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揚感覺很奇怪,這個小小的客棧里還真是藏龍臥虎呢,就連巨鹿魏家的嫡長子都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來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這時,那位魏公子和門口的隊正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了,那隊正惱羞成怒,索性就吩咐幾個官兵立刻帶走魏立春,魏立春心中不服,開始對那隊正破口大罵。
一直守護在魏立春身邊的高大隨從擔心魏立春有失,連忙喊了一聲:“公子閃開,且看郭某的手段……”話音未落,他就上前一步,攔住了幾個試圖抓捕魏立春的官兵,拳打腳踢,雖然赤手空拳但卻身手不俗,片刻間,他就將兩個官兵打倒在地,連聲慘呼,看樣子,這兩個官兵傷得不輕。
杜飛揚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這個姓郭的漢子果真是有一身好膂力,在關(guān)鍵時刻更是敢于挺身而出,以他的膽識和身手,只是做一個豪門的保鏢倒是有些屈才了。
“住手!你們這些刁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官兵,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這時,謝縣尉從客棧里邁著方步走了出來,說話間,他的眼睛目光凜凜,怒視著魏立春。
此言一出,就連魏立春也皺了皺眉,他原本只是與那隊正斗嘴,從來沒想過對官兵動手,真要是被這些官兵栽個罪名,自己獲罪事小,只怕整個家族都要受到牽連,在這亂世里,這些驕兵悍將們可是惹不起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抄家滅族。
那隊正一見手下士兵吃了虧,他的目光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意,他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幾個士兵會意,立刻開始張弓搭箭,箭頭都對準了魏立春和那姓郭的漢子。
這里位于河北邊境地帶,民風剽悍,這里的官兵都曾經(jīng)與契丹人打過仗,人人都堪稱勇武善戰(zhàn)。如果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把手中的箭射出來,魏立春和他的隨從恐怕都很難躲開,一見這般情形,魏立春頓時僵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謝縣尉根本不在乎魏立春自稱來自于巨鹿魏家的身份,他冷笑幾聲,肅然道:“你們原本就有犯案的嫌疑,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擊官兵,簡直是目無王法!”
謝縣尉又對那隊長說道:“你們不必跟這些刁民客氣,本官建議,立刻把他們抓起來送去衙門里,本官愿意親自參與審問……到時候,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那早已懷恨在心的隊正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冷笑一下,揮了揮手,幾桿長槍趁機就刺了過去,幾個官兵將魏立春和他的隨從包圍住,麻利地繩捆索綁起來,就連魏立春帶來的另一個隨從也未能幸免,一起被官兵押送去衙門。
怒不可遏的魏立春正要大聲喊冤,一個官兵就將一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嘴里,這些官兵顯然是早就做慣了這些事,倒是那姓郭的漢子毫無畏懼,依然面不改色。
謝縣尉掃視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淡淡的道:“本官這就去衙門里審問那幾個嫌犯,你們這些人,都給本官安份一點,老老實實地留在這里。民心似鐵,官法如爐,誰要是不知好歹,犯在本官的手上,本官一定要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哼……”說完,謝縣尉便拂袖而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客棧。
看到這一幕,王丹玉也禁不住亂了方寸,她瞥了一眼愁容滿面的王福祿,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呀?爹爹把這樁生意交給我,可是……現(xiàn)如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就這么耽擱下去,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說著,兩行清淚不經(jīng)意間溢出了她的眼眶。
杜飛揚正要勸慰王丹玉幾句,那個姓宋的年輕人打趣道:“看來,我們要在這里長期住下去了。這大熱天的,遇上這樣的倒霉事,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最起碼不用去外面風吹日曬了,這里管吃管住,只要有錢就行,都老實呆著吧?!?p> 王丹玉卻根本就笑不出來,她臉色一沉,忽然向客棧門口走去,杜飛揚連忙問道:“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縣衙,再去求見那個謝縣尉?!蓖醯び耦^也不回,語氣也很堅決。
“大小姐,謝縣尉是個剛愎自用的人,你有把握說服他么?如果一言不合,你自己都可能回不來,那可就麻煩了?!倍棚w揚出言提醒,此刻,他依然很冷靜。
“我……可是……”,王丹玉的腳步瞬間停住,她吱吱唔唔半晌,卻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她此刻心亂如麻,只好轉(zhuǎn)過身來,坐在旁邊的一個凳子上。
“大小姐,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倍棚w揚凝視著王丹玉因此事而略顯憔悴的臉龐,忽地心中一動,有了一絲憐香惜玉的念頭,安慰道:“你先別急,這樣吧,我這就去衙門里見一見那個謝縣尉,或許能夠起到些作用。”
“你?你去……你能行嗎?”王丹玉有些難以置信,柴榮和王福祿等人也都是一臉震驚地看向杜飛揚,在他們看來,年紀輕輕的杜飛揚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楊再興對杜飛揚使了個眼色,小聲規(guī)勸道:“飛揚,那……那個縣尉老爺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大小姐曾經(jīng)找過他,但卻無濟于事,你去能有什么用?你就不要再去添亂了,你要是惹惱了他,那可是要吃苦頭的,弄不好會挨板子的,衙門里的人打板子很黑心,幾板子下去,你的命都可能沒了。”
柴榮也附和道:“飛揚,你沒必要去衙門找那個謝縣尉,如果那個魏公子果真是偷東西的賊,這個案子也就破了,那樣的話,我們也就耽擱不了太多時間……”
柴榮的背后有著義父郭威這個靠山,他自然不急于出去做生意,他更不想在這里惹是生非,要是傳到義父的耳朵里,那不是給他老人家添亂么?所以,他寧愿繼續(xù)在客棧里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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