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早看到衛(wèi)絮了,他想看看這個衛(wèi)神怎么做藥膳。
“衛(wèi)神,歡迎入住伊家莊園,住得可滿意?”祁冉聊著。
“托你的福,很喜歡。但如果你讓這四小孩子離開,我會更喜歡?!毙l(wèi)絮清洗著藥材,他的清洗法子很不一般,一手拿著藥材,一手發(fā)力煨著,藥材在他煨中瘋長,一會就長成胖娃娃一般。四肢分明,眉色顯明。
祁冉看著他將肉嘟嘟的娃娃丟進鍋,大叫一聲:“你原來有這嗜好!”
衛(wèi)絮看了一眼不忍看向鍋中的祁冉,笑道:“這是人參,你們不是常吃嗎?只不過換個形狀,就受不了啦,真矯情?!?p> “這是什么狀況?”祁冉指著鍋中旋起的一團白霧問。
“這是很好的東西,可惜你無福享有。”衛(wèi)絮說著,又開始運功,將那一團白霧壓入鍋內(nèi),當鍋內(nèi)凝結(jié)出一汪晶瑩的膏體時,他勺兩碗,遞給祁冉,“給老人家送去?!?p> 祁冉接過,出門時回頭看,發(fā)現(xiàn)衛(wèi)絮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看到祁冉詢問的小眼神,只揮手示意他快點將藥膳送給周天。
祁冉端著兩碗藥膳向周天房間走去,衛(wèi)絮為周天做羹,那可是盡心盡力。
一個凡人,憑什么讓衛(wèi)絮這個神人如此恭敬?據(jù)祁冉所知,衛(wèi)絮在皇宮那也是坐上賓,陳皇和陳煌都對十分恭敬,而他向來是高來高往,也沒將高高在上的當人圣上和未來儲君放在眼中。
思忖著來到周天房間,周天正在養(yǎng)神,聽到聲音,看著兩碗羹的雙眼放出光華,祁冉看著他眼中灼灼光華一愣,不過半月不見,周天的精神又好了許多。
看來這個衛(wèi)神人真對周天不錯。
“好吃。”周天吃了一碗后,抹抹嘴,“要不要嘗嘗?”他看著一臉迷茫的祁冉問。
“不了。”祁冉說完就生氣,他分明是很想嘗嘗衛(wèi)絮這個神人做的東西的,能讓周天如此喜歡,必是好東西。
“衛(wèi)神人對先生真好?!逼钊阶詈笾桓锌司?。
“這得感謝你。”周天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專心吃他的羹。
“我?”祁冉下意識指著自己鼻子問。
“當然,他想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他和吳越是師兄弟,我就告訴他,讓他給我做百日參羹,再告訴他。”
祁冉聞言,長嘆一聲:“本以為讓先生背鍋了,無顏面對先生,沒想到,先生由此得了如此造化,牛人啊?!?p> “無妨,能差使衛(wèi)絮這個神人,老夫也認為很了不起?!敝芴斐缘煤芸?,兩碗下肚后,起身慢慢走動消食。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吳越和衛(wèi)絮是師兄弟?”周天看著祁冉。
祁冉心中叫苦,他聽到這師兄弟二人對話了,但吳越這個系統(tǒng),卻沒有這個記憶,祁冉現(xiàn)在對這個系統(tǒng)充滿疑惑,他倒底丟失了哪些關(guān)鍵信息?為什么與衛(wèi)絮的記憶全無?
“吳大哥說的呀?!逼钊浆F(xiàn)在只能推給吳越了。
“吳越給你說什么了?”周天看定祁冉。
“他說,他的戀人選秀入陳宮,他師弟衛(wèi)絮卻不救,可惱?!逼钊阶哉J為這套說辭可以搪塞過去。
“有意思,他還說了什么?”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祁冉還記得當初這師兄弟二人生離死別場景。
“太有趣了?!?p> 衛(wèi)絮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聽到祁冉如此說,一雙眼靜靜打量著祁冉。
“別這么看我,不習慣。”祁冉被他看得不自在了。
“真是天選之人?!毙l(wèi)絮自顧自說著。
“你修成了龍器?”周天問。
“機緣湊巧,但我現(xiàn)在不會駕馭它?!逼钊竭@小半月一直在悟著如何熟練駕馭這個法器,但總力有不怠。
“你以前的法器是什么?”周天含笑問。
“古琴?!逼钊讲幌腚[瞞。
“看看。”周天興趣更濃。
吳越的這把琴,衛(wèi)絮一定識得,它怎么到自己手中,總得有個說辭。
“吳大哥的琴,就是我的法器?!逼钊侥贸龉徘?。
周天接過琴,用手輕撫,然后將它交給衛(wèi)絮,衛(wèi)絮拿起仔細看后,點頭說:“是他的琴?!?p> “你如何能以吳越的琴為法器。”周天現(xiàn)在是問題老先生。
“我和吳大哥約好在城外涼廳見面的。時間快到,我就去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吳大哥走了,他的琴還在,琴贈知音人,我想,吳大哥即然要走,又約我來,定是有意將此琴贈我,便帶走了琴,以此為念想?!逼钊浆F(xiàn)在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個問詢。他真怕自己說得越多,漏洞就更多。
“你到?jīng)鰪d,他人在哪?”衛(wèi)絮問。
“不知道。我沒見到他人?!逼钊娇刹幌胝f埋了,這樣,二人必認他帶著去看墳,那時就麻煩了。
“那你如何知道他不在了?”衛(wèi)絮問。
“吳大哥視琴如命,琴和隨身物品都在。廳內(nèi)還有酒杯,聞了一下,劇毒。定是不好了?!逼钊竭呎f邊回想著當日情景。
“他的愛人進了陳宮?”衛(wèi)絮一臉惘然。
“難道不是嗎?”祁冉觀衛(wèi)絮不像作態(tài),作為一個神人,他沒必要隱瞞什么。
“你和陳煌關(guān)系那么好,又是神人,為什么不幫他?”祁冉質(zhì)問著。
“這事兒很不對?!毙l(wèi)絮答所非問。
“是蹊蹺?!敝芴煲彩俏⑽u頭。
“這有什么不對的嗎?”祁冉問。他不明白,這一老一少怎么現(xiàn)在好似比他還迷茫了。
“你會彈琴?”周天問。
“是。”祁冉不知周天為何轉(zhuǎn)到琴上了。
“彈一曲《流云鎖》”周天看著祁冉說。
“《流云鎖》?”祁冉從吳越系統(tǒng)中搜索,沒有這個曲子,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會,但我會《清江水》”
“就來一曲《清江水》。”周天嘆口氣。
祁冉接過琴,拔響琴弦,修揚的琴聲響起,淘淘江水奔騰而來,氣勢雄宏,水聲激蕩山石,聲音蒼勁而久遠,仿佛天外來音。
古琴聲起,莊園藥圃不寧靜了。那一株藥材搖擺得厲害,一片片葉子仿佛要從枝上掉下,泛起一團綠意。
“這是什么曲子?”伊瓏被曲子驚到了。
“《流云鎖》”伊一的聲音沒有感情,他在曲風中保持靜默,與身旁的伊瓏完全不同。
“《流云鎖》?”伊瓏沒聽過。
“這是洪荒時期的曲子,早已失傳,沒想到能在此聽到。不知撫琴者為誰?讓我好找。”伊一聲音中滿是欣慰。
“想知道是誰,去看看不就行了。”伊瓏說。
“莊園住進來兩位對我們很不利的人物,你我盡量收斂氣息,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我?!?p> “能識得這兒妙用的,只有那些天界之人,我觀此處人并不貪婪,每天取用都在有限范圍內(nèi)?!币镰囌f。
“能住進此處的,必與祁冉有關(guān)系。”
“當初就不該讓他代管莊園?!币镰囷@然很不喜歡祁冉讓這么多人住進來。
“若非他,咱們也不能安寧?!币烈焕渎曊f。
“是我不好,拖累了你?!币镰嚶曇糁谐錆M懊惱。
“已發(fā)生的就不要再想了。”
在曲終后,二株藥的對話也結(jié)束,他們顯然累了,要休息。
.....
“這是《清江水》?”衛(wèi)絮一臉訝異,“這曲子哪來的?”
“吳大哥教的?!?p> 周天看著祁冉,眼中情緒不定。
“有什么不對嗎?”祁冉看二人神色不對,訝異問。
“沒什么。這曲子好聽?!敝芴焓謸峁徘賹πl(wèi)絮說,“你教他御龍術(shù)?!?p> “是?!毙l(wèi)絮沒加思索地回答。
祁冉現(xiàn)在對二人更好奇了,這個周天不對衛(wèi)絮客氣,衛(wèi)絮卻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祁冉現(xiàn)在可以確定,周天不簡單。
但周天確實不是修真者,也不是神人,他就是普通人,他憑什么能命令一個神?
愛在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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