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煜懶散的斜倚在窗旁,單手撫著襯衣袖口的褶皺,笑起來有些肆意不羈,聲音還帶著一點幸災(zāi)樂禍。
“怎么,真摔傻了?!”
季邢站在病床不遠(yuǎn),手拳抵在嘴邊,清咳了一下,沉聲道。
“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鄭煜單手插在西褲口袋,慢幽幽的走了過來,八卦道。
“噯,你說,咱們秦爺這母胎solo萬年單身老光棍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老婆?這都昏迷著還一直喊老婆……難道是這幾天野外探險遇到了小仙女?……不能吧,我更相信深山老林里有老妖怪……。”
“閉嘴——”
“季邢忍無可忍的,沖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p> “老妖怪?”
鄭煜突然打了個冷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頭,正對上一雙寒光凜凜的黑眸。
“秦,秦爺您醒啦!”
季邢快步走到床頭,立刻按了一下護理鈴。
“boss,您的頭部有淤血,先不要隨意起身,周院士馬上就會過來給您會診?!?p> “鄭煜,把你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
秦曜嗓音低沉,帶著剛醒時的沙啞感。
“什么話啊哈哈哈哈,秦爺您聽錯了,沒有沒有……”
鄭煜收起了嬉皮笑臉,兩股顫顫有木有,秦爺即使躺在病床上也好可怕啊……
秦曜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床單上。
病房的氣壓低了下來。
“別讓我說第二遍。”
嗚嗚——好可怕,救命??!
季邢選擇無視鄭煜這蠢貨。
“老妖怪是誰?”
“是,是……您老婆?”
病房的溫度頓時降到了冰點。
秦總不高興的時候,折騰起人來毫不手軟。
季邢不忍心看著鄭煜送死,所以只好轉(zhuǎn)身捂住了眼睛。
“黑洲荒漠的綠能工程建設(shè)的項目你有興趣負(fù)責(zé)嗎?”
秦曜修一臉平靜,貌似好脾氣的詢問鄭煜。
“沒有沒有?!?p> 鄭煜急忙擺手,開玩笑啊黑洲那么遙遠(yuǎn)荒蕪的地方,他一點不想去?。?p> “你有?!?p> “季刑,通知秘書安排行程,給鄭煜定好今天晚上的機票,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到黑洲,不要耽誤鄭理事的工作進度。”
秦曜修不給鄭煜說話的機會,直接下指令。
“……?!?p> 秦爺好殘忍好無理取鬧!
“說過多少次了,特護病房里不要留外人,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你們兩個怎么還在這里?!?p> 周院士帶著幾個醫(yī)生走了進來,
看著季邢和鄭煜滿眼的地嫌棄。
最后走進來一個推著醫(yī)務(wù)車的年輕護士。
低著頭,眼睛還是紅的。
季邢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剛才是他把她兇哭了。
可是也不能全怪他,都是boss的皮囊太會蠱惑不蘊世事的小姑娘。
之前如果不是他攔著,這小護士能暈乎乎的把針頭扎到自己手上。
周院士年近六旬,精神矍鑠。
“小修啊,這次我不得不說你了,頭部受傷可大可小,你這次也太沒有分寸了,秦老爺子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你這個獨苗的驚嚇?!?p> 秦曜修點頭,虛心受教。
“這是小輩的不對,讓周院士您費心了?!?p> “嗯,知道就好,你的頭部CT我看過了,頭骨沒有大問題,顱內(nèi)的淤血部分沒有風(fēng)險,可以自行慢慢愈好,收拾一下,可以出院了?!?p> “出院?現(xiàn)在可以嗎?”
鄭煜有些大驚小怪,昨天還是昏迷不醒的人,今天就讓秦爺出院了,這個恢復(fù)是不是太快了些。
周院士又白了鄭煜一眼。
“年輕人的耳朵不好,多做運動,少躺著不動……?!?p> 說著轉(zhuǎn)頭,帶著幾個醫(yī)生推門走了出去。
“……?!?p> 鄭煜。
秦曜修坐了起來,他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然后睥睨地詢問:“怎么,我出院,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
“季邢,鄭煜的行程安排發(fā)給他,馬上讓他打包滾去黑洲,看著礙眼?!?p> “……?!?p> 鄭煜表示,嘴賤的下場太殘忍了吧,一點機會不都給人家,嗚嗚,想哭……
哭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