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nèi),只有南柒月和楚辭。
楚辭看了南柒月好一會(huì)兒,低沉的嗓音響起,“你,還要躺到幾時(shí)?!?p> 床榻上的南柒月以一個(gè)極其自然的睜眼,她緩緩打開了眼簾,軟糯的開口,“皇上,臣妾,也不知在怎得,方才,突然就暈了呢?!?p> “你,很缺銀子?”楚辭想到南柒月在御花園所說的‘炫富’。
南柒月聽罷心中暗想,很好,上鉤了哈。
她面露一副苦楚的樣子,有幾分欲語(yǔ)還休,“臣妾,自然是缺的,就如臣妾在御花園對(duì)皇上所說的,皇上不待見臣妾,整個(gè)宮里的人,都不待見臣妾,連奴才們,都想踩臣妾一腳?!?p> 她抬起眼皮兒看了看皇上,又有幾分嬌滴滴的開口,“臣妾,沒有好看的首飾,也就罷了,連好看的衣裙,都沒有,這,不是斷了臣妾見您的門面嗎?”
而后她又在嬌滴滴中帶著幾分狡黠,她眨了眨大眼睛,“皇上,更過分的是,臣妾,還在長(zhǎng)身體,這,每日,御膳房每日,竟給臣妾吃的是青菜白粥?!?p> 南柒月停了停,似是在斟酌什么。
唔,作為一代影后來講,解放天性,是必然的拿捏在手的。
她忽的坐了起來,猛地將楚辭的手一拉,放到她的胸口處,有些撒嬌的語(yǔ)氣,“您摸摸,臣妾的小身板,都已經(jīng)胸?zé)o二兩肉了呢?!?p> 楚辭正聽得她柔聲抱怨,讓他頓時(shí)一慌,滾了滾喉嚨,連忙將手抽了回來。
“你這是做甚...”他沙啞的嗓音響起,不難聽出,似乎是帶了一絲怒意。
“啊,臣妾做什么了?臣妾就是讓您看看,臣妾需要長(zhǎng)身體?!蹦掀庠侣牫鏊呐猓ⅠR表現(xiàn)出一番受了驚嚇的樣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隱隱泛紅。
南柒月在心中已經(jīng)將狗皇帝罵了千百回了,真是個(gè)冷冰塊,真是....我忍。
不過,手感甚好,一男人手還那么光滑,嘖嘖。
楚辭捏成拳頭的手緊了緊,干咳了幾聲,緩解了尷尬,“朕,知道了。”
“皇上,玉凝膏已經(jīng)送過來了?!备9吡诉M(jìn)來。
楚辭看了一眼福公公,給了他一個(gè)眼色,福公公瞬間心明神會(huì)。
于是,福公公緩步走到南柒月床榻前,微微屈身,“娘娘,這玉凝膏可祛除您額間的傷疤,每日涂抹一次,娘娘且安心,一日會(huì)比一日淡,七日后,便可徹底消除?!?p> 南柒月看了眼楚辭,又淡淡掃了一眼福公公手中的玉凝膏,“多謝福公公?!?p> “哎喲,老奴可當(dāng)不得,這是皇上讓老奴取來的,這玉凝膏,可珍貴著呢?!?p> 南柒月勾唇一笑,看向楚辭,“那臣妾,多謝皇上了?!?p> “朕有公務(wù),先走了。你,好生休養(yǎng)。”說罷,便抬大長(zhǎng)腿轉(zhuǎn)身離去了。
南柒月看著楚辭的背影,不免贊嘆,嘖嘖,瞧瞧,瞧瞧這大長(zhǎng)腿,配上她這身高,可真真是要小鳥依人了。
只是不知,這人,給不給她這只小鳥機(jī)會(huì)。
還要想盡辦法離開皇宮么,她的身份,是一國(guó)公主,若是她跑了,她的國(guó)家又會(huì)怎樣,這具身體的親人又當(dāng)怎樣。
可在這宮里過一輩子么,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哪個(gè)姑娘不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既然嫁到皇宮,她就是皇上的女人,她若是和上輩子一樣無父無母就好了,沒有了牽掛,多好。
且不說身心不干凈的感情,楚辭是皇上,一國(guó)之主,他,掌控著生殺大權(quán),他,有感情嗎。
不過這皇帝,似乎沒那么討人厭啊……
南柒月躺在床榻上,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初云上前,看著自家娘娘已然入睡,便輕手輕腳的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