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這一招還是極有作用,那些個漁夫盡管怕死,但也只得劃槳過去。
處在箭雨中的新兵慌忙撥擋著,夏侯淵大喝一聲,取身后弓箭,對著前方林中便射出一箭,一箭進(jìn)去,帶出一聲悶哼,而后,林中沖出一大片頭裹黃巾,手持長矛的兵卒,嗷嗷叫喊著沖殺而來!
夏侯淵大怒,掣長柄大刀在手,大喝一聲,迎面沖上,那些個新兵盡管害怕,但在夏侯淵的帶頭作用,還不至于呆到原地等死的地步。
叢林中黃巾軍前仆后繼,足有近萬人猛撲而出!
秦天喝道:“曹甸!速速引弓箭手阻擋敵軍!”
曹甸打聲應(yīng)是,吩咐船只行近岸邊二十米的距離,接連開弓,阻擋黃巾軍沖擊之勢!
然而,身在船上,這些個新兵準(zhǔn)度實在是不敢恭維,好多都偏到是十萬八千里之外。只在須臾之間,黃巾軍已沖將上來,將夏侯淵一方死死包圍住,逐一蠶食!
所幸夏侯淵也是個猛人,一柄長柄大刀接連揮舞,手下無一合之將,堪堪穩(wěn)住人心!但在遠(yuǎn)處看,如扁舟漂浮海上,隨時傾覆!
此時,秦天所在船只行到岸邊,將三棱刺重新插入背肩插口,單手持戟躍下船頭,接連數(shù)招便挑飛數(shù)名黃巾大漢,趁此空檔,皇甫廷燮等一干老兵也跳了下來,追隨秦天身后,一路拼殺!
又是一戟掃飛一人,終是與夏侯淵會合,雙方人馬會合一處,大開殺戒!
“幼麟!悔不聽你之言!”
秦天道:“休說此言,當(dāng)務(wù)之急當(dāng)往南邊殺去,突出重圍!”
夏侯淵自知這個道理,同秦天一起,一路沿著河邊往南殺去,亂戰(zhàn)之中,人馬損失漸重,因有曹甸引弓箭手在岸阻擋,黃巾軍追殺一陣便折身返回。
秦天護著受傷的夏侯淵,一路南下,奔行三十里方才停下,反觀身后兵卒只剩下不到兩百人!
“哼!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夏侯淵猛拍大腿,怒喊道。
曹甸引船來援,言請夏侯淵登船暫退,容后計議。
夏侯淵卻道:“主公差我前來平匪,練兵,就這般回去,吾寧死矣!”
曹甸與曹操同宗,其曾祖父為曹家過繼子,雖無血緣關(guān)系,但到底是曹家之人。
夏侯淵這個貨,真的是沒法說了,也太他孃的自大了,總有些大老粗的感覺,若他能夠多細(xì)心一些,也不至于被法正之謀殺于定軍山,連他那神童兒子夏侯榮也一并為魏國捐了軀。
曹甸再三勸說,夏侯淵方才答應(yīng)下來,暫退細(xì)陽,而后進(jìn)謀。
一行敗兵行往細(xì)陽,兩日時間,多有散兵游將前來會合,共千余人,在細(xì)陽城整頓一番。
五日過去,夏侯淵廣派斥候刺探軍情,方之盤踞細(xì)陽、芒腸山一帶的黃巾余孽領(lǐng)頭者名喚程休,是那死去的程志遠(yuǎn)近族。這股黃巾軍聲勢頗甚,號稱有五萬人,實則不過兩萬多人,其中更有大半是為老幼婦孺,徒裝聲勢罷了。
夏侯淵每每想起頭陣便敗,便心有不甘,屢次欲出兵進(jìn)山圍剿程休,皆被曹甸攔下。
今日,夏侯淵再次召集麾下骨干議事。
“每想渡河被黃巾賊偷襲,吾便滿心怒火,非殺程休不足以泄吾憤!眼下,芒腸山之地勢大都明了,軍心穩(wěn)定,正是大舉進(jìn)攻的大好時機!”
夏侯淵環(huán)視眾人,隨后目光落在曹甸身上。
往日一直力勸阻戰(zhàn)的曹甸今日卻沒有說話,雖然曹甸輩分不高,但此人多有急智,對于他的意見夏侯淵還是非??粗氐?。
既然曹甸沒有反對,說明,自己說的沒錯!
就在此時,曹甸奉手而出,道:“程休身后必有高人指點,否則一群亂賊,焉敢出山截河而戰(zhàn)!所以,此番出戰(zhàn),更要多加小心。”
夏侯淵道:“如有妙策,但說無妨。”
秦天不假思索,道:“吾軍屯守在細(xì)陽,黃巾賊必多有觀測,大軍稍有動靜,黃巾賊早有防備矣,屆時必是一番惡戰(zhàn)!所謂兵無常形,水無常勢,可遣小股兵馬直奔芒腸山西北角,此處是為斷崖,黃巾賊眾必不設(shè)防,自后而起,直突黃巾賊本營!”
見秦天如此直接之言,曹甸哈哈笑道:“此必幼麟這幾日所思出的計謀,與吾之計議相同矣。”
夏侯淵嘆息一聲,道:“此戰(zhàn)必需精兵強將,麾下兵馬多是新兵,此計太過兇險。”
秦天未再多言,身側(cè)曹甸再進(jìn)一步,道:‘便是如此,才可叫那黃巾賊眾無所防備!士卒等崖后,需多豎火把,并齊聲喊殺,黃巾賊雖號稱五萬人,不過老弱婦孺,烏合之眾!突襲之下,黃巾賊必定驚慌失措,事出突然,軍心慌亂之下,程休身后之人亦無回天之能!’
曹甸此言,卻叫秦天刮目相看,沒想到曹家竟還隱藏這等人物,活學(xué)活用啊。
曹甸知道這等扮豬吃虎的手段是效仿秦天,哈哈一笑,秦天自不會與曹甸過多計較這些。
夏侯淵也是眼前一亮,道:“好!就依此計!然,這員勇將,該由何人擔(dān)當(dāng)?”
秦天上前一步,奉手請戰(zhàn),夏侯淵大手一揮,道:“好!那就請幼麟出戰(zhàn)!另,許家堡五百兵,盡數(shù)于你調(diào)用!”
許褚?guī)淼钠甙税汆l(xiāng)勇,經(jīng)渡河一戰(zhàn),幾近折了一半,秦天心下都是在滴血??!許家堡的漢子可不是曹營那些體重不足百斤的麻瓜皮可比的。
現(xiàn)在夏侯淵將僅存的這些許家堡鄉(xiāng)勇盡數(shù)調(diào)給自己,秦天是從心底開心,同時,也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重了許多!這些漢子都是二哥的父老鄉(xiāng)親,每折了一個,都是在二哥心上割肉?。?p> “諾!秦天在此立軍令狀,不破黃巾,寧死也!”
說罷,秦天出的帳去,尋來皇甫廷燮和許孔,皇甫廷燮腦子活絡(luò),身手武藝也屬上乘,秦天自有大用。
許孔則是許褚近親,有著一身力氣,比起其他豪爽的許家堡漢子不同,此人粗中有細(xì),多有主見!幾番與二哥許褚吃酒時,二哥也常常提起此人,重義,重情,多有智謀。
之前,雙方雖在同一陣營,但日常訓(xùn)練出戰(zhàn),極少碰面,現(xiàn)在許家堡的漢子盡數(shù)歸于秦天統(tǒng)領(lǐng),秦天也好光明正大的見識見識這位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