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胥西一直到休假結(jié)束都是迷惑的。
她的好朋友,她的單身貴族好朋友,竟然都談戀愛了,她竟然還沒有男朋友?!
她堂堂一個當(dāng)紅偶像,一個當(dāng)代小花!竟然連男朋友都沒有?!
她因?yàn)槊曰筮@個問題,煩躁了好幾天。
于此相對的還有煩躁的盛天冬。
選秀節(jié)目開錄,因?yàn)楣纷械墓?,很多人都知道了他那天和成胥西同載一輛車的事情。即使這兩天成胥西沒有任何行程被暴出,她的公司也早早發(fā)布了公告。但成胥西這個名字,從大火以來,仿佛出現(xiàn)就注定掀起轟然大波,這件事被大肆發(fā)酵,甚至傳出了某種不好的地方上面去。
他只是一個剛剛出道的小藝人,能參與這個節(jié)目都是公司的恩賜,他不夠資格也沒能力去壓制緋聞。本來這個綜藝開錄沒幾天,大家都還不是很熟悉,剛開始因?yàn)楣纠€和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同伴也都紛紛拒絕和他來往。
這個節(jié)目錄制時,導(dǎo)師是真的會上課教東西的,成胥西的課他本想著避嫌,稱病沒有去,可是沒想到卻被她派人又拽了去。
他到場的時候房間瞬間喧囂,竊竊細(xì)語聲好似霸占了他的耳膜。
她咳嗽了兩聲,憑著這些年的地位閱歷,下面到底還是想要給導(dǎo)師留個好印象,瞬間安靜了。
一趟課講了什么盛天冬完全沒聽,只覺得難堪的緊,全程沒看她,盯著地面,心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也沒搭理他,仿佛叫他來上課是個職責(zé)一樣,她沒反應(yīng),下面也沒說什么,其實(shí)師生戀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年齡也差不多。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成胥西還有名義上的男朋友,誰都會懷疑他是借機(jī)上位,這堂課上的異常尷尬。
打破這一切的是一個電話。
南星皺了皺眉,臉上有些被打斷的不滿,不過這種不好看神色在她拿起手機(jī)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沖著教室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接起了電話。
“喂?”一聲問好是明顯的溫柔。
沒見過幾次成胥西笑的男生們對視一眼,都帶著滿滿的八卦意味,甚至有人回頭不斷瞄他,探尋的眼神中還有著許些挑釁的意味。
他抬了抬頭,自動過濾了那些目光,心里泛起一抹不知名的苦澀。
電話里的人說了幾句不知道什么,她忽然笑開了,“行,可以,不過……”她靈活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半張著嘴,非常狡黠的樣子,她刻意放輕了聲音“別忘了給我?guī)Цち琛!?p> “咦——”第一排的小子耳朵尖,聽見了不免驚叫出聲。
她連忙捂住話筒,警告性地瞪了眼他們。
但是臉上還是笑意,非常沒有威脅性。
下面笑的反而更歡暢,不過變成了默笑。
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她抿了抿唇,說了句好,就放下了手機(jī)。
幾乎是同時,下面的人放開了的大笑了起來。
“安靜安靜??!”她大呵了一聲,說后自己卻勾了唇角,“一會兒有客人要來探班,都給我長長面子哦?!?p> “哦——”下面的合呼百轉(zhuǎn)千回。
她抿唇笑了,他肉眼可見的看見了她眼底的輕松笑意,這和那天的疲憊完全不同。
他咽了咽口水。
說完她就開始上課,不過半個小時,一個身影在門口徘徊。
前排的男生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看見一個身材纖細(xì)的男生,帶著口罩墨鏡帽子,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和手上拎著的裝著冰激凌的塑料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本來回著頭,沒看見身后的來人,余光瞥見了下面的人集體偏頭,順著目光看向去,猝然頓住了聲線。
“你怎么這么快?”她驚訝的開口。
男生半只腳踏入教室,刻意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看看你講課。”
下面有樊一辰的鐵粉,透著模糊的臉型身材和聲音一下子認(rèn)出了這是誰,在后面喊了一句,“一辰老師?!”
這一聲喊的,讓大家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前段時間熱搜掛的緋聞,不由得對視笑了笑,“咦——”“呦——”的聲音不絕于教室。
“都干什么?都是準(zhǔn)明星,要不要形象?再說了,你們在自己公司里沒見過明星嗎?”成胥西翻了個白眼,可是臉上卻是笑著的。
“西西姐,怎么不介紹一下?。 ?p>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全班都起哄來。
“就是西西姐,介紹介紹?。 ?p> 最后還是樊一辰打破了僵局,他半咳嗽了一句,下面瞬間安靜,手攥拳抵在嘴邊,即使那里有個口罩,聲音不是很大,卻足夠場內(nèi)聽得清楚,他說,“別為難你們西西姐了,我叫樊一辰,你們應(yīng)該有些人認(rèn)識我,我是偷偷來探班的,都別說出去啊?!?p> 他這句話說的滴水不漏,沉穩(wěn)有力,輕松的打著太極,一看就是和媒體斗智斗勇過的結(jié)果。
正當(dāng)這個時候,下課鈴聲響了。
成胥西笑笑,“所以今天的課就到這里,你們把學(xué)過的技巧復(fù)習(xí)一下,下次我要檢查哦。”
下面一陣說好,眼尖的知道自己不該留下來,于是也就快速的收拾東西出了教室,不聰明的也被拉著出去了,盛天冬沒想著留下,可他本來坐的就靠后,前面的人又是組團(tuán)行動,如此把他落在了最后面,他低著頭,正欲走出去,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最后一個走的關(guān)燈。”
他頓了頓腳步,正好走到開關(guān)前面。
猶豫著伸出修長的手指,還未觸碰到開關(guān)。
“不用了。”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偏了偏頭,連余光都看不清她的神色,自嘲似的笑了一句,將手插入口袋,走了出去。
“他是你的學(xué)生?”樊一辰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環(huán)臂看著成胥西。
“難不成是我老師?”成胥西翻了個白眼,哼了一句。
“看著不像啊……”樊一辰用手摩挲著下巴,“好像和你差不了多大年紀(jì)吧?!?p> “……”成胥西被他噎了一句,全盤托出,“比我大一歲?!鳖D了頓,“這和合約有關(guān)系嗎?你能不能少問點(diǎn)沒有用的?!?p> 樊一辰不可置否的攤手,“你們的緋聞都要傳到天上了,還和我沒關(guān)系?再說了,要不是因?yàn)檫@件事,你能找我來?”頓了頓,“說吧,我差不多調(diào)查了一下,你們都是H市的人……之前就認(rèn)識了吧。”
“也不算是。”成胥西搖了搖頭,“也不止是?!?p>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遍L期和記者打太極的樊一辰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重點(diǎn)內(nèi)容,想起網(wǎng)上的緋聞,他勾唇呵的笑了一句氣音,“你們不會是還有過一腿吧?!?p> “想什么呢?”成胥西拍了他一下,“反正……我和他不會影響到合約就好,我有分寸,你就別管了。”
“行行行?!笨粗幌胝f,樊一辰也沒再問,畢竟長期合作,有些事情,不知道知道也沒什么必要,都是為了工作,“那你注意點(diǎn),我去和遲老師打個招呼。”
成胥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對他的去留不是很感興趣,“隨便?!?p> 對于她的態(tài)度,樊一辰早就見怪不怪,撇了撇嘴,“走了?!?p> 最后房間里只剩下成胥西一個人。
成胥西和盛天冬,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呢?
一段上天賜予的奇妙緣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