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秋月》
吳云話聲剛一落下,就有人大聲的問著今年詩會的彩頭是什么,眾人一聽,也跟著問了起來。
看著這么多人詢問,吳云也就沒有隱瞞,就直接把今年詩會的獎勵給報了出來。
但凡是能做出讓府學(xué)大儒滿意的詩詞,就能拿到五十兩銀子。
然后幾位大儒會在這些詩詞里評出三篇最優(yōu)的作品,排出名次。
做出第二、三名作品的人獎勵是一樣,都能得到白銀千兩,和進入府學(xué)深造的資格。
而第一名,不僅有資格進入府學(xué)深造,還能獲得兩萬兩白銀,以及和秋月樓花魁夜游冰玉湖共度良宵的機會。
方白聽的心中火熱,只要拿了頭魁,自己的餐館就能落地了啊。
但是內(nèi)心火熱的不止方白一人,秋月樓里所有參加詩會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吳云看自己這個熱場的效果非常不錯,就直接讓秋月樓的侍女給在場的各位才子們送上了筆墨讓他們當著此情此景,做出一首應(yīng)景的詩詞。
話音一落,一個個身姿婥約的女子們端著筆墨,成排的侍女們將手中的紙墨放下之后便開始研墨,待墨研好之后便靜靜的站在一旁。
“等等,我還沒有紙墨呢,上來個人?!?p> 突然,坐在四樓偏角的方白大聲的說。
頓時,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白身上,顧爾一看方白沒走,大大的松了口氣。
如果方白走了,那自己可就真要跑去方家莊去找方白了,自己好不容易啦好的關(guān)系,就又白給了。
吳云卻傻眼了,這第四層可是給府學(xué)里的大儒們準備的清凈地,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書生都不會到四樓就坐。
“云衣,你去給奉上奉上紙墨?!钡菂窃七€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是自己把請柬遞到方白手上的。
說完,吳云身邊的一個侍女就端著筆墨走到了方白面前,先是坐下研磨,完成后就起身站在方白的身邊,一聲不吭。
方白看著表情平靜的云衣心里暗道:“這吳云的侍女怎么這樣啊,冷冰冰的?!?p> 但方白也沒多計較,也只是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事物和夜里的一彎明月。
只是方白和他們不同的是,方白并不需要去辛苦構(gòu)思煉字和修辭典故,方白的作品早已經(jīng)準備在了心里,只是為了做做樣子看著月亮。
盯了一會,方白就不裝樣子了,但不是因為他有了想法,而是因為他的脖子酸了。
方白看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下筆了,所以他也不繼續(xù)裝了,直接提筆開始默寫。
前世的方白確實是高材生無疑,但是卻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練過毛筆字,只是在這幾天苦練了一陣,所以寫出來的根本談不上美觀。
站在一旁的云衣看著方白那樣的字,實在是忍不住了,對方白說:“其實可以你說來我寫的,然后書法太差也是不行的?!?p> 這下方白就尷尬了,沒想到自己被旁邊的一個侍女給瞧不起了,更沒想到還能讓別人下筆。
但一向自己事自己做的人,怎么會讓別人代勞呢?
所以,方白就往旁邊挪了挪,給云衣騰出了書寫的位置。
呵呵,真香!
云衣走到方白身邊,雙腿一并,就坐了下來。
“你說吧,我現(xiàn)在就寫”云衣提起筆,把桌上的宣紙撫平,沾上了墨對方白說。
“哦好,詩名就叫中秋月?!?p> 方白說完,紙上赫然寫著中秋月三字,字體工工整整,非常干凈。
“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zhuǎn)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
方白話音落下,看向云衣,只見云衣呆愕的看著自己,連墨水滴落在紙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云衣沒有想到,方白所做的詩不僅詞句優(yōu)美,而且韻味盎然,她僅僅聽了一遍,就被震驚了。
詩名雖然叫做中秋月,但全詩都沒有提到中秋兩字,卻能讓人立即就能想到中秋的夜月。
回過神來的云衣,立即在把這首中秋月給下了下來,激動的問方白:“這首詩真的是你剛剛所做嗎?”
“額,那是自然,我剛剛看著今夜的明月,有感而發(fā)?!?p> 面對云衣的詢問,方白愣了一下,就直接隨便說了幾句,讓云衣閉上了嘴巴。他總不能說這首詩是蘇大人寫的,自己就是照搬照抄而已吧。
況且,她們連蘇大人都不知道是誰,跟她們說了她們也不懂啊。
套用完蘇軾的中秋月之后,方白就又開始享受糕點了。
突然,一聲摔倒的聲音在方白的耳邊響起,方白朝著聲音來源看去,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顧爾。
顧爾一看方白發(fā)現(xiàn)自己了,就直接扶起了把自己絆倒椅子,笑吟吟的朝方白走去。
“方兄,你的詩詞做的怎么樣了?。俊鳖櫊栃χ鴨柗桨住?p> “哼,你以為方公子是和你一樣的二半吊子嗎?”
方白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去嘲諷顧爾,云衣就幫自己說了,而且看起來云衣和顧爾還挺熟的。
“嘿嘿,云衣姐,我和方白可是好兄弟,自然是知道方白的厲害的,你也別嘲諷我了。”雖然被云衣嘲諷了,但是畢竟云衣和方白一個打不過,一個不能打,所以只能笑著挨了云衣這一招。
“我的方大哥,我現(xiàn)在茶不思飯不想就想知道后面三句了,你就快告訴我吧?!?p> 方白聽著顧爾的請求,心里的對顧爾的不滿也消除了很多,于是就對顧爾說:“你且等著,等我奪魁了就告訴你?!?p> “方...”
“你要相信我啊?!?p> 顧爾一聽要奪魁才跟自己說,顧爾立馬急眼了,剛想說什么,就被方白給懟了回去。
突然,方白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對云衣說:“唔,云衣,我應(yīng)該還能在寫一首中秋詞吧!”
云衣一聽,立即對方白說:“是可以寫的,但是強行填詞是沒意義的啊。”
聽到云衣以為自己是要強行填詞而急忙勸阻自己,方白擺手笑了笑說:“發(fā)現(xiàn)吧,我早就有所準備的,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了。”
“公子...”
“好了,快寫吧,不然我就要忘了?!?p> 說完,方白就緩緩的吐出四個字。
“水調(diào)歌頭。”
悟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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