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天坐上了去N市的動車,本來想著給涂蘼一個驚喜,可是夏牧驤趕到出租屋的時候,涂蘼并不在。
夏牧驤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快十點了。難道是涂蘼還在醫(yī)院沒回來?來不及細想,夏牧驤放好行李,直接去了醫(yī)院。
因為夜已經(jīng)深了,所以醫(yī)院里病人和陪護的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睡下了。夏牧驤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強琳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涂蘼并不在病房里。
夏牧驤走近看了看,強琳睡得很熟。于是,他退出病房,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涂蘼不在出租屋,也不在醫(yī)院,會上哪兒去了?夏牧驤心里有一萬個問號。他撥通了涂蘼的號碼,可是直到聽到忙音,涂蘼也沒有接電話。夏牧驤的心情一下子蕩到了谷底?;氐匠鲎夥坷?,他燈也不想開,就躺在沙發(fā)上等著涂蘼回來。
快到12點時,房門終于打開了。夏牧驤趕緊坐起來。燈一亮,只見涂蘼抱著一大堆花站在門口換拖鞋。整整一捧的紅玫瑰,紅得耀眼。夏牧驤更不解了。
“你到哪兒去了?電話也不接!”心里有些氣,所以夏牧驤的聲音也大了些。
涂蘼正一心想著別的事,冷不丁地他的聲音被嚇了一大跳,手里的花也差點掉落在地上。
轉(zhuǎn)身一看,夏牧驤氣呼呼地站在客廳里看著她。
“怎么今天就過來了?你嚇我一跳!”
夏牧驤兩步?jīng)_到她面前,指著她懷里的花:“誰送的?”
涂蘼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花,笑了。
“沒有誰送我,這是我自己買的!”
“這么晚,你去哪里買花?”夏牧驤覺得,這話根本不成立。
涂蘼不理他,抱著花走進客廳,把花全放在茶幾上。夏牧驤又急又氣,一把拉住她:“就是有人送的,對不對?是不是哪個男的又無事獻殷勤了?”想想覺得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夏牧驤直接雙手按住涂蘼的肩膀:“韓云來找你了對不對?”
看著夏牧驤急得胡思亂想,涂蘼又笑了。她環(huán)住夏牧驤的脖子,輕輕地踮起腳尖,吻住了他。這一吻,夏牧驤又失去了理智,管他誰送的花,先好好地吻住她一解相思之苦再說。他一把摟住涂蘼,狠狠地回吻住她。直到涂蘼呼吸急促,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
夏牧驤不舍地放開她的唇,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平伏心情。涂蘼?lián)P起小臉看著他:“傻瓜!”
夏牧驤輕吻在她的額頭,溫柔地環(huán)住她瘦削的身子。
“我就是傻瓜,你一個人的傻瓜!你還沒告訴我,這么晚,你去哪里了?花是哪兒來的?”
涂蘼直起身子,拉夏牧驤坐到沙發(fā)上。然后一邊整理茶幾上的花束,一邊看著他說:“我去找了份工作……”
“你又去找工作?不是告訴了你卡里有錢嗎?”不等涂蘼說完,夏牧驤就又急了。
涂蘼拿起一朵玫瑰敲在他頭上,示意他閉嘴。
“媽媽這些天的情況有些好轉(zhuǎn)了,我也不想整整三四個月都這樣游手好閑。我在小區(qū)旁邊的花店找了份工作。你不知道,去醫(yī)院看望病人時,好多人都喜歡買花。老板生意好得不得了,除了幫他送送花,我順便學(xué)學(xué)插花和包裝。反正只是打零工,按小時計酬,時間也比較自由。之前在薇姐那兒,我都沒有好好地學(xué)一學(xué)?!蓖哭抡f完,又轉(zhuǎn)過身開始整理花兒。
夏牧驤拿起一枝玫瑰,放在手里把玩:“那你……不是說想學(xué)做咖啡嗎?”
涂蘼放下手里的花,又轉(zhuǎn)過來看著他:“是想啊,不過有人不高興我學(xué)做咖啡啊。我還是學(xué)學(xué)插花好了!”
夏牧驤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笑了。
“那這些花,你買回來干嘛啊?”
涂蘼拿起一朵紅玫瑰放在他面前:“我的木頭箱子就要過生了,得讓他高興一下啊。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哪知道他這么早就跑來了!”接過涂蘼手中的紅玫瑰,夏牧驤攬過她,又情不自禁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