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
出了新房的袁耀是滿面春風(fēng),可別提是多有精神了。
邊上的呂玲綺卻是滿臉倦容,卻還依舊是強撐著,要與袁耀去拜見公婆。
好在袁術(shù)也知道心疼兒媳,只是勸勉了兩句就放過了二人。
只是去了府里不去看看袁嬌這個便宜妹妹也說不過去。
何況雖然昨日已經(jīng)互相見了面,但這新婚的第一日,嫂子還是得見見小姑子的,于是袁耀又是帶著呂玲綺去找上了袁嬌。
許是因為知道大兄和嫂子會來找自己,袁嬌倒是難得的安靜了一回,正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屋子內(nèi)端坐著,只是那頻頻眺望的目光出賣了自己那稍許顯得不安定的心神。
見得小妹裝模作樣的樣子,袁耀心中好笑,卻也不忍點破,入門只是喊道:“嬌兒,你嫂嫂來看你了!”
卻見袁嬌立刻就是起身行禮道:“嫂嫂,嬌兒給你見禮了。”
呂玲綺當(dāng)即就是回了一禮應(yīng)道:“嬌兒莫是客氣,昨日里可是已見過面了,何必如此生疏?!?p> 袁嬌聽得嫂子如此好說話也是心中一喜,眉毛一揚,就是說道:“聽聞嫂嫂武藝非凡,比我這大兄不知是強了多少,今日機會難得,可能是展示一二?”
我擦嘞!
這小妹你說你要是討好新任嫂嫂也就罷了,還不忘踩上我兩腳,簡直就是沒義氣!
不過余光看著呂玲綺稍許有些為難的樣子也是心中有數(shù)。
要說平日里,讓呂玲綺舞刀弄槍一番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是昨天夜里也是幾度春風(fēng),早上起來都快是沒了力氣,哪里還能耍起刀槍來。
當(dāng)即也是上前打斷道:“我說小妹,這大兄新婚第一日,該是不宜見得刀劍之光,何況嫂嫂待在壽春的日子還長呢,何必急于一時。”
其實袁耀壓根不知道這大婚之后能不能見兵刃,純粹就是隨口編了個接口罷了。
只是袁耀不清楚,袁嬌這丫頭更是不清楚了,只是信以為真,不好意思的應(yīng)道:“嬌兒真是不知道這些道理,嫂子勿要見怪?!?p> 呂玲綺自是連道不會,心里也明白袁耀是心疼的自己。
袁嬌也是看出嫂子有些疲乏,只是奇怪這成個親難道是這么累人的么?
卻也不好是直纏著嫂子說話,只是閑聊了幾句,就是放走了袁耀二人。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空落落的,自己大早上的就端坐這里,結(jié)果沒聊的幾句話,二人就走了,也是有種兄長有了夫人就拋下自己這小妹的感覺。
...
正是嘆息中,卻見小蘿莉步練師牽著一個陌生姐姐進了屋子,當(dāng)即就是問道:“小步步,這位是?”
卻見步練師一臉的笑容,給著袁嬌介紹道:“阿姐,這是糜姐姐,我從街上撿回來的。”
袁嬌也是服了步練師這不要臉的程度了,莫不是入了這袁府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這么這丫頭也和自己的大兄一樣沒臉沒皮了。
就你這小不點,不被別人撿回去就錯了,還把別人撿回來,也真是心大的很。
不過這糜姐姐長的可真是好看吶,雖是穿的冬天的大棉襖,擋住了姣好的身姿,卻是擋不住秀美的容顏。
這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心生好感,袁嬌又才是豆蔻之年,還不懂得什么嫉妒之情,當(dāng)下就是歡喜的說道:“糜姐姐,你是才來的咱們壽春城吧,往日里都沒是見過你呢?!?p> 老實說,糜貞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些不清不楚了。
本想來都來了壽春,趁著清晨沒什么人,四處走上一走。
不料才是出了屋子,就見到一個有些呆萌的小丫頭杵在在門口,四下尋了尋,更是沒見著這丫頭的大人,哪能是放心的下,當(dāng)即就是要送這丫頭回家。
本以為這么小的年紀(jì)該也是跑不了多遠,家就該是在附近,不想這一路帶領(lǐng)之下,竟然走到了袁府。
看著這小不點一搖一擺,堂而皇之的進入袁府,糜貞自當(dāng)是以為這是袁家的小姐,不想這真正的小姐卻是在眼前。
這么說起來,自己路上隨便撿到的一個不是袁家人的小蘿莉,卻是一路帶著自己到了袁府,莫非也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天意?
這古人到底還是看重天意緣分一說,尤其是姻緣一事,更是如此。
饒是糜貞這樣的貞烈女子,此時也不禁思緒紛飛起來。
自己那二兄極力要自己來壽春看看的心思自己哪里能不知曉,只是一來拗不過自己的二兄,二來連大兄似乎都有些支持的意思。
再說自己只是來看看而已,只要不存著別的心思就好。
不想怎么到了壽春,就避不開這袁家了呢?
...
袁嬌見糜貞不說話,只以為這糜姐姐是個極其內(nèi)向之人。
這對付內(nèi)向的人,袁嬌自然是手到擒來,當(dāng)下就是拿出來了到哪都帶著的數(shù)字牌,招呼道:“咱們?nèi)耍媚芙M個牌局,早上本想讓著兄長嫂子陪我,結(jié)果他們就是不肯,你們來的可是正好?!?p> 步練師正是玩心重的年紀(jì),驚呼的一聲就是應(yīng)道:“好呀好呀,不過阿姐你可不能作弊!”
袁嬌哪想這丫頭在陌生人面前也如此不給自己臉面,當(dāng)即就是有些惱怒的反駁道:“你這丫頭自己記性不好,還總說我作弊,如今糜姐姐在此,可是別再胡言亂語了!”
糜貞倒是對此無所興趣,見得小丫頭已是安全,也是拒絕告辭。
袁嬌百般邀請,糜貞只是不為所動。
只能是無不惋惜的說道:“糜姐姐當(dāng)真要試一試才是,別看這些牌不大起眼,玩起來可是有趣。說起來,這數(shù)字牌還是我兄長發(fā)明的呢?!?p> 不想這隨口一語倒是讓糜貞動了心。
袁耀這家伙,好像是什么都會一些的模樣?。?p> 忽的也是對這數(shù)字牌有了些許興致。
只是這明顯改變的態(tài)度也是展露無疑,尤其是面對袁嬌這個小人精,哪里會是看不出來點端倪。
袁嬌面上處變不驚,只是在心中大喊道:“怎么隨隨便便出來個人,就想要當(dāng)我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