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玥…兒…”
暮陌情一聲喃呢,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陌生。
看了白堯,深沉了眸光,原以為此人是臨時胡謅之言,竟不想還真有個女子,他居然還有印象,只是又記不清,看來得留下這個人好好審審,他怎么會對一個女人熟悉卻陌生呢!這種感覺一點也不爽,更憋屈。
暮陌情這種目光,只一瞬,白堯的腦中忽然冒出了他被抓的那事,也是這樣的一種眼神。
現(xiàn)在的凡人都這么可怕嗎?不對,抓他的那個可是魔帝,和魔帝媲美的凡人可怕嗎,他好像在找死了。
“君玥兒,在別人眼中她只是普通的清麗,可在小爺眼中她卻絕世嬌艷,不食人間煙火,據(jù)說只有她的真命天子才會看到她的真容,和別人不一樣的真容,那才是真正的她?!?p> 這番話語,暮陌情的眸光有了霎時的恍惚,腦中忽然閃現(xiàn)了他站在陵水樓四樓看到的那張臉。
雖然在水中,距離也很遠,可是他偏偏看清了,絕世嬌艷,又帶著獨特的一種清純,矛盾的交織。
就是這個時候。
白堯眸中精光快速一閃,起身,開窗,躍出,一步到位。
暮陌情回神,白堯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寢殿。
沈逸看到了白堯,但白堯速度很快,只一瞬便沒了身影,沈逸根本連追的時間都沒有,眸中具是驚錯,世間竟有如此之快的輕功。
“按他這說法,不就是說他自己就是那個君玥兒的真命天子,那他跑什么,沈逸,你說他跑什么。”
一抹疑惑浮于面上,暮陌情緩緩走出來,眸子里卻幽深難明。
他哪能知道。
沈逸看了暮陌情,“主子,我們不去追嗎?!?p> 暮陌情一個斜眼,“人都跑遠了,還追什么追?!?p> 沈逸默默低垂了頭。
不追,不追,他又多話了,從一開始主子沒讓他進去,就該知道。
“沈逸,本王要那花二小姐的畫像,給你一個時辰。”
忽然又一聲,暮陌情走回了寢殿,以為帶了一個面具他就認不出是誰了,那個救了花靈玥的護衛(wèi),連衣服都沒換換,是個傻缺吧!
若是白堯知道暮陌情這想法,一定會大吼一聲:“那是它純白無暇的毛,那能隨便換?!?p> 只可惜白堯不知道,跑離九王府好遠好遠,見沒人追才停下了腳步,不停地大口呼了氣。
“小爺?shù)男呐K啊!差點沒跳出來,那個九王爺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和魔帝有的一拼啊!
笨蛋的大哥哥,能撕裂空間,怕是神界消失后遺留的某位天神,看他那反應(yīng)對笨蛋該是還有印象。
笨蛋,小爺為了你,差點付出了小命的代價,這要是讓魔帝知道,小爺居然和神界天神沆瀣一氣,小爺還不知能不能有機會回去妖族。
笨蛋,小爺這么拼命,也算是還了上次坑騙你的那事,至于暮陌染是不是暮卿陌,只能交給老天安排了?!?p> 一路上,這般的自言自語,回去了玥蔓閣。
天剛微亮,露出白肚,沈逸帶來了花靈玥的畫像,雖是清麗脫俗,可與暮陌情看到的這個花靈玥完全沒法比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個花靈玥有問題,或者說,是君玥兒。
紫玉扳指微微轉(zhuǎn)動了,眸光中閃現(xiàn)層層深邃。
戶部侍郎府。
花靈玥醒來,洗漱收拾好,去了前廳給花霄請早安。
花霄辰時早朝,所以卯時過半子女會前去請安。
花家除了花靈瑤和花靈玥二女,還有兩個庶子。
庶長子花倉煜,現(xiàn)今在外任職一縣之令,一個還小,花倉安,在上苑讀書,三月回家一次。
上苑,官家之子修學(xué)之地。
來到芳落院,花靈玥的目光落了廳中那對笑意滿面的母女身上,只須臾之時,微微低垂腦袋走進去,低俯身子,屈膝問安:
“玥兒給母親問安,母親安好?!?p> “二妹妹來了,快坐。”
花靈瑤一臉笑的拉了花靈玥,坐到她身側(cè)。
對面坐的幾位姨娘,又一次微微吃驚了花靈瑤對花靈玥的態(tài)度,昨日早間花靈瑤便是如此態(tài)度。
雖是吃驚,卻也都明白,畢竟花靈玥的十五及笄就要到了,等和太子殿下大婚后,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妃,誰不早早的巴結(jié)著。
“二丫頭昨日出去,怎么也不告訴母親一聲,若非太子殿下親自來送,母親都不知二丫頭竟出了府,生為官家女子,如此行徑,終是…
雖說太子殿下邀約,二丫頭還是要注意些,你們這男未婚女未嫁,私下見面若傳了出去,我們花府的名聲不好不說,還有損皇家臉面,太子聲譽?!?p> 花靈玥剛坐下,花夫人開口了,端的主母架子。
“母親教訓(xùn)的是,女兒記下了,今后殿下若邀,女兒定問詢母親,若母親不予,女兒定回絕了殿下,絕不給府上丟臉,給父親丟臉?!?p> 站起身,又是微微屈膝。
“說的什么胡話?!?p> 一聲沉穩(wěn),花霄大步走了進來,看了花夫人好一瞬,才看了花靈玥。
“靈玥,殿下相邀,豈能不去,花府的臉面,那是丟臉嗎,那是榮耀,何況再過兩月就是你與太子殿下大婚,如此時刻理應(yīng)多走動?!?p> 走到上首坐下,又看了一眼花夫人。
“婦人之見?!?p> “老爺說的是,是妾身淺薄了。”
花夫人微微扯嘴,一抹僵硬的笑,袖中的帕子捏的褶皺。
好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花靈瑤亦捏緊了手,眸中更是對花靈玥的憤恨。
太子妃,只能是她。
“是,父親,女兒明白。”
低低一聲應(yīng),花靈玥坐下,眸光微微一閃。
以父親的性子,他不該在這般大庭之下說出如此之話,看來是有喜事要到了。
又看了一眼花靈瑤,卻微微蹙了下眉角。
她竟這般能忍,這不像她。
花靈瑤也看了花靈玥,柔柔一笑。
花靈玥,等著吧!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花靈玥亦輕勾了唇角,心中卻生出了一絲警惕。
花靈瑤,有些太不正常,這般沉得住氣的她一點也不像她。
請安后,花霄去上了早朝,那些姨娘們一個個恭維了花靈玥。
就連一直以來對此事持不理會不參與態(tài)度的劉姨娘竟也恭維了。
她只希望花靈玥能讓太子殿下將她兒子調(diào)回京都,對花霄,劉姨娘已經(jīng)不指望他了。
她曾多次開口求花霄,她就那么一個寶貝兒子,雖說是庶子,可那也是他花家的長子,怎能常年在外,年節(jié)都不能歸家,這說出去也是丟他花霄的臉,連一個兒子都弄不回京都。
可花霄每次都是答應(yīng),卻不辦事,多次過去,劉姨娘更是寒心,她知道,花霄不將他們兒子弄回京,只是想讓皇上覺得他未有私心,對皇上的安排絕無一點不滿之處。
一路回去玥蔓閣,劉姨娘對花靈玥哭訴著。
前不久,花倉煜的書童傳來消息,公子帶府衙去剿滅一伙盜匪,身負重傷,若非路過一蒙面?zhèn)b客救了他們,幫他們剿滅盜匪,公子怕是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