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揚循聲望去,不由得皺了皺眉,王光炎就在身后的不遠處,突然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王光炎此刻渾身顫抖,王丹玉則扶著他的胳膊,似乎是生怕他跌倒。
得到王光炎的吩咐,那些原本畏畏縮縮的家丁們只好發(fā)一聲喊,硬著頭皮沖向了楊再興,指望著倚多為勝。
江小逸指揮兩個家丁把王三石的尸體抬了過來,王光炎看了一眼那具冰冷的尸體,他那肥胖的身體又晃了晃,顯然是深受打擊。
“兒啊……你醒醒,醒醒啊……”王光炎禁不住哽咽起來,他很難相信這一切,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自古以來就是人生慘劇,更何況這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江小逸又添油加醋地解說了一番方才發(fā)生的事情,當然,對于自己誘騙王雪兒的事情,她是只字未提。
“可是,王雪兒為什么會死在這里?”王丹玉大惑不解地質(zhì)問,眼前的江小逸讓她忽然感覺很陌生,她總覺得江小逸說的話似乎疑點重重。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呀?!苯∫莸拖骂^,故意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但她卻始終不敢正視王丹玉的目光,因為她的心里有鬼。
聽著江小逸說話,王光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殺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乎于歇斯底里了。
“你們一起上,給我殺了楊再興,讓他給我兒償命!”王光炎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
“爹,您莫要太傷心了……女兒以為,不妨先讓楊再興安葬了王雪兒,然后再派人去報官,官府一定會公正處理的……”王丹玉勸慰著父親,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杜飛揚。
“報官做什么?老夫現(xiàn)在就能做主……你一個女兒家,不要管這么多事情。”王光炎很不耐煩地打斷了王丹玉的話。
王丹玉此刻百感交集,弟弟就這么死于非命,她當然難免有幾分傷心,但她仍然保持著理智,常言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弟弟這是自作自受。
王丹玉更知道杜飛揚和楊再興情同手足,所以,她很擔心杜飛揚為了楊再興而與自己的父親反目成仇,那樣的話,她該如何自處?原本令她幸福無比的柔情蜜意,難道就要從此變?yōu)槎鲾嗔x絕?
杜飛揚瞥了一眼王丹玉,禁不住輕嘆一聲,難掩心中的遺憾,這一刻,他無暇顧及男女私情,既然他將楊再興召喚到這個時代,他就要帶著楊再興脫離當前的險境,從此開始一段新生活。
杜飛揚將目光轉(zhuǎn)到王光炎的臉上,看到老家伙這般沮喪的模樣,杜飛揚不由得唏噓不已,誰讓他不能教育好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這樣的敗家子,死不足惜。
杜飛揚對王光炎拱了拱手,肅然說道:“王老爺子,楊再興乃是在下的兄弟,他為王雪兒報仇雪恨,情有可原……既然您這么說了,那就別怪在下無禮了?!?p> 說完,杜飛揚就轉(zhuǎn)過身,要去助楊再興一臂之力,雖然楊再興神勇過人,但他扛著王雪兒的尸體,面對眾人的圍攻,他難免有些吃力,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為不利,杜飛揚計議已定,必須帶著楊再興盡快離開王家莊這個是非之地。
“爹爹,杜管事說得有道理,請您冷靜點,暫且放過楊再興吧……”王丹玉特意把“杜管事”這三個字加了重音,說話間,她又搖了搖父親的胳膊,她已經(jīng)失去了弟弟,她不想再看到她的心上人與父親反目成仇。
王光炎鐵青著臉默然不語,此刻,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被仇恨占據(jù),就算是把楊再興碎尸萬段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即便是自己女兒的話,他也根本聽不進去。
杜飛揚用火折子點燃一個霹靂彈,扔向了圍困著楊再興的幾個家丁,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定瓷罐子的碎片向四處炸裂開來,幾個家丁頓時應聲倒在了地上,他們?nèi)急徽ǖ脺喩硎茄?,一個個連聲慘叫,其余的家丁們不明所以,還以為這是老天爺發(fā)怒了,嚇得紛紛四散開來,再也沒有人敢繼續(xù)與楊再興纏斗。
原本就暗自心虛的江小逸嚇得魂不附體,她驀地尖叫了一聲,就逃向了遠處。
楊再興當然知道這是霹靂彈的威力,他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杜飛揚與宋應星在荒郊野外試驗霹靂彈的威力,至于將霹靂彈用在實戰(zhàn)之中,這卻是第一次,趁著這些家丁們驚懼交加之際,楊再興拾起一桿無主的鐵槍,跟著杜飛揚一起向外沖去。
“這……這是什么?難道,這是老天爺對我王家的懲罰?”王光炎喃喃自語,看著這令人震撼的一幕,他禁不住心頭一沉,自家兒子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爹爹,冤冤相報何時了?那楊再興是個悍勇過人的亡命之徒,您要是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也必定會大開殺戒……府中這么多人命,您可要三思而行??!”
王丹玉眼尖,方才,她一直在關(guān)注著杜飛揚的一舉一動,她雖然并不了解霹靂彈的事情,但她卻看清楚了,那是杜飛揚的秘密武器,這個小冤家還真是無所不能呢,他居然能搞出這么威力驚人的武器來,要是用在戰(zhàn)場上,那可是一種大殺器!
“老爺,大小姐,你們快閃開吧,這兩個逆賊聯(lián)起手來殺人了……”王福祿一瘸一拐地向王光炎靠近,還不忘裝模作樣地大聲提醒王光炎父女倆逃離現(xiàn)場。
不過,王福祿的話還沒說完,殺氣騰騰的杜飛揚就已經(jīng)追上了他。
“閉嘴,你這個混蛋,去死吧……”杜飛揚恨恨地咒罵著,用一把無主的鋼刀在王福祿的背后狠狠地劈了下去,一刀就砍下了王福祿的頭顱,那具無頭的尸體頓時砰然倒地,血如泉涌。
王福祿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則在地上滾了幾下,直到碰觸到王三石的尸體這才停了下來,這主仆二人在黃泉路上繼續(xù)結(jié)伴同行,也好免得彼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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