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心下組織語言許久,方才道:“今日破門時,韋老外甥,也就是那個楊丁曹,中箭當(dāng)場斃命,只怕韋老要秋后算賬?!?p> 桂勛當(dāng)場否決道:“三郎,你想多了,這與我等無關(guān),再說,他外甥也得了撫恤、厚葬,韋老他要怪也只能怪趙府,怪他自己!”
杜山也是點頭道:“不錯!楊丁曹之死,與我等無關(guān)?!?p> 秦天嘆息一聲,道:“二位兄長身上有舊傷未愈,府內(nèi)僮丁如此之多,如此激烈之戰(zhàn),為何非要叫上二位兄長,可有想過為什么?”
桂勛喝了口茶水,道:“剛進府內(nèi),韋老也許是想試試我們本事?!?p> “不錯,三郎,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樣說不通啊?!倍派揭彩沁@般說道。
秦天皺眉,道:“二位兄長,總而言之,趙府內(nèi)太過復(fù)雜,趙大人和韋老皆不是簡單之人,我怕……”
桂勛哈哈大笑,道:‘三郎,休要多慮!趙大人乃是知恩圖報之人,無冤無仇,我等只要做好分內(nèi)之事,其他的一概不問便是?!?p> 杜山也道:“三郎,我和桂勛不像你,現(xiàn)今年紀(jì)老了,你剛?cè)氆C行,不知獵戶年老慘景,在趙府內(nèi)做些雜役,未嘗不可?!?p> 的確,杜山、桂勛已過三十,在漢末這個平均壽命五十歲的年代,無妻無子,晚年能有安定之所,絕非易事,更何況與自家主子曾還要救命之恩,必得庇護。
但在秦天看來,這趙府實在太過富麗堂皇,這般地方豈能清清白白,公平公正?每個人都會變,有些人是人,有些則是白眼狼,落魄時一副樣,富貴時又一副樣!若是心地善良,豈能如此輝煌騰達?
前世商業(yè)經(jīng)歷讓秦天見識了諸多世道規(guī)則,狼性世界,既二位兄長已有認定,自己言語已經(jīng)說到位,也不再多說。
一晚上的功夫,悶痛的胸口在古戒空間的治療下已恢復(fù)如初,再無絲毫異樣感覺。
一大早,諸多醫(yī)師便來到東院,為受傷的僮丁換藥,一醫(yī)師遞給秦天藥水,聞著苦的要死,秦天悄默掀開窗子倒在窗外。因要療傷,秦天幾人十多天一直呆在東院,也無其他雜事。
今日,韋老過來,言要帶著秦天出去認識認識城里諸多商鋪,秦天未有他言,道上也好向韋老討教討教,這世道,這大漢官職,總而言之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一切。書本上的知識終歸是書本上,與實際情況終究存在著差別,秦天可不愿做個書呆子,更不想靠著些許初中學(xué)到的歷史知識就能夠在這兒即將到來的亂世,或是已經(jīng)到來的亂世生存下去。因為,那樣的話,基本等于癡人說夢!
與韋老同坐車廂之中,再次感受著讓人難受無比的吱呀顛簸,韋老一路閉眸養(yǎng)神,巋然不動,即便是秦天,也不得不佩服韋老的定力。
須臾,韋老睜開了眼睛,眸中閃著光芒,道:“怎么?”
秦天笑了笑,道:“欲向韋老請教些許事情,見韋老閉目養(yǎng)神,未敢打擾?!?p> “何事?”
“今夕是何年?何人在位?”
韋老一愣,哈哈大笑,笑聲不止,秦天并未感覺到臉紅,不懂就問,有何不妥,雖說自己問的是些可能孩童都知道的事情。
“永漢元年,弘農(nóng)王即位。”
盡管秦天對三國歷史不是太了解,但也知曉弘農(nóng)王就是劉辯,就是不知道董卓入了京城沒有。剛要發(fā)問,韋老又道:“天下盡歸董太師也。好了,到了?!?p> 韋老下車后,看其背影,秦天心道:董太師?必是董卓了,韋老又稱董卓太師,此人必董卓派系之人,不可久留其身側(cè)。
跟著下來,此處已近城門,管道兩側(cè)多有商鋪,在數(shù)名僮丁的簇擁下,韋老邁步進入其中一間鋪子大門,初目一看,鋪子里竟是賣各色獸皮的地方,正在悄么打量,恰聽屋內(nèi)閑雜人湊耳輕聲議論:曹操于陳留攜天子詔,邀天下各處英雄共誅董賊。
聽聞此話,秦天身軀一震,韋老稍有所感,側(cè)頭問道:“怎么?欲立大事?”
與韋老相處這段時間,秦天仍未摸清其脾性之一二,只覺得此人笑里藏刀,城府極深,做事毒辣,不敢輕言心下之意,便掩飾道:“只心有所感罷了,曹操是誰?”
韋老心想也是,秦天此子不過乞丐出身,雖說頗有算術(shù)之能,但連地域、官職接不明白,如何能曉得共誅董賊,休說董太師,便是涿郡太守是何人,他都不甚明白,隨后,心下便沒在多想,帶著秦天直入后院。
院內(nèi)又是一番天地,外面是裝潢精美的店鋪,內(nèi)里則是養(yǎng)身居家的愜意自得。左右盆栽,花香撲鼻,左右各站一名妙齡侍女,低頭如若白蓮羞首。
院子內(nèi),一中年胖男人癱坐塌上,瞇著眼睛享受著透過樹葉淋下的斑駁陽光、
“羅伍,好生雅致?!?p> 聽的聲音,中年胖男子猛然坐了起來,身下木榻吱呀作響,幾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重量。男子見是韋老,神情一愣,隨后忙起身迎來,連番行禮,并請韋老上座。
雙方坐定,侍女上茶,自是不提,又是一番客套,羅伍奉手道:“近日韋老親自光臨寒舍,必有吩咐,愿聞其詳?!?p> 韋老呵呵一笑,指了指垂手侍在身后的秦天,道:“長史府上王管事去了之后,便一直無人搭理事情,此番過來便是告知你,日后趙府一應(yīng)仆人僮丁采購一事,皆交于此子,領(lǐng)他來認識認識前輩。來,秦天,行禮。”
秦天上前一步,奉手行禮,道:‘小子秦天,拜見先生?!?p> 羅伍哈哈大笑,奉手回禮,隨后拍著圓鼓鼓的肚皮子洪聲道:“第一次見人稱我先生,秦丁曹勿要多禮,你我兄弟相稱便是,日后你我多有往來,還需好生親近親近才是啊,啊哈哈……”
生意場的事情秦天可不是小白,應(yīng)付得當(dāng),自有分寸。
韋老道:“好了,羅伍,你也別在新人面前裝大度,我且告訴你,但凡被我發(fā)現(xiàn)你的東西里有一絲充數(shù)之物,你便等著我收拾你。”
羅伍連忙舔著笑臉,道:‘豈敢,豈敢,在韋老前怎敢放肆?!f著,羅伍話音一轉(zhuǎn),貼近韋老道:“韋老,據(jù)說陳留曹操攜詔,邀天下英雄共誅董卓,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羊身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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