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shù)還是沒有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倒是和他那哥哥袁紹有點(diǎn)相同,都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
不過在袁耀一通利弊之言以后,袁耀倒是有信心,這玉璽借兵之事會是有所推遲。
只要能是搶在孫策前面下了江東,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勸解袁術(shù)真是要有一定的技巧。
自穿越以來,袁耀時時想著就是老爹稱帝的事情,一直想著若是真有一天孫策來借兵,該是如何來應(yīng)對。
思來想去,袁耀稱帝有沒有玉璽恐怕都是必然之事,只不過拿到了玉璽只是加快了這件事的節(jié)奏罷了。
事實(shí)上這三國哪家沒有稱帝之心,就是那孫權(quán),憋了幾年最后還不是耐不住稱帝了。
怕就怕在沒那實(shí)力還要稱帝,那就是直接把底盤拱手讓人了。
所以既然袁術(shù)稱帝是必然之事,自己自然不能像是閻象用周文王雖擁有三分之二的天下還向殷稱臣的故事來勸解。
自己老爹在乎的不是人心。
只得從天下大勢告訴老爹稱帝可以,但是需要實(shí)力。
當(dāng)然這能是不稱帝,最好還是別稱帝,所以自己這拖字訣還得留點(diǎn)機(jī)會給孫策。
...
“閻主簿,閻主簿!”
出了大殿,看見一路悶頭直往前走的閻象,袁耀也是趕忙追了上去。
卻見那閻象卻是一臉的不悅,臉色暗沉的對著袁耀稍一拱手道:“也不知公子叫住閻某所為何事?”
袁耀只覺得這閻主簿真是耿直過了頭,這也是某些謀士的毛病,剛而犯上,有時候并不是什么好話。
好在袁耀也并不會為此有什么不滿,他倒是看的開,你甩不甩臉色的只要忠心跟著我袁家就行,別的么...現(xiàn)在還不在乎。
“主簿可是對小子適才在殿內(nèi)所言有所不滿?”
果然這閻象一聽就是直接說道:“公子應(yīng)知這稱帝一事絕不能為,為何聽聞主公所述還如此高興?此乃大禍?。 ?p> 這閻象日后可是要做自己的好搭檔,袁耀也不隱瞞,直接說道:“主簿卻是有所誤會了,小子自然是知道玉璽不好拿,只是適才若不是如此說起,恐怕明日那玉璽就要到了我父親手里?!?p> “如此說來,公子是用的是緩兵之計(jì)?”
“可不正是哩!”
袁耀說著也是拉著閻象道:“但此計(jì)也只能緩得一時,難保父親不會臨時起意,又借了孫策兵馬以換玉璽,主簿且隨我回府,以商后續(xù)如何來做。”
閻象聽得喜出望外,本是失望之極,不想原來公子已是心有所慮,當(dāng)即就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二人尋了個地方,又是詳談起來。
剛一坐定,閻象就是急不可耐的問道:“不知公子有何計(jì)否?”
袁耀卻是不慌不忙,習(xí)慣性的從懷了掏出了羽扇,緩緩說道:“此事還得在那孫伯符身上,其狼子野心久久不能換取兵馬,必會思變!”
閻象一聽即是明白,大喜道:“公子意思是要讓那孫策自己帶著玉璽而走?”
“不錯,待我?guī)П巴瓥|,孫策定會著急不已,畢竟此時他去北方無疑也是寄人籬下,只有往江東才能有所作為?!?p> 閻象聽著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須,思慮一番也是贊同道:“看來孫策借兵并非單就是要去救援那吳景,只是孫策身帶玉璽,公子又有勸誡,主公定會日夜盯防...”
閻象說著沉默了半響,考慮再三,突然狠了很心說道:“莫不然就讓我尋的機(jī)會,把那孫策放了?只恨那孫策殺不得!”
這孫策肯定是不能殺的,袁耀也壓根沒動過這個心思。
你說別人老爹為了你袁術(shù)戰(zhàn)死,你轉(zhuǎn)頭為了傳國玉璽把人兒子給殺了,算是個什么事?別說天下人口水了,就是自己的部下恐怕都要發(fā)生嘩變了。所以這事不僅袁耀沒想過,老爹袁術(shù)更是沒想過。
只是這閻象當(dāng)真算是忠心,盡然愿意冒此風(fēng)險。
卻見袁耀一把拉過閻象道:“主簿倒是不怕我父親誤會你私通孫策,拿你治罪?”
閻象無奈道:“若是別無他法,也只當(dāng)如此,就要治罪,閻象亦無怨言?!?p> 袁耀不禁也是贊嘆道:“世人皆說那關(guān)云長忠義無比,誰知我袁家也有此等忠義之士?!?p> 不管是哪個時代,忠義之士都是為人所敬仰,只是袁耀原本總覺得離著自己很遠(yuǎn),如今就在眼前也是讓人有些動容。
“主簿不必如此,我早是已有了些想法,主簿可還記得我?guī)Щ貋淼哪切┤???p> “公子可說的陳登?”
“正是!”
袁耀先是驚嘆于閻象的反應(yīng)之迅速,還是接著說道:“不瞞主簿,實(shí)際上這次隨我而來的,除了那張遼是我向著丈人借來的,其他多是心不甘情不愿?!?p> 說著又把如何趕鴨子上架,把陳登和簡雍孫乾給生生弄來壽春的事給閻象說了一遍。
閻象聽著苦笑了一聲,再是恍然道:“難怪我觀那陳登臉色不好,卻不想原來是被公子給綁來壽春的?!?p> “原本只是不想把那陳登留在徐州,如今看來,卻是正好派上用處了?!?p> “那陳元龍既是不甘不愿,必會思變。若是我們給點(diǎn)推手,叫他與那孫策聯(lián)系起來,那孫策必定有所動作!”
“閻主簿果然才思敏捷,小子這才是說了個名字,卻是已被主簿猜中了想法?!?p> 閻象卻是看著袁耀兩眼放光,只覺得真是老天開眼,不想主公的子嗣竟然有如此才智,只在那徐州之時,就已想到如今的局面。
如此明君,安能不盡心輔佐?
卻聽袁耀再是說道:“只是此事絕不能讓陳元龍發(fā)現(xiàn),還需主簿費(fèi)心了。”
閻象當(dāng)即就是應(yīng)道:“公子權(quán)且放心,我必讓那陳元龍無有所覺,只叫他以為是天賜良機(jī)。”
“那就全勞主簿了!”
袁耀對著閻象深深一拜。
要讓這陳登完全相信,當(dāng)真是并不怎么容易,獨(dú)靠閻象,袁耀其實(shí)也并不放心。但一來自己就要前往江東,實(shí)在也是抽不開身在此事上,二來不找閻象,自己也真不知道在這壽春城里,還有哪個能是依仗的了,難道靠著楊弘,金尚之流?
恐怕那真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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