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委屈
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腕,白澤一臉的委屈想要質(zhì)問。
可是卻在對方的瞪視之下為委屈屈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到處粉末倒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是他特制的金瘡藥,能快速止血止痛。
只是,也不知道蓮落怎么這么狠,咬的這一口簡直都能見了骨頭。
傷口太深了,即便是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也很可能留下疤痕。
只可惜即便心里再怎么抱怨,卻依舊不敢當(dāng)著蓮落的面,只能為委屈屈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臉的受氣小媳婦樣子。
蓮落看著白澤這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佛喝了一桶冰水一般的沁涼無比。
不再理會白澤優(yōu)雅的夾菜吃飯,等吃好了把筷子放下,從懷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擦了擦嘴。
隨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啜飲著,這才開口說話。
“我并不打算這么早回去,聽說再過兩天就是這里的女兒節(jié),我打算過完節(jié)日再回去,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p> 嘴上這般說,但是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白澤……不對,應(yīng)該是說盯著自己剛剛制造的傷口。
仿佛下一刻,如果他說出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他不介意再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即便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上了金瘡藥,感覺不到疼痛,可是,白澤卻依舊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僵著一張笑臉,整個身體坐直緊繃。
“我也沒有什么事,既然你想過節(jié),咱們就再多待兩天,只是,這客棧的房租實在是太貴了,你看咱們要不要換一家?”白澤說到底心疼錢。
他也不是沒有錢,只是覺得錢應(yīng)該花在刀刃上,像這種不必要的。根本無需花費。
尤其作為一個男人花人家女人的錢,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這點兒錢我還是花的起的,又沒讓你出錢!”蓮落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忍不住笑了,只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十分不樂意,忍不住狠狠瞪了白澤一眼說道。
白澤看自己幾句話又惹惱了對方,張張嘴想要解釋,卻又生怕自己說錯了哪里,因此只好閉上了嘴。
蓮落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要是說出什么讓自己不順耳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這一次白澤竟然學(xué)聰明了,竟然默默地不說話。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這種現(xiàn)象應(yīng)該讓他滿意,但是蓮落總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不適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既然對方惹了自己,自己又覺得渾身不對勁,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對方要承受自己的怒氣。
這般想著蓮落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白澤一眼。
白澤真是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的又被瞪了一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惱了對方。
忍不住在心里感嘆:“女人心海底針,殷素素的話誠不欺我,真是越美麗的女人越難懂,越美麗的女人越危險,尤其是面前這一位?!?p> 白澤這般想著,忍不住抬頭看了蓮落一眼,當(dāng)然理所當(dāng)然的得到對方一個不滿的瞪視。
唉!心里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惱了對方,但是既然不懂,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反正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還要再待兩天。
那么索性自己趁著這兩天的功夫去周圍逛一逛,看看有什么病人醫(yī)治的。
做兩天游醫(yī),雖然對方已經(jīng)說了要替自己交房費,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白澤無法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對方的饋贈。
即便對方說了,這就當(dāng)付他醫(yī)藥費了。
既然這么決定了,便對著蓮落說了出啦,語氣十足的誠懇,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
白澤完全的沒有意識到以往自己想要出門游醫(yī),出門義診的時候從未有跟和人交代的時候。
甚至就是來著寧安縣之前她也沒打算跟蓮落說。
卻沒想到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竟然出門都知道報備了。
當(dāng)然白澤沒有注意到,蓮落也沒有注意到,聽到白澤跟自己報備,她滿意的點點頭。
“可以呀,我又沒攔著你?!鄙徛涫执蠓降谋硎灸憧梢噪S便去做你的事情。
聽到對方竟然答應(yīng)下來,不知不覺竟然松了一口氣。
連忙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
“這是我近些日子煉制的藥丸,這藥丸勉強(qiáng)能夠壓制你體內(nèi)的寒毒,但是我依舊希望你不要總是妄動武功,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寒毒發(fā)作跟你的武功息息相關(guān),只是現(xiàn)如今在外面幫你扎針實在有些不便,所以我特意煉制的藥丸?!?p> 白澤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藥丸遞給了蓮落,雖是把藥丸給了他,但是面上的神色卻十足的嚴(yán)肅。
白澤嚴(yán)肅認(rèn)真地告誡著她,生怕他不聽自己的話妄動。
蓮落驚喜的看著白澤手里的藥丸,他怎么也沒想到白澤竟然會替自己煉藥。
甚至忍不住嘴賤的想要問一問對方。
“你不是說不替我醫(yī)治嗎?”不過這句話到底是在舌尖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到底也不是真蠢,擔(dān)心自己說出來,白澤一個惱羞成怒把藥丸收回去。那豈不是他自己受罪?
“這藥丸只能勉強(qiáng)壓制你的寒毒,依舊是治標(biāo)不治本,頂多也就是你寒毒發(fā)作的時候,能夠讓你減輕一些痛苦。但是如果你妄動武功,該發(fā)作的時候依舊會發(fā)作?!?p> 生怕對方左耳進(jìn)右耳出,則再一次化身唐僧,在蓮落耳邊喋喋不休的囑托著。
“我明白,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再說你這些日子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盡力的不用武功了,只是有人要挑釁欺辱我,我總不能站著挨打吧,你放心只要沒別人惹我,我是絕對不會動用武功的。我又不是武林正派的那些劍瘋子,見到這個人就要喊打喊殺的?!?p> 蓮落嬌嗔地瞪了白澤一眼,對于對方自己的不放心感到十分的不高興。
感覺到了蓮落的不高興,白澤適時的閉上了嘴。
雖然依舊擔(dān)心,但是想著總歸自己在他身旁,自己會煉制藥丸,也是擔(dān)心有一天在人多的時候,如果蓮落沒在自己身旁寒毒發(fā)作該如何是好?
更主要的是在大街小巷寒毒發(fā)作,自己也不可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去吧,一個女孩子的衣裳給人家施針,雖然自己沒什么其他歪念頭,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毀壞別人名節(jié)的事情。
正因為基于這些原因他才會耗費精力煉制了這一瓶藥丸。
交代清楚了,看了看天色,覺得自己還有時間去周圍的村子里轉(zhuǎn)一圈,便彎腰撿起放在地上的藥筐背在背上,轉(zhuǎn)身要走,只是剛剛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什么?
蓮落正手捧著白澤給自己的藥丸,左看右看,甚至拔開塞子,聞了聞里面的味道。
一股濃濃的草藥苦澀的味道直沖鼻子,根本不用長制瓶費的,便可知道這藥丸子有多苦。
這一下子便讓蓮落苦了臉,即便這藥能治病,但是對于怕苦的蓮落來說,寧肯脫光了上衣裸著后背,讓對方給自己扎針,也不愿意去嘗試這么苦的藥丸子。
本來還興致勃勃,現(xiàn)如今卻是藝興闌珊直接把蓋子蓋上。然后放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其實一開始他打算扔進(jìn)自己掛在腰間的荷包。
但是想一想,即便是這般苦到底能夠治病。
雖然不能去病根兒,能壓至寒毒一分那也讓她少受一些罪,這般想想到底妥善的收了起來。
剛收好就看到本打算走的白澤竟然回了頭。
忍不住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白澤看到依舊坐在原位,明顯沒有一絲想要動彈的蓮落,咽了咽干澀的喉嚨。
張了張嘴,聲音小的,他連自己都沒有聽到:“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什么?你說什么?”蓮落沒有聽清,忍不住身體向著白澤的方向靠了靠,伸長了耳朵聽到。
“沒什么!我先走了。這個時稱我還能去寧安縣周圍的村子轉(zhuǎn)一圈。”白澤也是一驚,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問出這種話。忍不住懷疑自己腦子里是不是進(jìn)水了。
幸好,蓮落沒有聽清自己說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失落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
只知道自己實在在這里待不住頗有些狼狽,猛地把藥筐背在自己背上,說完這句話幾乎是?腳步匆匆落荒而逃。
蓮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白澤走的太急,藥筐一甩險些甩到他的臉上。
蓮落忍不住伸出雙手驚慌失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直到確信保住了自己的臉,這才惱怒的瞪向白澤消失的地方。
只是那里哪還有白澤的身影,白澤早就已經(jīng)出了門。
只剩下蓮落咬牙切齒。
“你趕著去投胎呀,也不看著一點,險些把我這張盛世美顏給我砸傷了!死白澤,我看你誠心的吧!你是不是報復(fù)我剛剛咬了你一口?”
只可惜他這般抱怨。正主去根本就沒有在這里。
只能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來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怒火以及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