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均昂瞇眼盯著盛知清的動作,她走得極鎮(zhèn)定,既不搖也不晃。
可要細看,你會發(fā)現(xiàn)她左腿在輕微地顫抖,只是被強大的意志力壓住,所以幅度極小。
知曉盛知清在有意避開他,遲均昂沒不識趣地往上湊,只是那雙含笑帶情的眼眸,忽地深邃了許多。
強裝鎮(zhèn)定回到臥室,盛知清眉宇緊蹙。
這是林知清的身體,為什么也會這樣。
蜷成一團縮在地上,盛知清把頭邁進臂彎,雙唇緊抿。
早晨七點,盛知清并未下來吃早餐。
秘書周軒七點半準時到故新園接遲均昂,過了時間點不見人出來,周軒有些焦急地抬手看表。
老板素來分秒不差,怎么今日?
管家劉叔從外面進來,見遲均昂早已用完早餐,忍不住出聲提醒。
“五爺,周秘書在外面等您好一會兒了?!?p> 遲均昂放下手里的報紙,動作輕緩地折了幾道,慢騰騰地應(yīng)聲,“嗯?!?p> 走前,視線不經(jīng)意往樓上掃了一眼,管家仔細瞧著,心思微動,精明的雙眼若有所思。
——
郭沁沁今早格外積極,早早就到了練功房侯著。
素來早到的盛知清卻鮮有地不見人影,直至排練時間開始,也沒出現(xiàn)。
左等右等看不到盛知清,顧思雨等人有些著急。
今天是《青衣》團隊來考察的日子,盛姐怎么還不來。
等的時間越久,郭沁沁就越興奮,眼里迸射出一種怪異卻喜悅的光。
林老師拿著水杯走進來,顧思雨率先安耐不住,舉手提問,“林老師,盛知清怎么沒來?”
林老師眼眸悠沉倦怠地環(huán)視一圈,眉心緊皺,“盛知清請假了?!?p> 練功房內(nèi)一片嘩然,今天這種關(guān)鍵時刻,請假了?
郭沁沁眼眸一亮,心臟跟被人捏住懸在半空一般,飛揚愉悅。
盛知清不在,沒人能搶得了她的風(fēng)頭。
上午排練結(jié)束,一堆人圍著郭沁沁往外走。
“沁沁,盛知清不來,今天風(fēng)頭全都是你的。下午《青衣》團隊肯定會被你的舞姿迷得神魂顛倒,立即敲定讓你當主演。”
“不過這種大日子盛知清居然請假,你說她會不會有什么計劃?”
郭沁沁冷傲一嗤,“她是怕自己來了丟人,做出那檔子事,就算她能跳出花來,別人也看不上她。”
還沒離開的林老師扭開保溫杯喝了口水,若有所思地琢磨著郭沁沁說的話。
她說團長怎么有那些東西,原來是背后有人?;ㄕ小?p> 黑眸沉了沉,林老師回辦公室再次撥通了盛知清的手機。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跟她說了什么,面色焦急的林老師竟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神色也沒了一開始的愁眉不展。
手指摩搓著窗戶邊緣,林老師眼神放空地眺望著遠方。
下午三點,《青衣》編創(chuàng)團隊已到達舞團,由團長和林老師接待著。
顧思雨神態(tài)緊張地盯著門口,她給盛知清發(fā)了消息,但對方一直沒回復(fù)。
即便知道可能不大,她還是不放棄最后那絲希望。
盼著盛知清能突然推開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