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船的表演很獨特,藥師在那兒認(rèn)真地?zé)莶?。?dāng)面前茶盅茶滿后讓人呈到臺上,請貴人們品鑒。
茶味男、女有別。
藥師的女茶有股清香味,入口甘洌,飲下后女子腹中有暖意,這種感覺令眾女眷嘖嘖稀奇,都多討一盞喝。
男茶不以爽口為主,而在調(diào)理,據(jù)藥師言,常飲此茶有雄風(fēng)常在功效。這個一時不會見成效,但這些貴人都是食補之人,早從茶中品出了人參、鹿茸之味,只是藥師將各類藥材中合得爽口而亦。
陳皇令人向藥師尋了女茶。
武才人宮寒,每每假期就如大病一般,今日適逢假期,沒能前來,他聞此茶有曖宮之效,便多要了幾幅,讓宮女送去。
林妃雖恨得咬牙,還是令宮女速速送去。
藥師總是一幅慵懶態(tài),但就他這幅慵懶態(tài),令他更多了些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風(fēng)采。
舟船上不論男婦都被他風(fēng)采折服,沉醉在他舉手投足間的那份閑淡與優(yōu)雅中。
“他是何來歷?”陳皇問。
“他本是衛(wèi)國的富商,因得罪衛(wèi)國王公來到我陳國,在京郊開荒建了藥圃、花坊。那個花船就是他妹妹所有?!?p> “就他這目中無人之相,吃些苦頭應(yīng)該的?!?p> “原來是避難到我陳國?!?p> “不知他得罪了衛(wèi)國哪位王公,因何得罪,不知那位王公是否有斷袖之好?”
“他要逃出,自然沒有此好!”
各種議論身起,此處非朝堂,大家都不那么拘禁,開著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倒也自在。
藥師對眾人的交談似充耳不聞,他依舊重復(fù)著煮茶、沏茶流程。
“咦,這個茶比剛才多了一味藥材?!毙乱惠啿璺钌蠒r,大家品出了不同。
“是啊。入口更甘甜了。”
“噗嗤?!币蝗藙傁胝f自己感受,禁不著放了響亮臭屁。
放屁之人一臉窘態(tài),其他眾人都想笑,但憋著了!
因為大家都覺濁氣下沉,要噴涌而出。眾人看著各自窘態(tài)有苦難言。
“噗嗤?!标惢首诟吲_上沒忍著放了一個更響亮的震天炮,眾人捂著鼻子不再憋了,此時,適時放起了花炮,眾人暢快放盡濁氣,高臺上一時臭味熏天。
“爽快啊?!标惢试诜懦鰸釟夂?,本欲發(fā)怒,但感覺自己清爽了許多,便還想要一盅,沒料到藥師拒絕說此茶再無。
其他人就沒陳皇這樣的快感了,他們只感覺腹疼,開始找茅廁了。
藥師的船悠然蕩開,花船緩緩駛來。
船上的女子風(fēng)情萬種,一笑一顰都美不勝收。
“妖精?!绷皱粗ù吓硬唤摽诙?。
“這么美的妖精實屬難得。”陳皇一雙眼看直了,魂兒仿佛都被船上女子勾走了。
“陛下請自重。”林妃看他垂涎三尺之像,慍言說。
“他兄妹二人當(dāng)真是天下無雙。”陳皇對林妃的警告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
“哐當(dāng)?!庇腥耸种械谋拥粝乱矝]引起眾人主意,身旁侍候的下人悄悄拾起放在條案下,咽了口唾液。
這樣的美女看著也是奢望,還是不看為好,剛才偷偷一瞄,就被她豐胸驚艷到了,再不敢偷窺。
女子看著癡迷的男子和不忿的女子各種眼神,嫵媚一笑,開始曼舞。
她的婀娜身姿極盡妖嬈,眾人觀她一舞癡迷遠(yuǎn)勝剛才觀藥師煮茶。
就是林妃雖妒得咬牙切齒,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如是男子也會癡迷。
“真是紅顏禍水?!边@是她對依瓏的評價。
“這個依瓏不賣弄風(fēng)騷就會憋死嗎?”林嫣然現(xiàn)在是騎士,看著花船上女子艷舞忿聲說。
“女人怎么總是這么酸,看不得同類比自己好?!庇魏笮Φ馈?p> “你的眼眶子都要掉下來了,當(dāng)心點?!毙∮駥τ魏笠环瓜褬右埠苡憛挕?p>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這樣。你們別太傷心。”
游后扶了扶騎士帽,祁冉設(shè)計的這套衣服雖酷,穿起來可沒有他日常粗布衣舒服。幸好是冬天,這樣緊身裝束,在夏季穿不過十分鐘就會暈。
“她是婀娜多姿,你二人是颯爽英姿,她有的你二人沒有,你二人有的她沒有,吃什么干醋?!庇稳徽f。他脫下了騎士帽,以便能將依瓏的妙姿看得更真切。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看著風(fēng)騷女子就流哈喇子,有點出息好吧?!绷宙倘缓莺莸闪擞稳灰谎邸?p>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游然呵呵笑道。
劉瑾和周瑜現(xiàn)在玩猜拳,老板躺在椅子上裝睡,劉清云和陳龍說著悄悄話。
“你確定他真的很厲害?”劉清云瞄了一眼開始扯呼的祁冉。
“騙你是小狗?!标慅垏@了口氣,“這才叫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p> “行了,行了。就他,在我們剛才情景下,他能逃得出?”
“這個說不好,我們并不了解他?!?p> “小屁孩,美色當(dāng)前不看,聊什么八卦?!逼钊奖凰顺车盟恢?。
“老板,你不瞅美人兒,睡什么大覺?是不是你那個什么不行?”陳龍一臉壞笑。
“小屁孩找打?!逼钊狡鹕硐胱崴?。
“哎喲,那小娘們會柔功,是男人怎么受得了?!眲㈣獪悷狒[。
“老板,我猜你是受不了她誘惑,就索性眼不見為凈?!敝荑ひ残τ簶?。
“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啊,女人是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碴的。”祁冉伸個懶腰,他臥在那個硬椅上久了,渾身酸痛。
“知道了,你還說過,女人是老虎,蠻不講理?!眲㈣铝送律囝^。
五人聊天間,依瓏的表演收尾,她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回眸一笑投向陳皇,然后坐入花舟,拿起一枝玫瑰嗅著。
“太美了!”陳皇率先叫好。
“好。”
“再來一曲”
各種叫好聲此起彼伏。就是林相也微微頷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子舞姿可用美奐美侖稱贊。
“愛妃,寧嫫嫫確實老了,該換人了,就她吧?!?p> 林妃聞言暗叫苦,這個女子會不會和她一條心還難說?,F(xiàn)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著自己的腳了。
“這要看對方愿不愿入宮?!绷皱鷻C智回稟。
即然瓷器舞娘陳皇問了是否愿入宮,現(xiàn)在問也是理所當(dāng)然。
“這個自然?!标惢首岆S侍太監(jiān)喚依瓏上前問話。
依瓏走起路來更是風(fēng)擺楊柳姿,渾身散發(fā)出幽香。
“見過陳皇、林妃?!币拉囋谔O(jiān)引導(dǎo)下施禮。
陳后近觀她更迷人,五官搭配精致,膚色細(xì)膩白嫩。
“近前回話?!标惢室慌珊蛺傊?p> “是。”依瓏嬌聲應(yīng)著,盈盈向前。
“大膽。陛下與民同樂,爾怎可不知道朝廷禮儀,有此僭越行徑?!绷皱谝拉嚿锨皶r,喝斥道。
“林妃娘娘,您也說了,陛下與民同樂,即然是與民同樂,自然是不用拘泥禮節(jié),如果還要以禮節(jié)相待,就不是與工同樂。陛下,民女說得是也不是!”
伊瓏可不吃林妃這一套,給她下馬威,沒門。
“朕準(zhǔn)你上前,你便無過?!标惢蕸]給林妃面子。
陳皇音落,林相的臉色很不好,大庭廣眾之下,陳皇給林妃難堪就是給他林立甫難堪。
“陛下,此女來歷不明,為吾皇和陳國萬民安全著想,還是待臣查清此女來歷再納入后宮不遲。”林相朗聲說。
“這位大人,小女子一介平民,有什么來歷不明的?”伊瓏盈盈上前問。
“衛(wèi)國與陳國友善之邦,姑娘從衛(wèi)國來我陳國避難經(jīng)商無可厚非。但如入皇室,就是兩國邦交大事,請姑娘自重。”
“我一個平民女子,入了皇室怎么就成國家大事了?”伊瓏輕抿香唇,一雙眸子看定林相,“莫非是林相也垂涎美色,相效仿衛(wèi)王奪人之愛?還是認(rèn)為陳國沒有衛(wèi)國強大,陳皇討個女人,還要看衛(wèi)王臉色?”
“衛(wèi)皇不貪美色,衛(wèi)王怎么會奪人所愛?以姑娘言是認(rèn)為我陳國君臣不及衛(wèi)國賢明?
姑娘如此伶牙利齒,本相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你是衛(wèi)皇派來陳國的奸細(xì)。
后宮之事由林妃娘娘管理,姑娘是否清白,就由娘娘查實?!绷窒嗾f得輕淡。
“為了陛下安全,陳國安全,本宮一定徹查此事。”林貴妃長聲說,她的雙手放在膝上,中規(guī)中矩!眼神卻一點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