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江邊看煙花,陸嘉駿跟李純已經(jīng)等候,李純帶了兩個女孩,一個是他表妹,一個是表妹的同學(xué)。
天空的絢麗驀然炸開,她仰望絢麗,唇角上揚。
元澈看著她的側(cè)臉,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
她偏頭看他,這一刻,他覺得她的眼睛比煙花更加絢麗奪目。
他抬手摸著她的眼睛,珍愛深濃:“笙兒,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以后每年我們都會在一起跨年,看煙花?!?p> 她嫣然:“好,以后每年我們都會在一起看煙花?!?p> 她仰頭看煙花,他垂眼看她的側(cè)臉。
他思緒萬千,卻又感嘆:她真的很美,美的要我的命,美的讓我放不開她,未來只要有她在身邊,就足夠了。
他打開手機(jī)給她拍照,她剛好轉(zhuǎn)頭,畫面定格,鏡頭中的女孩,笑容滿面,一雙大眼看著鏡頭。
孟笙奪過他的手機(jī),打開錄像,遞給陸嘉駿,笑吼:“幫我們拍?!?p> 她看著鏡頭,明眸皓齒,笑容絢爛,“阿澈說,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以后每年我們都會在一起跨年,看煙花。阿澈,新年快樂。”
幾人趕到時代廣場,廣場人山人海,等著一起跨年。元澈和李純?nèi)ベI奶茶,兩個女孩到處流竄。
“看著我干什么?是不是突然覺得我比阿澈帥?!标懠悟E嬉皮笑臉的說。
孟笙白他一眼,哼笑:“陸公子,你今天是不是出門忘帶智商了。”
“臥槽,笙笙,你跟阿澈在一起學(xué)壞了。”陸嘉駿皺著眉,故作認(rèn)真。
她笑道:“我問你個事。”
陸嘉駿瞥眼聳肩,“哼,肯定是關(guān)于阿澈的?!?p> 孟笙笑的狡黠:“阿澈生日是什么時候?”
“快了,就是十五,元宵佳節(jié)。”他神色暗晦,微微皺眉。
她舒氣:“還好,沒錯過。”
陸嘉駿神色無奈又略有傷感:“沒錯過也沒用,他從五歲以后就不過生日了?!?p> “為什么?”孟笙疑惑的問。
“這個問題牽扯到他家人?!彼f著便看向她,暗自打量。
孟笙看向奶茶店方向,皺眉問:“牽扯到他后媽?親媽?”
“你知道?”他驚訝的問。
她看向他,“知道一點點,關(guān)于他的家庭成員,他爺爺,爸爸,弟弟,繼母。”
陸嘉駿點了支煙,看著夜空,“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KTV那天晚上,在洗手間聽見別人講的?!彼部聪蛞箍?,神色憂郁。
陸嘉駿無奈失笑:這一群長舌婦,圈子里誰有點事,都成了茶余飯后的話題。
“那你為什么不問阿澈?”他說著看向她的側(cè)臉。
孟笙搖了搖頭,“他不說,就說明這些人,這些事,讓他不高興,那我何必問他,讓他難過?!彼f著偏頭對上他的目光。
須臾,陸嘉駿低頭腳扭踩煙蒂,“那你問我,你想讓我怎么說?”
她仰望夜空,“實話實說,告訴我你想說的,能說的,我想盡我的所能,讓他快樂?!?p> 他看著她的側(cè)臉,揚了唇角:她跟阿澈真是絕配,阿澈從不問她的情況,她也從不問阿澈的背景,卻都用著自己的方式,讓對方快樂。
他嘆了氣,看向奶茶店方向,緩緩開口:“阿澈的媽媽,是元爺爺故友的女兒,故友早逝,留下獨女托元爺爺照顧,那時阿澈奶奶還在……”
“他媽媽跟他爸一起長大,元爺爺便做主讓兩人結(jié)了婚,他爸對他媽媽沒什么愛情,結(jié)婚沒多久就出軌了。他媽媽當(dāng)時懷著阿澈,知道這件事后,就早產(chǎn)了,沒幾個月元駒就出生了。”
“他爸鬧離婚,元爺爺元奶奶都不同意,阿澈的媽媽也是個很執(zhí)拗的人,她經(jīng)常虐待阿澈,她覺得,是她懷阿澈的時候,她老公才出軌的?!?p> “后來她就一直瘋瘋癲癲的,直到阿澈五歲那年生日,阿澈老爸還是不肯回去,她讓傭人都放假,關(guān)上門,把房內(nèi)的沙發(fā)窗簾都點著,帶著阿澈自殺?!彼林氐膰@了口氣,點了支煙。
“元奶奶派去的傭人不放心,就一直在外面沒走,聞到煙味打了電話,元奶奶到的時候,別墅火已經(jīng)被撲滅,阿澈被抱出來時已經(jīng)昏迷,他當(dāng)時躲進(jìn)了洗衣機(jī),才撿了一條命。他媽媽吸入大量的煙,又被燒傷,當(dāng)場死亡?!?p> “從那以后阿澈就跟著元爺爺奶奶生活,但是卻再也不愿意過生日?!?p> 他苦笑看著她,“聽我爸說,阿澈小時候很喜歡小丑先生,因為他認(rèn)為小丑可以滿足他的愿望,他的愿望是想要一個有爸爸的家。”
她雙眸通紅,微微哽咽:“給我支煙?!?p> 陸嘉駿愣了一下,遞過去。
“謝謝?!?p> 他看著她,兀自失笑:她真是好的壞的,技能真多。如果不是阿澈喜歡她,他應(yīng)該也會喜歡上她。
孟笙慌忙丟掉煙,拉住他胳膊笑道:“今年我給他過生日,到時候你給我?guī)兔?,你只能答?yīng),因為阿澈過來了?!?p> 他偏頭便看見元澈漸近,又看向她,假笑著說:“女神,你漂亮,你說什么都好。”
元澈將奶茶遞到她手上,而后,雙手捧著她臉,“下次出門得帶條圍巾?!?p> 孟笙叼著吸管,抬眼笑道:“你幫我?guī)?。?p> 她看著他身上的情侶裝,笑了笑,拿出手機(jī),大吼:“陸嘉駿。”
陸嘉駿回頭,一臉茫然,“?”
“你幫我們拍照?!彼f著將手機(jī)塞到陸嘉駿手中。
兩人身穿情侶裝,笑容雋美,元澈從背后抱住孟笙。
幾人又拍了一張合影。鏡頭的男女都是少年模樣,也至終生難忘。
看著廣場大屏幕,5 4 3 2 1 新年快樂……
兩人十指緊扣,四目相對。
“笙兒,新年快樂。”
“阿澈,新年快樂?!?p> 以后你有了我,不會再孤獨。
孟笙洗完澡出來,從樓上往下看,沒看見人,去敲他房門,沒人應(yīng)。
——不會吧,這么快睡著?
她打開門,沒人?拿上他床頭的電腦,關(guān)門出來。
看見迎面而來的美男子,白色浴袍,邊走邊擦著頭發(fā),對立,水珠順著咽喉往下流,領(lǐng)口敞開,露著鎖骨……
她咕咚咽了口水:這他媽赤裸裸的勾引。
她鬼使神差的點起腳,在他咽喉處舔了兩下。
元澈滯了心跳,瞪目結(jié)舌,渾身僵硬……
孟笙還沒完,她又輕輕的咬一下他的鎖骨。
元澈呼吸聲愈重,一把攬住她腰,摁到墻上,聲音低啞帶磁:“孟笙,不可以舔或者咬男人的咽喉,知道嗎?”
孟笙背靠墻,瞳孔里盡是倒影,清晰流轉(zhuǎn),木訥的點頭。
她被震天響的摔門聲拉回神,看著緊閉的房門,茫然的眨巴著眼睛:生氣了?
想敲門又不敢,慢吞吞的一步三回頭回到自己房間,順手將電腦丟床上。
皺眉不解,神情困惑:為什么?
不敢問他,那可以問陸嘉駿。
電話接通,她急不可耐的開口:“我問你個問題?!?p> “什么?關(guān)于阿澈?”陸嘉駿邊下樓梯邊講。
她皺著眉,困惑的說:“算是,也不算是?!?p> 陸嘉駿倒著水,默默的組織語言:該告訴她點什么呢?
“你問吧?!?p> “為什么不能舔或者咬男人的喉結(jié)?!彼Щ蟮姆燮ぷ?。
神情凝重喝著水的陸嘉駿,“咳咳咳咳咳……”咳了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你怎么了?”她急切的問。
電流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陸嘉駿咳的滿面通紅,雙眼朦朧,擦了擦嘴,干澀的說:“沒事,喝水嗆著了……”
轉(zhuǎn)而想到什么,急切的問:“你是不是這樣玩阿澈喉結(jié)了?”
“嗯,沒忍住,然后他就生氣了,把門關(guān)的震天響,我本來想問他的,但他臉色好難看,我不敢……”她巴巴的絮叨,抱怨。
陸嘉駿:“……”他臉色好看才有鬼,你這是逼他當(dāng)禽獸啊。
陸嘉駿清一下嗓子,笑呵呵的說:“笙笙啊,這個問題很深奧,我給你解釋不了,你用手機(jī)或者電腦搜一下。”
她聞言咆哮:“果然不能指望你這個學(xué)渣?!?p> 陸嘉駿看著掛斷的電話
“……”
隨即,又盯著手機(jī),自言自語:“這跟學(xué)渣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是跟你解釋,元少爺還不得剝了我的皮?!?p> 孟笙覽著電腦網(wǎng)站里的解答。
突然間愣住不動,臉逐漸紅到滴血。
須臾,咆哮出聲:“孟笙你是豬嗎?你怎么這么丟臉啊啊啊……”
抓起被子包住頭,各種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