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悅酒樓是嵐京城里最有名的大酒樓之一,他的特色就是燒雞。這里的燒雞與別家做的燒雞,味道完全不一樣,只要在福悅酒樓吃過一次燒雞的人就沒有一個不贊不絕口的。
正是因為燒雞做的好,酒樓的位置也好,再加上酒樓老板有一定后臺,就成就了嵐京城里有名的福悅酒樓。
溫敬白帶著小乞丐們來到福悅酒樓,在門外等待著三麻帶著麻蛋等人的到來。
還沒進入酒樓,燒雞的味道就傳了進了溫敬白他們的鼻子里。對中午過后還沒吃飯的溫敬白來說,這個味道確實非常非常的棒。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經(jīng)常聽到其他乞丐說福悅酒樓里的燒雞怎么怎么好吃,就好像真的來吃過一樣。
這里的燒雞味道好,名氣大,但絕對不是乞丐吃的起的。就算是一般普通人家想來吃燒雞,那也得掂量掂量,因為一只燒雞的價格很可能是他們半年的生活成本。
“小白乞丐,聽說你要請我們進福悅酒樓吃燒雞,是不是真的啊?!痹捵疃嗟穆榈耙粊砭统堕_大嗓門吼了起來,“你可別忽悠我們,不然晚上我們可是沒飯吃的啊?!?p> “麻蛋,你要是不想吃可以現(xiàn)在就走?!睖鼐窗卓刹粫T著麻蛋的毛病。
“好好好,我今天還真就不走了。你要請我吃燒烤,我叫你哥哥。你要是沒請,大不了我晚上就不吃了。”看到溫敬白那么自信,麻蛋干脆就地坐了下來等著。
“麻蛋,你就在這坐著吧,其他人都跟我走?!睖鼐窗渍f完就帶頭往福悅酒樓走去。
穿越前,溫敬白好歹也偶爾進出過各種豪華場所,那排場可比這福悅酒樓大多了。而現(xiàn)在進福悅酒樓對他來說,根本不會像二蛋子,麻蛋他們一樣扭扭捏捏,渾身不自在。不過,在進門的時候,他的乞丐身份還是讓他遇到了店小二的鄙視。
“哎哎哎,你個小乞丐,你干什么玩意,這里是你能隨便闖的嗎?趕緊給我滾!”還在福悅酒樓門外,溫敬白就被一臉勢利、鄙視的店小二給擋住了。
“怎么,福悅酒樓不讓客人進去吃飯了?”面對狗眼看人的店小二,溫敬白后退一步,直接指著他的鼻子懟了起來。
“喲,你這個小乞丐脾氣還挺大啊。你有錢嗎?啊,你要是有錢我讓你進去?!碧焯煺驹陂T口看人,店小二自然有一套看人的標(biāo)準(zhǔn),而明顯衣衫襤褸的溫敬白,就不在他認為的富人范圍內(nèi)。
“你要錢是吧,來,我讓你開開眼?!睖鼐窗滓膊粏拢苯影雁y票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看著溫敬白不屑的表情,店小二有些怒了。他心想你一個小乞丐能拿出什么錢,估計最多也就幾個銅子
“好啊,你要是能拿出錢來,我彎腰恭請進去。不過,如果你只拿出幾個銅……”店小二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溫敬白拿出的不是銅子,而是一張百兩的銀票。這下店小二心里苦了,他從沒想到溫敬白能拿出銀票,不然他那里會說彎腰恭請他進去的話。
“這是不是銀票?”溫敬白看到店小二啞口無言,就拿著銀票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
“是,這是銀票!”
“看到銀票,那你還不趕快彎腰恭請!”溫敬白大喝。
對店小二這樣的人,就不能和顏悅色。他們這種人是典型欺軟怕硬、狐假虎威,在身份不高的時候,最好是壓著他們比較好。
“恭請小……小爺進店用餐?!钡晷《磺椴辉傅暮爸K牒肮д埿∑蜇?,又擔(dān)心嘴巴犀利的溫敬白罵他,這才臨時改口說小爺。
“好!”看著店小二拜服在金錢之下,溫敬白大步邁進福悅酒樓。
“白乞丐,那我們……”見溫敬白進了酒樓,三麻擔(dān)心的大喊。
溫敬白壓住店小二的氣勢,根本不是三麻他們能具備的。所以溫敬白一走,他們就擔(dān)心沒辦法再進去了。
聽到三麻大喊,心里明白的溫敬白頭也不回的說:“這些乞丐,都是我的客人,店小二你看著辦?!?p> 溫敬白說完走了,店小二卻難住了。這是都要恭請的節(jié)奏嗎?想著要恭請一群乞丐,店小二就很不情愿。最后想到溫敬白的百兩銀票時,他記得自己有說過恭請,這才不情不愿的挨個恭請三麻他們乞丐來。
進了福悅酒樓,見多了現(xiàn)代氣派場面的溫敬白一路上了二樓。而在他身后首次進福悅酒樓的乞丐們,則這兒看看那兒摸摸,像極了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我說你們能不淡定點,這是來吃飯沒呢,怎么搞的像鄉(xiāng)巴佬進城一樣?!笨葱┢蜇兌汲蛭鞒虻哪?,溫敬白感覺有些好笑又有些頭痛。
“哎呀,我說小白乞丐啊,你咋就這么自在呢。是不是以前進過這福悅酒樓?”麻蛋從進到酒樓后就渾身不自在,就像全身有虱子在咬一樣。
“都過來坐?!鄙系蕉菧鼐窗拙驼伊藘蓚€靠窗的桌子安排他們就坐,“你放心,我絕對是第一次進來這里?!?p> 麻蛋滿臉不相信。將心比心,他麻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進來酒樓都緊張的只敢坐小半邊椅子,而溫敬白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半點緊張的模樣都看不見。如果說溫敬白真的是第一次進來這里,打死他麻蛋也不相信。
“淡定,淡定啊……”才坐到椅子上,一群乞丐們的動作就讓溫敬白差點笑出了豬聲。
他把小乞丐分到跟他一桌坐,那些大人到另一桌坐??赡苁亲雷由蠚埩糁鵁u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這幫家伙竟然都把鼻子貼在桌面上,使勁聞燒雞的殘余香味。
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好在店小二還沒上來。看到乞丐們的樣子,溫敬白徹底被氣笑了。
“小白乞丐,啥叫淡定?。俊眱纱温牭降?,不明白意思的麻蛋把頭從桌面抬起來問道。
麻蛋留著口水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剛進城的鄉(xiāng)巴佬,溫敬白用手捂著眼睛,大感無奈和頭疼。
“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那都把鼻子貼到桌子面,就差沒用舌頭上去舔了。這叫淡定嘛?麻蛋你覺得這叫不叫淡定?!睖鼐窗状舐暯逃?xùn)了起來。
“呵,不淡定,確實不淡定。”麻蛋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低聲說著。
三麻和麻蛋他們好歹是溫敬白帶進來的,雖然看著他們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溫敬白有深深的驕傲感,但他還是會感到又好氣又好笑,誰讓他身邊都是些這樣的人呢,沒辦法啊。
此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用餐時間,偌大的酒樓二樓只有兩三桌的食客,其中一桌還是在溫敬白他們后面上了的。
這些食客看到有乞丐在,都皺起了眉頭。倒是身為小乞丐的溫敬白的所說所做,讓跟在后面上來那桌客人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