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情況?”
王生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一時間有些不解。
難道說幕府的勢力如此之大嗎?這酒樓離幕府那么遠(yuǎn)都沒有人敢說一句壞話?
可是昨天有人必殺幕程,幕家并沒有派人過來忙住幕程,難道是別的什么原因?
“幕府應(yīng)該沒有讓滿城人都懼怕的實力才對,肯定是有別的什么原因?!?p> 王生一雙眼睛暗暗盯著剛剛走出酒館大門的兩名醉酒男子。
正準(zhǔn)備起身跟著看看的時候,只聽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別呀,走那么快干啥?!?p> 兩名醉酒男子被一人拎小雞一般摔在酒館大廳的桌子上。
那男子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臉上永遠(yuǎn)掛著不拘一格的輕笑,開口道:“接著說呀,幕府家的事,還真沒聽說過太多,小爺我喜歡聽,你就在這說說看,說好了有賞錢,說不好…”
“呵呵?!蹦前滓履凶雍俸僖恍Γ冻錾坏难例X。
還沒喝醉的男子,趕緊從桌子上下來,跪倒地上求饒道:“張家少爺,您何苦為難我們,那城主府我們?nèi)遣黄鸢?,就算說的好,有錢我們恐怕也沒命花啊。”
“還請張少爺高抬貴手?!本谱淼哪凶哟丝叹埔脖惑@的醒了大半,滿臉大汗的跟著跪在地上。
“哦,這么說,怕城主幕家,不怕我張家口,看來在你們眼中,我張玉華比不上幕程嘍?”
張玉華前一刻還在笑著說話,下一刻血光一閃,之前討?zhàn)埖哪敲凶右呀?jīng)身首異處,倒在地上。
出手之快,讓王生來不及打救,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fā)難。
而那名已經(jīng)不全是酒醉的中年男子渾身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額頭上的冷汗說些臉頰向下流淌,不敢看一眼身旁的尸體。
周圍鬧哄哄的酒館一瞬間,落針可聞,沒有一個人敢出一口大氣。
“說不說?”
“說說,我說?!?p> 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這才哆哆嗦嗦道:“其實…幕府老城主不是老死的,而是…幕府大少爺幕程殺死的,并且是除夕之夜動的手,所以才會拖延了那么久才下葬?!?p> “至于原因,我聽說是因為老城主小妾,這個小妾生下二公子后,趁著得寵,殺了大公子幕程的母親?!?p> “所以,之前才會有年緊幾歲的二公子突然暴斃,這一次聽說是快查出真相了,所以大公子才會鋌而走險殺了老城主?!?p> “并且,現(xiàn)在老城鎮(zhèn)的小妾,也就是二公子的生母,是大公子幕程的禁臠?!?p>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求求你,求求你張少爺,不要殺我?!蹦凶诱f完,跪在張玉華的腳下,開口求饒。
“好好好!”
張玉華嘴角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鼓了鼓手掌,連道了三聲好。
“這么隱秘的消息,先不說真假,這你都知道,看來你也不簡單啊。”
中年男子嘿嘿陪笑道:“小人之前是幕府的護(hù)院家丁?!?p> “怪不得,怪不得,當(dāng)賞!”張玉華伸手從袖口拿出來一兩金子扔給中年男子。
他笑呵呵的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酒館。
一名男子正站在酒館大門正中央,開口道:“怎么,聽完了笑話,就要走?”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家的事,是不是也該讓我們大家聽聽,也跟著樂呵樂呵?!?p> “幕程!”張玉華下意識瞇了瞇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子,“你來的到挺快?!?p> “你都來了,我不來豈不是又要讓你失望?”幕程微笑道。
張玉華眼看著一時半會走不了,索性后退幾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口道。
“你作惡多端,沒想到命還那么大,四個人竟然都沒有殺的了你?!?p> “你們家,大被同眠,不倫不類,你這么個近親生出來的低能都可以活下來,我為什么不可以?”幕程反問道。
“你……”張玉華一時氣結(jié)。
張家和幕府這座城池最大的兩個家族,為了爭奪城主職位,不知道多少年了,其中的很遠(yuǎn)太多太多,也不在乎這一點是虧還是賺。
張玉華索性不在開口和幕程斗嘴,索性去酒柜那了一壇最好的酒水,自飲自樂。
他斷定今天幕程不敢對自己動手。
幕府今年剛改新?lián)Q代,內(nèi)部動蕩不說,還缺乏高手,肯定沒有底氣和張家直接死磕。
幕程見他不再言語,環(huán)視了一周酒樓內(nèi)的眾人,這才不平不淡道:“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張玉華答非所問:“我們天元國,風(fēng)輕瑯,這個眾所周知的人物,你知道吧?!?p> “知道,風(fēng)輕瑯,除魔衛(wèi)道的代表,二十幾歲一身功力深不可測,被稱為年輕一代的傳奇,有被人認(rèn)定是天元國的準(zhǔn)駙馬?!蹦怀痰穆曇舨粶夭换?,聽不出絲毫的情感來。
“要是他說你剛才的這話,我還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輕重,而你嗎?”
張玉華直視著眼前的黑子青年人幕程,臉上露出輕笑,不敢二字雖然沒有出口,但是其中意思無用言表。
“有意思。”幕程平平無奇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一雙眼睛卻分外明亮,:“要是一年前我不敢,但是今天嗎……”
“請你說出不殺你的理由?!?p> 話語還是平淡無奇,可是其中的重量讓張玉華不自覺的收回了臉上始終保持的輕笑。
“你開始害怕了?”幕程見張玉華如此,向前走了兩步,聲音依舊平淡,可是身上的氣勢卻咄咄逼人。
張玉華放下手中的酒杯,緊緊盯著幕程的眼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幕家雖然今年因為幕程上位,殺了一部分護(hù)院和老城主的心腹已經(jīng)不去年的盛況,可是難保他不會魚死網(wǎng)破。
更何況今天自己并沒有帶家族的高手出來。
想到此處,張玉華道“你想如何,想要兩敗俱傷嗎?”
“不不不,你們還不夠格!”幕程緩緩走到酒桌前在張玉華身旁坐下,接著道。
“我身在大幕府中都有人來殺我,你我二人明爭暗斗那么多年,我們兩家也是世仇,我相信你已經(jīng)跟了解我了?!?p> “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同了,如果這你感覺不出來,那么,你已經(jīng)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張玉華皺眉問道。
“就像你說的風(fēng)輕瑯,他是年輕一代的傳奇,所有人都羨慕的對象,可是…”
“近幾年,武士,甚至武師都如雨后春筍一般突然冒出頭來?!?p> “這一切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系統(tǒng)!”
“如果他沒有系統(tǒng),那么風(fēng)輕瑯就不再是年輕一代的高山,而是所有人都可以借用的踏腳石?!?p> “而你也是系統(tǒng)擁有者的一員,不是嗎?”
“你怎么知道?”張玉華瞳孔微縮,他不清楚幕程是從那里知道的這件事情,三年前他得到系統(tǒng)后,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他的父母。
“因為我也是啊,因為我了解系統(tǒng)……所以猜測一個系統(tǒng)擁有者,不是很簡單嗎?”幕程笑著看向張玉華。
不等張玉華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他用手拍著對方的臉頰,同時釋放體內(nèi)的內(nèi)力威壓,武師境界的獨特威壓。
“啪啪啪?!绷Φ啦淮?,但是聲音卻十分清脆。
“你到武師境界了?”
張玉華強(qiáng)忍著臉上火辣辣屈辱,幕程已經(jīng)晉升武師境界,他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只能先拖延一些時間,看看家族內(nèi)有沒有人會過來。
“是呀,所以說,你們家沒有和我兩敗俱傷的資格,至于今天你做著和以往一樣,逼著人說我幕程的笑話,我都沒有動怒……”
幕程收回拍打張玉華的手掌,用桌子上對方喝過的酒壇倒在那只手上。
他哈哈大笑,肆意張揚,“張玉華啊張玉華,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形式,看來,你已經(jīng)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了?!?p> “我應(yīng)該把目光放在別的系統(tǒng)用者,或者風(fēng)輕瑯身上,但再也不應(yīng)該放在你身上!”
王生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不管這個幕程是不是大魔頭,但他的心性,包裹他的洞察能力都可怕無比。
他竟然可以猜測的到張玉華擁有系統(tǒng),那么昨天一開始他是不是就知道自己也擁有系統(tǒng)?
“那么重復(fù)剛才的話,請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p> 另一邊,幕程再一次開口問道。
張玉華搖了搖頭,臉上陰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
幕程突然站起身來,再一次平平淡淡道:“不如你我做個游戲。”
“我去殺你張家人,你去殺我幕家人?!?p> “你別急著反駁,我境界比你高,但是我幕府的人比較少,我們同時動手,知道另一方殺完為止。”
“怎么樣?”
張玉華雙眼睜大,愣愣看著幕程,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此刻已經(jīng)可以確定,幕程瘋了!
難以想象,在必勝的情況下,擁有碾壓一切修為的幕程為何提出這種喪心病狂的提議。
“呵呵呵?!?p> 幕程轉(zhuǎn)過身來,露出難以理解的笑容,像是不舍,又好似厭惡。
他開口道:“我們同樣擁有系統(tǒng),就像昨天來殺我的那四個人一樣,我們都注定是走在變強(qiáng)道路上的人?!?p> “你我雖然出生在家族,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強(qiáng)者為尊,這種情況體現(xiàn)在你們和我們家族的矛盾,就是為了爭奪精鐵的控制權(quán)。”
“大矛盾,國家與國家為了資源的爭斗,小矛盾,家族內(nèi)族人為了利益而爭斗?!?p> “父不父,子不子,明殺暗殺,其中多少陰暗,就包括你爺爺為了修煉,現(xiàn)在還不是以你姐姐作為鼎爐?”
“這其中的骯臟和黑暗你我都清楚,你和我的經(jīng)歷差不多相同,這種家族要來何總?”
幕程的表情接近于瘋狂,嘶聲道:“強(qiáng)者的道路上,我們可以擁有勢力,但是我們不需要親人,他們只會成為我們的拖累!”
“更何況,是這種外人不足道也,看似風(fēng)光的家族?”
“這算是合作?”張玉華站起身來看著幕程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