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你也覺得這種孩子,無可救藥。”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人好好教他的話,他或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蹦桥友凵袂宄海粗w公子解釋道。
“對對對,說的好,有人好好教他,這么說來就是他爺爺沒有好好教育他,把他這個好人變成了如此模樣?!?p> 趙公子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那孩子說道:“這么說來,我殺了你爺爺最合適不過,你沒做成好人,都是你爺爺教育不當(dāng),你變成現(xiàn)在這種人你爺爺是罪魁禍?zhǔn)祝瑢???p> 他說完甚至開始有一股威壓凝聚,直直壓迫向那個得到系統(tǒng)還沒有一點力量的孩子。
如此做法就是想要孩子回答他的話語,也不知道他到底起的什么心思,是不是戲弄?
后方那女子眼神里有一絲擔(dān)憂,他想救下這苦命的爺孫倆,可是不管她說什么話,在這個無理取鬧的趙公子面前都會適得其反。
沒有辦法,她只能放棄,畢竟她也不是什么大家族,能力有限。
而那個少年在威壓下,雙眼通紅,整個人開始顫抖,臉上憤恨的表情開始扭曲,像是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最終他顫抖著嘴唇開口:“你…說的…”
“夠了!”
王生武師威壓釋放,頓時打破了趙公子的逼迫,那孩子頓時沒有了壓力,有些驚異的張望著四周,眼神中透漏著希望,開始停下他接下來的話語。
在幕程和張玉華驚異的目光中王生邁步向前:“你這么做會抹殺這孩子今后所有的希望!”
“哦?”趙公子眉頭緊皺,聽聞王生的話語臉上才流露出有意思的神色,開口問道:“你有什么見解?”
“我沒什么見解,就是覺得你做的有些過了,為何拿捏著一種小事不放?!?p> 王生收回自己的武師威壓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開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明白為何這孩子說放你的客卿就算是侮辱,可你殺了他爺爺,現(xiàn)在有如此逼迫,我感覺這有些不對?!?p> “你感覺?”趙公子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晃動扇子,更加顯得風(fēng)流倜儻,他開口道。
“如果這孩子以后勢力高強(qiáng),并且今天他所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有錢卻沒有太大勢力,反抗不了這孩子的人呢?”
“你都說了,那是如果…”
王生的話還沒說完,之見那趙公子一揮衣袖,打斷他的話語。
并且,揮袖間,頭顱飛起,那孩子就這么被殺了。
王生甚至從那個到現(xiàn)在都沒瞑目的眼睛中看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說殺就殺了?
不等王生開口和眾人驚嚇,趙公子接著道:“算了,今天的興致就到這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殺他哪有那么麻煩?!?p> “再說了,一個富家子弟,一個武師,面子份量都不夠大呀,我為啥要聽他們叨叨…”
說完搖搖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帶人離去,話語中的漫不經(jīng)心,何其諷刺!
那女子見狀趕緊抬頭看著王生,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很明確,事已至此,再說什么,或者再做什么都于事無補(bǔ)。
王生點點頭,可還是忍不住看向趙公子的背影,開口道:“你呢?你現(xiàn)在的所做所為是好人?還是壞人?”
趙公子繼續(xù)向前走,準(zhǔn)備登樓沒有回答的意思,但是他身后的兩名護(hù)衛(wèi)其中一人回頭看著王生露出一絲陰狠的表情,以示警戒。
王生也無奈。
沒有傳說中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發(fā)生,再說那個孩子不管將來,現(xiàn)在確實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就算要行俠仗義也沒個理由呀。
不顧眾人投來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王生退回到幕程張玉華二人身前撇嘴而笑。
沒辦法,自己剛才被那個趙公子如此諷刺,丟了那么大的面子,礙于自己武師境界的威勢,當(dāng)面不說,這也看到經(jīng)過的人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呢。
而幕程二人不以為意,笑了笑轉(zhuǎn)身準(zhǔn)備也回自己的客房,畢竟明天中午就要到京城了。
那里可是整個天元國最繁華的地方。
“謝謝!”
身后突然傳來了那么一句話,王生微微一愣,轉(zhuǎn)身看著那個爺孫倆求情的女子。
“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比不得姑娘?!?p> 王生自認(rèn)為自己可能做不到為一個有了矛盾的人做那么多,他說的話倒是真心實意。
“不管如何,公子今天仗義執(zhí)言,沒有讓那孩子最后說出那些話來,最后他就算是死,也還算體面,當(dāng)?shù)靡痪渲x謝。”
那女子神色認(rèn)真,微微行了一禮,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好看的眉毛彎彎,一雙眼睛清澈見底,烏黑的頭發(fā)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她身穿青白華服,裙擺在風(fēng)中擺動,整個人如同空谷幽蘭,自帶纖塵不染的氣質(zhì),在此時此刻熠熠生輝。
鬼使神差下,王生脫口而出:“敢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繡眉一蹙,眼神中有些錯愕。
“啊,抱歉。”王生也回過神來,見四周無人,估計幕程他們二人早就會客房了。
趕緊逃也似的去返回自己的客房。
“小女子,葉蘭依?!?p> 王生聽聞回答也沒敢轉(zhuǎn)身,趕緊進(jìn)去了自己的客房內(nèi)。
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難道是快到京城見父母,所以自己的心思不定?”
王生坐在床上也想不通今天自己這個啥情況,怎么突然就看這女子如此漂亮,想要結(jié)識?
想不出所以然來,王生只得作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本以為趙公子會因為自己打破他的威壓而故意找自己的麻煩。
可是反對后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
知道渡船在京城靠岸,一路上都是平平無奇,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如此王生到也放心下來。
三人下船來,因為渡口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看去,整個京城都是金碧輝煌的顏色。
又加上此時正是中午,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光彩奪目。
等靠近整個京城,才會真的覺得他有多么龐大!
因為是天元國的中心,整個京城比一般的城市面積大上四五倍不止,天子腳下京城外圍也有居民,最小的也都是村鎮(zhèn)規(guī)模。
整個京城的城墻足足五十米之高,城墻上每隔兩步便有一名士兵把守,整體看起來守衛(wèi)森嚴(yán)。
等排隊交付啊進(jìn)城費(fèi)用,王生站在京城內(nèi)大門不遠(yuǎn)處駐足。
自己心心念念的來京城找自己的父母。
可是到了京城才發(fā)現(xiàn),京城太大了,步行的話一天一天恐怕不一定能把整個城池走完。
自己的父母應(yīng)該住在什么地方?
第一次來到這么繁華的抵擋,王生一時間傻眼了。
而一旁張玉華顯然也是第一次道京城,一雙眼睛也在東張西望。
三個人最大也就二十二出頭,計算修為還算高,但是心性能高道什么地方。
一時間土包子的形象,一覽無遺。
到時幕程整個人看起來還算平靜。
“來過?”王生見他如此開口問道。
“來過一次,當(dāng)時和老頭子一起來的?!?p> 幕程說完后,王生莞爾,幕程的父親也是城主,能來京城也正?!澳阒缆凡唬俊?p> 幕程搖頭。
“嘶?!蓖跎挥X得牙疼,這該怎么辦。
京城是到了,然后呢?
“你倆…銀錢帶夠了吧?”無奈下,王生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應(yīng)該夠。”二人點頭回答。
剛出大幕府的時候,幕程都沒打算回去,足足帶了一半的銀票出來。
而張玉華也是帶了將近三分之一。
就算京城的消費(fèi)高,物價高,正常來說,怎么也夠花上半年了。
如此一來王生到也放心了,“那就先租一家酒樓先住下,然后…”
好像沒有什么東西要買了,武器也有,穿的也有,用的也不差。
就先這樣吧。
等三人在一家酒樓住下,王生便開始陷入了剛?cè)敕比A的恐慌。
幕程和張玉華各自出去了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整個酒樓就剩下王生自己一個人。
并且沒錢!他也沒好意思找幕程張玉華他們要。
接下來問路?
“嗯,問路!”最起碼也應(yīng)該問問自己父母在京城的住處有沒有人知道啊。
出了客房,王生來到酒樓柜臺,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個在京城當(dāng)官的王家,住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酒樓掌柜整天在酒樓呆著,各種消息都是從酒樓食客門口中傳出來的,說酒樓掌柜是個萬事通也不為過,問他就對了。
酒樓掌柜的見有客人來問話,又是關(guān)于當(dāng)官的,頓時打起精神,眉開眼笑道:“您說的是那個王家啊,京城當(dāng)官的姓王的多了去了。”
王生一聽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準(zhǔn)確,補(bǔ)充道:“玉城,老家是玉成的王家?!?p> “玉城?”酒樓掌柜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王生。“您找玉城王家干什么呀?”
“哦,那是我家,我以前住在玉城,這不來京城探親嗎?”
“哎呦,這就對了?!?p> 掌柜趕緊探出頭小聲開口道:“您很久沒回玉城了吧?”
王生一聽酒樓掌柜的語氣,頓時感覺到了不妙,連忙問道:“怎么了?你倒是說??!”
“玉城王家是京城的候府,據(jù)說現(xiàn)在的侯爺是繼承了上一倍的爵位。”
“而王家侯爵身在玉城老母親被墨城劉家的人抓了,這幾天鬧得不可開交呢,連皇上都驚動了,這幾天爭議不斷。”
“還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個態(tài)度呢,我勸你還是等幾天再去探親吧?”
“什么!”王生一聽,大驚失色,緊接著怒火中燒。
果然,他老早就覺得這個劉家沒人追殺自己很不對了,原來是無恥的迫害自己的家人去了。
禍不及家人!禍不及家人!這個墨城劉家簡直毫無底線,要是奶奶有什么三長兩短,定要叫整個劉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