了影響不好,你就當(dāng)沒看見我,我也當(dāng)沒看見你,咱們都好過。”
“你小子膽肥了,居然敢跟老子談條件。”
班主任昏沉沉地盯著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會喝酒嗎?陪老子喝兩瓶。”
許聿點了點頭。
班主任把一個酒瓶子塞到他手里,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又噸噸噸猛灌起來。
許聿摩挲著酒瓶,借機打量人群。
不,不,這群人都不是神息的擁有者。
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了,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他把目光轉(zhuǎn)回班主任身上。
這……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