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成浩兩個字,顧思雨話里都有了顫音。
她是見識過的,成浩變態(tài)起來,根本不是人。
盛知清似乎抬眸看向了她,但環(huán)境太黑,顧思雨什么也看不見。
只聽得見對方似狠似冷的嗓音,“找誰都沒用。”
別說理在她們這邊,就是不在,又能如何?
顧思雨小聲低語間,有人開了門進來,二話不說摁亮了燈。
刺眼的燈光閃得盛知清瞇了瞇眼,漆黑雙眸望向門口。
一位身材傲人的女警員和拿著記錄本小心翼翼的楞頭小子。
同樣是警服,兩人穿出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男警員青澀稚氣,顯然初入此行不久。
女警察身材極為惹眼,前凸后翹得有些過火,一身警服也風情不已。
身材火辣,脾氣也暴躁。
啪一聲把手里的東西拍到桌上,一雙眼睛銳利地在她們兩身上來回巡視。
顧思雨垂下頭,躲避開她的視線。
盛知清依舊懶懶散散地靠在椅子上,跟女警察對視的目光又冷又涼,似十二月里的冰泉水。
女警心內(nèi)微駭,掩飾般大聲斥問,“為什么打人?”
“是他先動的手,盛姐只是為了救我才踢開他的。”
別看他飛出去數(shù)十米,盛姐真的只是踢了他一腳……而已。
這也不算假話。
“呵,不說實話是不是?”女警員冷笑一聲,看似在跟顧思雨說話,眼角余光就沒從盛知清身上移開過。
“不吃苦頭就不會說真話,真是喜歡犯賤?!?p> 男警員似是覺得她這話有些過分,帶有情緒地看了她一眼。
被女警員眼神警告了一通,后者慢吞吞地埋頭繼續(xù)做筆記。
“我說的是實話,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哪有你這樣做警察審訊的?”
顧思雨仰頭反駁,但底氣不太足,聲音也不大。
懶得跟顧思雨費口舌,女警員鄙夷地冷哼了一聲。
象征性地問了顧思雨一些問題,女警員便轉移了目標。
從始至終,態(tài)度和語氣都倨傲不已,帶著刻意為之的刻薄。
“叫什么名字?”斜眼撇向盛知清,雙手環(huán)胸,盛氣凌人。
女警員倚桌而立,居高臨下。
盛知清半癱在椅子中,面容冷然。
眼睫半掀掃了女警員一眼,聲調(diào)慵懶,“盛知清?!?p> 嘶,好酷好野的小姐姐。
男警員雙眸發(fā)光望向盛知清,眼眸深處藏著崇拜。
“看什么!記筆記?!眳柭暫浅饬擞涗泦T一句,女警員把矛頭毫不掩飾地指向盛知清。
接二連三為難盛知清,都被對方不卑不亢甚至有些隨意地彈回。
胸腔里的無名火愈加沸熱,女警員拿出一疊東西砸到桌上,下巴微抬。
“死鴨子嘴硬,非要看到證據(jù)才肯說實話,那我就讓你們看個夠?!?p> 顧思雨挺疑惑的,她們一直說的是實話,怎么到了這人嘴里,就謊話連篇了。
證據(jù)?那又是什么?
撿起那些黃黃綠綠的憑證一張張看過去,越看顧思雨眉頭就擰得越緊。
一堆醫(yī)院證明,都是成浩的,日期也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