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紫來峰來回走動之間,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紫女雖是個性情清淡的人,但同時也有女孩貼心的一面,天不易一日三餐,紫女都有給他好好準備。
嗯,不用懷疑,他的三餐就是那頭金毛獅。
在為他準備飯菜時,紫女還特地把金毛獅的肉剁的比較熟,燉的時候也多花了些時間。
這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
如今天不易是只出世不久的小獸,牙還沒長齊,要讓他能吃得下,自然是要多費點心思。
看來紫陽那壞老頭并沒騙他,至少在這方面,紫女確實和大師姐很像,兩人都有著細心且貼心得一面。
今晚,天不易并未回去赤霞峰,而是在紫來峰住下了。
紫女并未特地給他準備間房,而是和若離師姐一樣,直接把他帶回了房間了。
說到底他現(xiàn)在是獸不是人,紫女不把他當男人看,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若離師姐一直都這樣,他自然而然的也就習慣了。
不同的是,紫女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人,她不會像師姐一樣,把天不易當做是抱枕。
給天不易備了個枕頭后,紫女把他放在床頭上,床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芳香,這香氣有著一種奇妙的魔力。
好吧,其實天不易是困了。
就像人類的小孩,出世不久的天不易也一樣,一旦了晚上,會很容易感到疲倦。
紫女身上也有這種芳香,相對而言還要清晰些,只是他一直都是趴在肩頭,沒辦法好好的放松下來。
而現(xiàn)在,一接觸到枕頭,他有了睡意,床上的芳香便有了讓人放下心神的魔力。
受不了夢鄉(xiāng)的誘惑,天不易沉沉的睡去。
天不易不知道的是,紫女見他已經(jīng)睡下時,曾一度伸出了手,就在快要碰到他時,像是要讓自己清醒一樣,甩了甩頭。
最后還是收回了手。
……
次日天亮,又有人來拜訪紫來峰。
對方是名青年男子,相貌長得倒是儀表堂堂的,只是不知道為何,紫來峰的女子對這名青年似有敵意。
剛一進入大殿,天不易就察覺氣氛有點兒不對。
稍一打量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樣的還不是一兩人而已。
不都說長得帥都吃得開嗎?
為何紫來峰的弟子面露不快,并且還隱隱有敵意。
其中女性占多數(shù),但也不乏有男弟子,這情況看著,著實是有點異常。
若是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可以當做是私人恩怨,可是這么多人都一樣,那問題肯定不是出在紫來峰弟子身上。
也不知道這小子都干了什么,竟然引起了公憤。
見到一身素衣的紫女出現(xiàn),青年男子當即上前兩步。
一見到他這舉動,周圍注視著他的一雙雙眼睛就坐不住了,有不少人紛紛露出了法寶,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若是他在前行一步,亦或者是有異常舉動,怕是這些法寶就會往他身上招呼。
青年男子只能收回了腳。
不過他一點兒也沒覺得尷尬,看著停下腳步的紫女,他拱手一禮道:“幾日不見,紫女師妹越加的風采動人了?!?p> 禮儀到位,姿態(tài)也是風度翩翩。
把這些看在眼里,天不易心中琢磨了起來。
不是因為青年男子太過做作,不如說他的態(tài)度很誠懇,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受到紫來峰一種弟子如此相待。
憑他這幅儀表堂堂皮囊與如沐春風的態(tài)度,再如何不濟,應該得到的是他人的以禮相待,而不是被這么多人對,不管怎么看都不想是個好人。
這是從紫來峰弟子角度看待問題。
事實上只要換個角度,就會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值得琢磨一番。
好比如青年男子……
換做是其他人,站在他的角度面子都會掛不住,可他非但沒有面露不悅,甚至還認為他們有此態(tài)度是理所當然。
如此坦蕩之人,實在難以想到他會做出什么齷齪的事情來。
且不管天不易如何看待這事。
紫女身為大師姐,她并未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
“不知歐陽師弟來我紫來峰,所為何事?”
一如昨日,紫女依舊是不卑不亢,不躁不怒,完全沒有因為紫來峰弟子對青年男子態(tài)度而受到影響。
這性子很沉穩(wěn)。
青年男子放下了雙手,端正姿態(tài)道:“此地不便多言,還請借一步說話。”
“請跟我來?!?p> 紫女態(tài)度十分干脆,答應了下來之后,便走在前面帶路。
有人不放心,欲出言制止,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紫女沖著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擔心,同時也有遣散眾人之意。
紫女做出了表態(tài),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言。
但是他們并未離去,意思很明顯,這是在警告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苦笑,并未多言,跟在紫女后面走到了殿內(nèi)一間無人的房間。
不等青年男子說話,紫女就先一步賠禮道歉。
“讓歐陽師弟見笑了,他們都并無惡意,只是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過些天冷靜下來后,一定能知曉那件事不是你?!?p> “我怎么會怪他們呢。”青年男子輕嘆一聲,面露無奈,隨即又換上了歉意道:“這件事本就是我讓你幫我隱瞞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庇護師弟,但是該罰的還是會罰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悔改?!?p> “但愿如此吧!”
紫女輕嘆一聲,神情充滿著無奈,還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語氣。
可見她雖想認同,但卻并不相信青年男子的那位師弟。
青年男子也看出了。
因此他并不想繼續(xù)這話題,轉(zhuǎn)移了話鋒道:“我此行前來,是奉了家?guī)熤?,來紫來峰帶瑞獸前往黃秋峰的。”
“瑞獸?什么瑞獸?”
紫女面帶困惑。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肩頭上的小獸。
此時天不易兩只小爪子搭在肩頭,像只布袋一樣掛在他的肩頭上。
注意到視線,天不易也扭頭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之時,他知道紫女已經(jīng)猜出來了,他就是青年男子口中的瑞獸。
話雖如此,他還是歪了歪小腦袋,面露出困惑之色。
他已經(jīng)決定了,紫女這邊一定要試著結(jié)交一下,那他就不能讓對方有所戒備。
為此,他有必要裝一下樣子。
天不易不曉得的是,此時紫女眼光流轉(zhuǎn),心中似有什么被觸動了。
“紫女師姐沒聽紫陽師叔說起嗎?”
“說起什么?”
“看樣子師姐是真的沒聽說。”
青年男子思忖了一下,按理說紫陽師叔應該不是有意隱瞞,只是一時忘記了,亦或者覺得無關(guān)緊要。
覺得跟紫女說了也沒關(guān)系后,青年男子才如實解釋道:“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聽我?guī)煾刚f得,據(jù)說是在半個月左右前,山外山那里有一只瑞獸出世。
當時赤霄峰的師叔剛好在那邊,于是也參與了進去,最后這只瑞獸被師叔所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