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么?怎么,他還派了人守在這里?呵,真是做那掩耳盜鈴的事情?!?p> 云落雪回過神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慕凌云的懷中。
一股特有的清香傳到她的鼻翼中,微微別過臉,掩住臉上的紅。
好在,他們本就待在及其黑的地方,再加上天色已晚,倒也不會看出什么來。
“你哭了?”
云落雪眨眨眼,伸出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臉龐,觸手冰涼。
“沒事,先出去要緊。”
隨著嘴唇上下開合,隱隱覺出幾分痛意。
云落雪很是不在意的摸了摸。借著依稀的月光,可以看到手背上有點點血跡。
等待著實有些漫長,兩個人蜷縮在那個狹小的角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也不敢動。
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到什么地方,引來那些人的注意。
好在,很快就到了他們換班的時候,再加上這本就一片廢墟,看守的人并不算經(jīng)心。
慕凌云攬著云落雪,躡手躡腳的從那狹小處走出。
“嘶~”
許是半蹲的時候長了些,不過剛走幾步路,腳下就開始發(fā)麻。
“抱緊我,不用害怕?!?p> 慕凌云張望了下四周,幾個縱身,直接攬著云落雪落到了宮殿的房頂上。
他并不敢做太多停留,這皇宮之后,有著暗龍衛(wèi)的存在,他還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云落雪緊緊的攥著慕凌云的衣衫,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風從身邊刮過的滋味。
一時間,不由的緊閉雙眼,生怕因為某個不小心,再跌落在地。
月光之下,云落雪的面容反射出一種幽光,狹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微微顫動著。
唇色有些蒼白,上面有著斑斑血跡。
慕凌云眉頭微皺,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致。
幾乎就是一瞬息的時間,云落雪覺得自己的腳落到了地面上。
“小姐,您沒事吧,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云落雪睜開眼,拍了拍胸脯,呼,總算是落地了。
“沒事,就是宮里遇到了那么一丟丟阻礙,所以才晚了點?!?p> “你的唇怎么了?”
慕凌云冷不丁的問道。
“唇?”云落雪隨意的抹了一把,“無事,可能因為太緊張了,我們回去吧。對了,府里安排好沒?皇上的人別抓著什么漏洞?!?p> 慕凌云知道云落雪沒有說實話,卻也不打算拆穿她。
“沒事,府里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以后不要一個人在宮里逗留,宮中有暗衛(wèi),一不小心就會行蹤敗露?!?p> 云落雪的身影頓了頓,她明白慕凌云話中的意思。
“這次,謝謝你。以后我會注意的?!?p> 的確,這一次若沒有慕凌云,那么她就會被慕修寒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甚至于,就連懷里的東西都保不住。
看著云落雪的背影,慕凌云目光閃爍了幾許。
“如何,可有什么查出來?”
今日聽到的那些,讓他心里直接起了疑心。
再加上云落雪的反常,他的直覺告訴他,云落羽的死有貓膩。
“什么都查不出來,主子,您要不要問問王妃,屬下覺得,這件事王妃應該清楚?!?p> 慕凌云想了想,搖了搖頭。
“如果她想說,一定會說的。今日的事情,就當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聽到,至于她找的那個東西是什么,也不要去追究。
還有,派人暗中保護好王妃,以免她做出什么過激之事?!?p> “竹苓,把這個東西交給琴夜,就說東西已到,是否歸矣。”
云落雪直接將懷中的木匣子掏出,上面有著濃重的煙火味以及土腥氣。
細看之下,這個木匣子并不簡單,上面的鎖以一種古怪的形態(tài)存在著。
“小姐,這是?”
竹苓接過木匣,只覺得輕飄飄的,就像沒有東西一般。
“你交給琴夜后,他就知道是什么了。這個鎖,我相信他能夠打開。
如果他打不開的話,注定這個東西不能面世,這個東西也會隨著木匣而消亡?!?p> 瞬間,竹苓覺得手中像是有了千斤重一般,只覺得連路都不會走。
“不用這么緊張,又不是什么危險品??烊タ旎兀判?,府里有紅藤和白芷,不會有事。”
“那,若是王爺問起來該怎么說?”
竹苓知道這王府中有暗中盯梢的人,她不確定,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慕凌云的人。
“王爺那里,放心吧,他不會阻攔,也不會讓旁人發(fā)現(xiàn)?!?p> 雖不知為什么,但是竹苓還是信了云落雪的話,很快,整個人消失在夜中。
“主子,王妃那邊有個丫鬟出府了,要不要跟上?”
天一直接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向了天二,果不其然,慕凌云抬了抬眼皮。
“不用,記住我說的話,只要王妃做的事情不危及到她自身安全,就不用插手?!?p> 天二愣了愣,點頭離開。
“天一,你和白芷是怎么回事?”
慕凌云很好奇,為什么云落雪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見到天一后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聽到自家主子終于問了這事情,連忙將所發(fā)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
“主子,我是真沒有得罪那小丫頭,也不知道那里得罪了那個小丫頭,您要不要和王妃說說,讓她管一管身邊的人?!?p> “嗯,你一個大男人和女人計較什么,不過說幾句而已,又不會少塊肉,用不著用這種事來叨擾王妃?!?p> 天一只覺得自己頭上是天雷滾滾,果真,主子結(jié)婚就變了,變得不再體恤下屬,變得不可理喻了。
對于天一的怨念,慕凌云恍若未覺,他的腦海中,只有云落雪的失態(tài)。
他根本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姐妹的原因,那種濃重的恨意,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有怨鬼從地獄中爬出一樣,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膽寒。
“這么晚你怎么回來了?”
琴夜微微蹙眉,看著一身夜行衣的竹苓,“是小姐那邊有什么吩咐么?”
竹苓直接將木匣雙手遞上。
“小姐讓奴婢帶句話,東西已到,是否歸矣。
小姐還說,這個鎖您應該可以解開,倘若您也解不開,那就是這東西不該現(xiàn)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