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沉默 | “欺師滅祖”的倒霉徒弟。
他們師徒兩還能像原來那樣嗎?
雖然在仙宗總是被掌門訓斥,師父沒有師父的樣子,徒弟沒有徒弟的樣子。
每天就嘻嘻哈哈,成何體統(tǒng)?
但那才是他們最熟悉,也最喜歡的相處方式。
像師徒,更像親人。
養(yǎng)了那么久的小徒弟,怎么也是最有感情的啊。
只是天界淡漠,誰又不怕被影響呢?
如果有一天,白居也會恪守禮節(jié),每天客客氣氣向自己行禮,最先崩潰的可能就是莫月了。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逼白居炸毛的測試啊。
果然,測試的結(jié)果,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他熟悉的“欺師滅祖”的倒霉徒弟。
確認完畢,莫月招呼白居在身邊的另一個椅子上坐好,把上次就說過的酒又給翻了出來,放到長案上,又找出一套酒具也擺好。
邊給白居倒酒,邊問道:“你怎么混進來的啊?”
白居剛喝了一口,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把杯子摔到案上,那可有一大堆槽要吐!
“師父你可是把我害慘了!如果不是你亂跑被小左小右?guī)ь^通緝,我也不至于東躲西藏,沒一點安全感!要不是我機靈加跑得快,早就被抓起來了!”
莫月無所謂聳了聳肩,對白居的控訴加上自夸毫無不在意,又給自己到了一杯。
不知為何,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師父,云澤神君和晴曦神君,從望塵井去凡界了?!?p> 白居放下杯子,身體往躺椅上一靠,眼神空洞,語氣平淡。
回答她的也只有沉默。
半晌,“哎——”
莫月長嘆一聲,把酒杯也放下了。
能說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這件事天界之中沒有傳開,他也是才知道。
但是毫不意外,或者說自上次找人,他就有所意料了。
但是那有這么樣呢?
上次他就什么也改變不了,這次也一樣。
他像以往一樣摸了摸自家徒弟的腦袋,想給她一點安慰和鼓勵。
但這次,他和白居一樣迷?!?p> 他什么都給不了……
“師父,天界到底是什么樣的啊?”白居主動用腦袋蹭了蹭師父的手,想要找點安全感。
“是……”剛剛起了個頭,莫月也卡住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呢?好像他也說不清楚。
他在天界也是待了很久很久,久到最早的時候還沒有神帝,早到那個時候他還有師父。
待了那么久,又怎么樣呢?到底天界又是什么樣的?
很美,靈氣很濃郁,平均年齡也很漫長。
還有呢?
其實天界也挺冷漠的,地廣人稀,彼此之間幾乎都沒什么交流的,每一天幾乎都是一樣的無聊。
漫漫時光,一潭死水。
白居也不是真的想得到莫月的答案,只是想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而已。
“師父,你知道嗎?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二的一只白駒了,我的家人都不在了。我只有自己了……”
說著,就連她本人都沒有意識到,有水光從眼角滑下。
莫月養(yǎng)了白居這么多年,都沒見過她這個狀態(tài),一時間也有些慌亂。
果然是長大了嗎,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只會傻樂。
可是才來到天界幾天啊,他的小徒弟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得這么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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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玄桀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我徒弟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玄桀:喵喵喵?
燕語畫江海
莫月:玄桀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我徒弟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玄桀: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