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賴上
“你先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怎么幫你?咱們這個樣子別人真的來了,你就逃不了了。”最終到底是青年妥協(xié),有些無奈的半彎著腰對著抱著自己大腿的人說道。
“你要救我了,我告訴你,我這人可是記仇的,你答應(yīng)我的事要是辦不到,小心了!”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蓮落猛地瞪大了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黑黝黝看不清模樣的臉頰上列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些不忍直視,眼睛锃亮的瞪著青年,隨后微笑地威脅道。
“作為醫(yī)者,我是有醫(yī)德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既然答應(yīng)便不會反悔,你把我放開?!?p> 青年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說道。
蓮落仔細(xì)觀察青年,不知不覺便松了手。
就在蓮落松手的下一秒,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腿從蓮落的胳膊里奪了過來。
并且在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對方團(tuán)成了一個球,蓮落整個人抱著腿,腦袋掖進(jìn)胳膊里,團(tuán)成了一個球,這還不算完竟然就在他想要反抗之時,對方直接讓他趴在地上,也不知道這青年從哪里掏出一塊兒布直接蓋在她身上,蓮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身上一重,險些壓斷了他的腰壓差了她的氣。
連落想要反抗的時候,忽然聽到腳步聲臨近,想要訪客的心叭的一聲落了下來,乖乖的咬著牙硬撐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當(dāng)自己是塊石頭。
“誰?臭小子!……你,你怎么在這?您是來采藥的?哦!不知您有沒有看到?好好好!我們?nèi)e處搜!走!去前面搜,一定不能讓他跑了?!?p> 蓮落都要被好奇心撐破了,明明沒有聽到青年一句話,也沒有感覺到青年有所動作,對方竟然這般畢恭畢敬,這一句話里信息量好大呀。
難不成這青年是什么隱世的前輩?不對,不可能自己早就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武功底子。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蓮落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輕。
隨后眼前一亮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拆吧,拆吧倒提著站了起來。
這功夫連絡(luò)竟然還有心情想道:“這男人的力氣挺大,明明沒感覺到對方有任何武功底子,竟然拎著自己仿佛拎著塊兒破布,呸呸呸自己什么時候是破布了,明明是……”
蓮落猛地想起自己現(xiàn)如今的形象實(shí)在有些慘不忍睹,臉立刻拉了下來,泫然欲泣。
青年剛剛動用了家學(xué),因?yàn)槭轻t(yī)師,所以對于人類的骨骼還有經(jīng)絡(luò)十分精通,剛剛的動作,如果對于普通人應(yīng)該是有很大的負(fù)擔(dān),但是面前這人明顯就是江湖人士,所以對方臉不紅氣不喘。
可是自己把它恢復(fù)正常,這人竟然一臉傷心,一副十分失落的樣子,青年有些擔(dān)憂。
“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真是抱歉,剛剛也是情勢所逼,現(xiàn)如今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應(yīng)該暫時不會回來了,你也已經(jīng)脫險了,那我便離開了?!闭f完對著蓮落拱手抱拳,轉(zhuǎn)身拾起自己的藥筐就要走。
只是他拽了半天,發(fā)覺自己的筐子竟然沒有背起來,有些詫異的回頭正好看到框子的另一邊正被蓮落拉扯著。
青年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蓮落。
蓮落卻是滿臉驚訝的看著青年:“你你就這么走了?”那表情仿佛是不敢置信。
青年一愣,隨后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已經(jīng)做完了我該做的事情,更何況天色也不早了,我又沒有武功,再在這里待著,晚上會很危險,也到了我該回去的時候,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問題大了,你就這么走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難不成你娘沒教你嗎?你這么走了,要是他們回來了怎么辦?我還不是要被他們逮住,更何況我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精疲力竭,又加上寒毒發(fā)作,渾身沒有勁兒,你走了,你忍心我一個人在這里,即便沒有敵人要是來一只野獸把我叼走了,你忍心嗎?”
青年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蓮落再一次打斷。
“再說了,你可是醫(yī)者,你難不成想要見死不救?剛剛相救,還是我千求萬求,俗話說的好,君子一諾,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yīng)救我,就不應(yīng)該半途而廢,你雖然是救了我,現(xiàn)在這個階段沒有危險,并不代表我脫離了危險,我請你救命是希望你能帶我脫離危險,而不是請求你救我,只有這一次?!边B珠炮一般的話語中間竟是連一個停頓都沒有,一口氣不喘的說了這么多話。
說完感覺自己頭暈了。
“不行了,我頭暈,我馬上就要昏迷了,你要敢不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乙獣灹?!”夸張的捂著頭大喊一聲啪躺在了地上!
青年眼睜睜的看著蓮落自導(dǎo)自演的這一出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躺在地上不動,看著對方即便是躺在地上,手卻依舊緊緊地攥著自己的筐子的背帶,眼神冷漠。
直接慢條斯理的用力把對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青年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剛剛走出幾步,便渾身一震,猛地轉(zhuǎn)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蓮落。
不過轉(zhuǎn)身的瞬間,剛剛躺在地上的蓮落仿佛是從水里撈上來的一般,整個人仿佛被水打濕,頭發(fā)更是從頭頂往下開始,慢慢的冒著冰凌。
蓮落的嘴唇由青變紫,臉色也是漸漸蒼白,整個人哆哆嗦嗦,仿佛是從冰柜之中出來的冰人。
青年臉色一變,右手從左手袖中益華直接沖著蓮落而去,只見寒光一閃,不過剎那蓮落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便都插滿了銀針。
也幸好因?yàn)樘油錾徛渖砩系囊路蛔阋员误w,這才方便了青年施針,直到一刻鐘之后,青年這才把針又以極快的手速從蓮落身上拔下來。
此時連落身上的寒氣都已經(jīng)化成了水汽,整個人仿佛是剛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般,青年看著這樣子的蓮落嘆了口氣。
從懷中掏出一條白色干凈手帕,輕輕的替蓮落擦拭干凈了臉頰,只是一張手帕,也不過是把蓮落的臉擦干凈,便已經(jīng)成了黑色,可見蓮落身上到底有多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