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干凈得有點(diǎn)詭異的街道,黃氏戰(zhàn)隊(duì)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研究。
“怎么可能有人打掃,都三千年了,什么人還活著?”
“哪有不可能,玄級都幾乎不老不死啦。”
“玄級來掃大街?”
“據(jù)說古代不是圣級多如狗,玄級滿街走嗎?”
“你讀的什么書,為什么我學(xué)歷史都不知道有這么個輝煌的時期?”
說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踏上了破城的街道。
城市很大,幾人發(fā)現(xiàn)漫無目的走很可能一年半載走不完,所以選修歷史的阿瑞斯提議往城中心走,根據(jù)過往的歷史記載,城市的統(tǒng)治中心一般都在城中心。
至于哪里是中心方向,阿瑞斯表示古代一般都是規(guī)則的縱橫布局,只要沿著一條縱線往前走就應(yīng)該能走到吧。
“其實(shí),對著那邊那個明顯最高最雄偉的建筑走就對了吧?”(趙云)
“額,是,是的?!保ò⑷鹚梗?p> 趙云邊走邊四處張望,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城市很奇怪,外面破落得簡直是個遺跡,可進(jìn)來一看,居然干凈整潔氣味清新,道路兩旁商鋪、住宅、花園各種建筑林立,雖然都有著歷史的風(fēng)霜感,但并無破敗之處。
為了看清楚,趙云還特意跑到街邊一間店鋪外仔細(xì)查看還摸了一把,石錘干凈沒塵埃。
這種反差讓趙云更加疑惑,視野之內(nèi),這個城市的店鋪、房屋都關(guān)著門,就像入夜的城市因?yàn)槿祟愋菹⑾萑肓怂?,也像被關(guān)進(jìn)時光的裂縫,時間就這么停滯著。
四人雖然依然震撼于這破城的奇異,一路更是不斷用元素電話拍視頻照片,可就連一開始抱有謹(jǐn)慎態(tài)度不想進(jìn)來的趙云,都不再提回頭的話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看了半天,那最高的建筑物,似乎還挺遙遠(yuǎn)的,四人卻反倒感到有點(diǎn)疲憊。
“各位,似乎有點(diǎn)累了,看來還要走好久的樣子,前面那個招牌的店似乎是可以給人休息的,要不要我們闖進(jìn)去歇歇?”趙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同時指著前面某個招牌。
“怡紅院,嗯,是個文藝的名字,隊(duì)長我準(zhǔn)了。”(黃羅岳)
“嗯,同意?!保ò⑷鹚梗?p> “……我能說不嗎?不知道為什么這名字讀起來文藝,偏偏讓人覺得不想進(jìn)去呢?!保ㄆG萍)
見艷萍不愿意,趙云趕緊補(bǔ)了一句:“怕什么,反正又沒人,走吧?!北闾_走了過去,只是隱隱之間,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怡紅院是這片建筑中最醒目的一間,雖然杳無人煙,但偏偏讓人覺得一股脂粉氣在空中彌漫,引人入勝,嗯,引男人入勝。
來到跟前,和其他建筑一樣的泥土結(jié)構(gòu),墻壁上隱約可見一些依然運(yùn)轉(zhuǎn)的魔法陣,想必是外層的泥土因?yàn)闅q月侵蝕而剝落,才露出了這奇妙的一幕。
怡紅院大門敞開,里面可見雕梁畫棟,幾個生在現(xiàn)代的學(xué)生仿佛一下子穿越了時光,不,應(yīng)該說穿越了世界,來到了古代的地球。
走在隊(duì)尾兩世為人的趙云本應(yīng)對此有所警覺,畢竟鐵蛋星可沒有“怡紅院”這種歷史遺產(chǎn),也沒有這地球古風(fēng)。可他卻只在一瞬間生出了些許穿中再穿的恍惚,隨即便不再理會。
趙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怡紅院,無論名字還是里面的裝修,都有種大清王朝的既視感,仿佛就會有哪個紅牌突然冒出來挽著他胳膊,對他說:
“官人,進(jìn)來看看嘛,這里面很有趣哦~”
嗯,沒錯,這么脂粉的聲音啊,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嗯?。。。?!為什么會有這個調(diào)調(diào),這里不是沒人的嗎?”
趙云猛地回過神來,突然鬼叫一聲,接連后退幾大步,可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哎呀官人,怎么這么用力,把妾身都要拉倒了~”
脂粉的聲音還在耳邊,同時,趙云還感到有什么東西挽住了他的小臂。
“哇,媽呀~~~~”趙云真的怕了,一甩手直接掉頭跑出了怡紅院,然后,赫然發(fā)現(xiàn),天黑了。
對啊,為什么會天黑?為什么我們在地底下有陽光我們居然沒有感到任何奇怪?為什么天突然就黑了?趙云呆呆地看著天空,漆黑的夜空中,還閃爍著7顆明亮的星星。
“那是北斗星嗎?這個城市究竟怎么回事,這個世界究竟怎么回事啊?。俊?p> “喂,兄臺,何以無事悲呼?可知我等七尺男兒,作甚這女兒態(tài)?。俊蓖蝗?,有人一拍趙云肩膀,大聲問道。
趙云木然地低下頭,看天的目光落回凡塵,才發(fā)現(xiàn)天黑了,舉火了,街上熱鬧起來了,來來往往摩肩擦踵的行人,穿著馬褂留著長辮。
趙云又呆滯地轉(zhuǎn)頭望向怡紅院,依稀看到,兩個衣裝打扮格格不入的人身體僵硬地被一群小姐姐推搡上了樓,還有個老鴇模樣的女人將某個熟悉的背影帶上了另一邊樓梯。
“哎,作甚作甚,你這人忒不講理,爺問你話,何故不答應(yīng)?汝是外鄉(xiāng)人,憑得奇怪。”那個漢子似乎有點(diǎn)不滿。
“啊,這個兄臺,小弟有禮了,弟曾遠(yuǎn)游,遇鬼谷子,遂隨之修煉,弗歸,未知此地何處,此時何年?”
趙云回過神,以兩世為人的大心臟投入了新的角色扮演。(作者本人知識有限,實(shí)在編不動古文了,之后都直接翻譯成白話文吧)
“啊,爺就看不慣你這種裝腔作勢的人,裝什么神仙孫子,我告訴你,現(xiàn)在是大清萬歷250年,日月當(dāng)空,宵小退避!”
“大清,萬歷?250年?日月當(dāng)空?”
“正是,大清弘日帝執(zhí)掌白日,大明萬歷帝掌控夜晚,分而治之,天下承平?!?p> “這,這,這什么鬼啊,這是什么個世界啊~~~~”
“哎呀哎呀,你這人,又這樣咋咋呼呼,小心惹來城衛(wèi),把你捉走!”
“啊,好,好吧,謝謝兄臺了,我也是修煉久了,有點(diǎn)恍惚,你看,我是真正修煉的,沒有騙你?!闭f著,趙云手上凝結(jié)出一朵白云,飄來飄去。
“去,江湖戲法,給你看看爺?shù)氖侄?,哈嘿!”漢子立馬吐氣,然后一掌拍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掌風(fēng)吹過,把趙云的云朵吹飛了。
“原來兄臺是個高手,這一招排云掌用得有聲有色,失敬失敬。”
“哪是什么高手,我們清明王朝圣上英明,為了提高全民的身體素質(zhì),特意在城中央立天下布武碑,將無上神功清明上合功雕于其上,任何人都可修煉,最不濟(jì)的,練到兩三段也有百把來公斤的力氣,這街上走的,很多都比我強(qiáng)啦?!睗h子謙虛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趙云越張?jiān)酱蟮目凇?p> “這個,難道真的刷出了個升級學(xué)技能的副本?。款~,等等,清明王朝?不是羊和鷹帝國嗎?”
“那是我們帝國的圖騰,豐饒的羊是弘日帝的化身,戰(zhàn)斗的鷹是萬歷帝的寄托!”說著,漢子向著城中間的最高建筑上下一揖,以顯示對高高在上的兩位帝王的敬意。
“……這,就很復(fù)古了,那個,兄臺啊,說了這么久,怎么稱呼你呢?”
“哎呀,我都忘記了,我叫愛新覺羅·成吉,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愛,愛新覺羅?你是王族?”
“你沒事吧,我們兩邊王族,一姓楊,一姓尤,我是外邦過來做買賣的,所以才有這么個姓,哎,一來就已經(jīng)三十年了,都忘記家鄉(xiāng)的味道了?!?p> “額,額,好的,成吉你好,我叫趙云,字子龍。你這是,來逛青,啊不,來看表演的嗎?”
“是的,話說,說了這么久,我才想起,你剛剛是和個女子拉扯的吧,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軌之事?。俊背杉蝗宦暽銋柶饋?。
“哎喲,兩位爺,你們自己聊起來,可把奴家都忘記了,奴家桂瑛,向兩位爺?shù)纻€萬福啦?!迸浜险Z境出現(xiàn)的怡紅院女子恰到好處地開口說話。
“桂瑛姑娘,是否這登徒子對你不軌?我剛剛分明看到你們有所拉扯?!?p> “官人多慮了,奴家只是想招呼下這位爺,怎奈奴家年老色衰,爺看不上眼,還像見鬼似的掉頭便跑,沒留神拉扯到奴家,實(shí)在是奴家的過錯,要不,兩位爺進(jìn)去,奴家給兩位爺上些好酒菜,給爺賠罪。”
看著桂瑛水樣的肌膚,精致的五官,還有那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身材,“嗯?這位兄臺不喜桂瑛姑娘的容顏,卻偏偏兩眼放光的和在下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成吉臉色越來越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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