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蘭安心在夢里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熊覓聒噪的聲音讓她微微皺眉。
“安心,樓云深出現(xiàn)了,該不會是和他重名吧?安心,安心……”
好像蘭安心不應(yīng)答熊覓,熊覓就會一直重復(fù)下去,“嗯…”因為缺乏睡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控制不住地干咳了幾聲。
“蘭安心,你聽見了嗎,我說樓云深出現(xiàn)了?!?p> “聽見了?!?p> “你你你,竟然這么淡定。”
“我知道了。”蘭安心的嗓子咳的難受,“我去喝點水?!?p> “你也看新聞了吧,樓云深上頭條了,靠,他竟然是樓氏集團(tuán)新上任的總裁?!?p> 蘭安心“嗯”了一聲,瞇著眼坐在臥室的床邊用腳摸索著拖鞋。
過了一會兒,熊覓又說。
“安心,你確定你沒得臆想癥?你和樓云深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同時蘭安心已經(jīng)打開了臥室的門,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努力地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
眼前的樓云深穿著白襯衫,領(lǐng)口前兩顆扣子沒扣,袖口也卷到臂肘處,手里拿著一杯水,高聳挺拔地站在房門口。
“小熊,我沒幻想,他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p> 樓云深把水杯塞到她空著的那只手里,“喝水?!?p> 男人矜貴的面容讓她著迷,魅惑的聲音讓她立刻喝掉了水杯里所有的水,然后乖巧得把空杯還給樓云深。
“安心,那個男人的聲音……是樓云深?我錯了,我該不打擾你?!?p> 話筒里的忙音讓她回神,男人也已經(jīng)離開,她剛才又中了他的毒,蘭安心用雙手狂抓自己的頭發(fā),“要命?。 ?p> 她站在浴室鏡前刷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不時地?fù)u搖頭,時不時地嘆著氣。
“安心?!?p> 女人停下手里的動作,是樓云深在叫自己的名字,“我在這?!迸菽€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聲音讓她后悔不已。
既然在刷牙就不要回答了,房間也不大又不是看不見,這樣顯得自己太配合了。
“安心,衣服都放在衣帽間了?!睒窃粕顩]靠近衛(wèi)浴,聲音的方向應(yīng)該是在臥室門口。
蘭安心匆忙的洗漱完,去衣帽間看衣服,男人見她出來,跟在身后陪她一起去。
黑白色的下面多了一整排各式各樣的服裝,都是她的碼。
她怎么忘了現(xiàn)在的樓云深錢包很鼓,昨天夜里自己還因為沒衣服換在這里和他置氣。
這在男人眼里不是撒嬌又是什么。
“換好衣服來一樓餐廳吃飯?!鄙砗蟮哪腥苏f道。
一夜之間別墅里多了好幾個人,做飯的,收拾衛(wèi)生的,送衣服的。
女人走到一樓和二樓的緩臺處,她選的是一身藍(lán)綠色的半裙套裝。
樓云深坐在沙發(fā)里,手里拿著平板好像看著新聞,這回吸引女人的不是他,是在他身后的黑色三角鋼琴。
她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鋼琴,不過是在六年前,她沒有多余的錢請老師,免費的老師倒是有一個,現(xiàn)在正坐在前面的沙發(fā)里拿著平板。
當(dāng)年老師的家里就有一臺立式的鋼琴,她每天都會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學(xué)習(xí),她對學(xué)習(xí)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尤其是碰見自己喜歡的。
“樓云深,我可以用那個嗎?”蘭安心禮貌地詢問。
他好奇地順著女人的指尖看去,“當(dāng)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