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芝蘭剛跟陸正從教學(xué)樓里出來就被林子萱給拉著往外走,謝芝蘭納悶,問到:“今天不用陪你的……”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遠(yuǎn)處的王小賤。
“別提他了,一提他我就生氣?!绷肿虞鏆夂艉舻恼f到。
“怎么了,鬧別扭了?”
“沒有啦,就是不太聽話,先晾他兩天?!?p> 謝芝蘭笑著搖了搖頭,揮手跟身后的陸正和王小賤道別。
出了校門口,林子萱神秘兮兮的趴在謝芝蘭耳邊說到:“小蘭,我問你個事,你老實(shí)回答我?!?p> “什么事?”
林子萱想了一會兒道:“你,你覺得你同桌這人怎么樣?”
謝芝蘭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到:“你,你問這個,問這個做什么?”
林子萱一看謝芝蘭的模樣,笑道:“呦呦呦,你這是怎么了?我也沒問你別的,你緊張什么???我就是想聽聽你對這個人的看法,看你那樣!”
“我,我沒緊張啊,他人挺好的?!敝x芝蘭實(shí)在是不太擅長演戲,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里有點(diǎn)慌亂。
“挺好的就完了?”
“那你還想聽什么?”
林子萱一臉八卦相的悄聲問到:“那,你喜不喜歡他?”
謝芝蘭臉上的紅暈猛地又加深了一層,像燒紅的烙鐵一般,氣道:“萱萱,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怎么會喜歡他。”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林子萱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禁嘆了口氣,謝芝蘭這個人太單純了,把什么事都寫在了臉上,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對陸正絕對有那么點(diǎn)意思。
“作為姐妹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可是個有遠(yuǎn)大抱負(fù)的人哦,不像我,我是個隨性的人,怎么高興怎么來,成績又差,基本上沒什么希望了。你不一樣,你學(xué)習(xí)好,將來會有光明的前程,可不能因?yàn)檠矍暗囊稽c(diǎn)感情,耽誤了學(xué)業(yè),耽誤了未來,我可還指望著你將來發(fā)達(dá)了然后沾沾光呢?!绷肿虞嬉槐菊?jīng)的說到。
謝芝蘭仍不愿承認(rèn),“你別亂說,我哪有!”
“真的沒有?”林子萱挑逗到。
“沒有!”謝芝蘭一口咬定。
林子萱見她不肯承認(rèn),從書包里掏出一面小鏡子遞到她臉上,“撒謊都不會,你自己看看你的臉都變成什么色了?!?p> 謝芝蘭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我不看。”
一看來硬的不行,林子萱決定改換招數(shù),把臉貼了過來小聲道:“小蘭,咱倆是不是好姐妹了?你對我說實(shí)話,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起,行不行?”
謝芝蘭氣得直跺腳,給了她一記香拳道:“你再說,再說我不理你了!”
林子萱猛然把手伸到謝芝蘭腋下,隔著衣服撓她的癢肉,嘴里說到:“哎呀,不理我是不是,還敢不理我,讓你不理我……”
謝芝蘭被她弄得實(shí)在受不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只好向前跑開逃命,林子萱在后面拔腿開追,二女像兩只相互追逐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跑遠(yuǎn)了。
陸正一看站在那里低著頭不說話的王小賤,問到:“咋了?你對象咋走了呢?”
王小賤甕聲甕氣的回到:“生氣了唄。”
陸正暗嘆女人果然是個麻煩,人家都說七年之癢,她倆這才幾天啊,七天都不到,竟然就就開始鬧別扭了,還是像自己這樣孤家寡人的好啊??粗跣≠v失魂落魄的樣子,陸正問到:“因?yàn)樯渡鷼饬耍俊?p> “她讓我問你點(diǎn)事,我不肯,她就生氣了?!?p> “???”陸正眼珠瞪得老大,想不明白到底自己什么事讓林子萱感興趣,竟然自己不問讓王小賤來問,最關(guān)鍵的是王小賤居然都不愿意問,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紀(jì)性的難題呢?
“她讓你問什么?”
王小賤往后退了兩步,道:“六哥,你真想聽嗎,聽完不帶生氣的好不好?”
陸正一看他那架勢,準(zhǔn)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朝他逼近兩步,皮笑肉不笑的說到:“好,你問?!?p> 王小賤還是很謹(jǐn)慎的和他保持安全距離,陸正往前走他就往后退,“六哥,說話要算數(shù)啊,你要是生氣我可就不問了。”
陸正腳下不停,嘴上道:“放心,我保證不生氣?!?p> “那你別往前走了。”
“你走我才走的,不然離得太遠(yuǎn)怎么聽得見?!?p> 王小賤聞言不再后退,陸正也停住了腳步,兩人之間保持著有兩三米遠(yuǎn)的距離。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陸正問道。
王小賤表情掙扎,眼珠提溜亂轉(zhuǎn),顯然在做思想斗爭,想了半天,一跺腳道:“萱萱讓我問你喜不喜歡謝芝蘭。”說完這句話也不管陸正什么反應(yīng),撒開腿就開溜,跑了約有五六十米,確認(rèn)陸正沒有跟上來這才停下,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
陸正被王小賤這一句問愣住了,他沒想到林子萱為什么會突然想問這個問題,難道被她看出什么來了?
誠然陸正心里是喜歡謝芝蘭的,但他始終把這份感情埋在心里,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胖子和王小賤。他對謝芝蘭的喜歡是非常單純的,只要每天看著她開心快樂,看著她越來越好,他的心里也會得到滿足。在他看來,謝芝蘭是那么的純潔,那么的完美,甚至讓他有些自慚形穢,他不敢也不能去打擾謝芝蘭,兩人都有著遠(yuǎn)大的理想抱負(fù),他不能拿兩人的前程去換自己一時的快樂,這樣做太自私了。況且在他心里還是覺得自己太年輕,根本分不清這是青春期的躁動,還是真正的感情,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情。
“六哥,你咋了?站在那干啥呢,中了葵花點(diǎn)穴手了?”王小賤喊道,緊接手里一頓比劃,隔空使了一招,
“嚯嚯,葵花解穴手!”
……還是沒動。
王小賤納悶陸正這是咋了,膽膽怵怵的走到跟前想看個清楚,只見陸正跟個蠟像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小賤走到跟前,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有沒有反應(yīng)。陸正心里一笑,“哈哈,王小賤,你中計了?!?p> 王小賤還在那專心致志的比劃,冷不防陸正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使勁擰到了背后。
“疼,唉,輕點(diǎn),你剛才不說不生氣嗎,你說話就當(dāng)放屁了?”王小賤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是啊,我沒生氣啊,我就是單純的想揍你又怎樣!”陸正大義凜然的說到,對著王小賤的屁股就開始一頓佛山無影腳。
“哎呦,哎呦我的媽耶,”王小賤吃痛,立馬求饒到:“停,我錯了,別打了!”
陸正哪能輕易放過他,左手抓著王小賤的胳膊,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笑道:“王小賤,吃我一記千年殺!”
“不要??!”王小賤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噗!”
“雅蠛蝶……”
王小賤撅著屁股癱倒在地上,眼中噙著淚花,看著正在拿濕巾擦著手的陸正,虛弱的問到:“呃,在我臨死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答案,讓我九泉之下可以瞑目?!?p> 他終究還是沒等來那句話,等到的是一團(tuán)用過的濕巾,精準(zhǔn)的糊在了他臉上。
“王博同學(xué),麻煩你幫我扔垃圾桶哈!”
等王小賤揭下臉上的濕巾時,面前早已沒了人影,只剩下他一個,孤單的在寒風(fēng)中凌亂。
“小六子,你王八蛋!”
……
“靠,叫我們早點(diǎn)來,你怎么才到,爬著來的?。俊瘪R躍見到陸正就給了他一拳,抱怨到。
陸正笑嘻嘻的跟急先鋒隊每人打了聲招呼,“不好意思哈,來晚了,路上堵機(jī)?!睅兹丝蜌饬藥拙?,并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
胖子離老遠(yuǎn)就看見陸正進(jìn)來了,他們四個早就等候多時了,沒想到陸正來得這么晚,晚也就算了,既然到了還不趕緊過來,跟誰都能扯上兩句,要是整個網(wǎng)吧的熟人都聊幾句,那黃花菜還不都涼了?
蘭靈兒是個急脾氣,看見陸正磨磨蹭蹭的有點(diǎn)不大高興,怒道:“姓陸的你到底還練不練,這都等你快一個小時了,你面子咋那么大呢?”
胖子附和道:“就是,不抓緊時間訓(xùn)練,周末的比賽咋整,我們可都是很有上進(jìn)心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必須是冠軍!”
陸正懶洋洋的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急什么?”
蘭靈兒一看他那樣,越發(fā)生氣,板著臉說道:“陸正,我勸你最好端正你的態(tài)度,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比你厲害而且比你訓(xùn)練刻苦的人有的是。”
陸正嘿嘿一笑,“那么請問靈兒小姐姐,你們打算怎么訓(xùn)練呢,是打自定義還是打排位?”
“當(dāng)然是打排位。”胖子接茬道。
陸正嘆了口氣說到:“排位賽遇到的對手水平參差不齊,輸贏都是稀里糊涂,根本練不出什么技戰(zhàn)術(shù)來?!?p> 蘭靈兒不服道:“呦,照你這么說那別人都是咋練的呢,那不成你還有什么高招?”
陸正呵呵一笑,“高招可談不上,我這是笨招,也是最好使的招,請允許我介紹一下今天的特約陪練?!?p> 說完向后一指,“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急先鋒隊幾人正坐在不遠(yuǎn)處向他們揮手致意。
“是他們!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