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聚的人也多了,王氏也是來了勁。
“知道御王爺無所不能,可也不能這么就欺負了我們香家的人,好歹也是內(nèi)閣學士的千金?!?p> “那內(nèi)閣學士換人即可!”百里君凌毫無道理的一句撤免,嚇得王氏微微一顫。
“御王爺?shù)故潜臼拢@朝中說換人就換人,莫不是想要比過當今皇上?”
“本王勝過百里鶄那是真事!”百里君凌霸氣一說,冷然側目望著王氏。
氣焰本就不高的王氏此時像是被冰凍的人動彈不得。
“所以你來何事!”百里君凌一副有事請說,沒事請滾的態(tài)度。
王氏是個有姿色的人,卻也是大腦不濟的婦人。
原本要來之事全然忘記,只一心惱怒的想要羞辱香盈袖,不想一出鬧劇倒是難堪了自己。
“我家錦繡下月與皇上的喜結的日子,我過來通知王爺王妃到時候回香家參加婚禮。”本來一心炫耀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呀!妹妹要結婚了,不是說妹妹還未及笄所以才要我替妹妹嫁給王爺?shù)膯?,怎么現(xiàn)在妹妹又及笄了嗎?”御王妃一蹦一跳大聲驚問著。
在場所有人都低頭議論著,王氏更是張紅了臉。
香盈袖更是對這個假扮她的人拍手叫好。
“皇……皇命下來,我們做臣子的又有什么辦法?!蓖跏洗藭r只想趕緊離開。
“你說去不去?”百里君凌詢問著旁邊一言不發(fā)的香盈袖。
“去!當然去!記得到時候將我們都帶上!”香盈袖對著御王妃挑了個眉頭。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熱鬧了?!庇蹂_心的跳起來轉圈圈。
王氏忽然一臉深笑“在此我也先恭祝王爺,日后可不要因為新人而再薄待了我們家盈袖?!?p> 香盈袖淺皺眉頭,百里君凌冷眸一掃,王氏嚇的匆匆離去。
圍觀的人群無不感慨傻子也有傻子的好,被自己的丈夫和男寵這般明目張膽的當著面恩愛,卻還能那么開心。轉頭又對著王氏的嫌棄,連帶著對內(nèi)閣學士香左臣都覺得惡心。畢竟犯有前科,還出來招搖過市顯露自己的尖酸刻薄的人也算是一絕?;厝ズ笥质且环埡蟛椟c的消遣。
“御王爺接旨!”一聲嘹亮的嗓音劃破人群中嘈雜的議論。
一群浩蕩的人走來,人們自覺的往兩邊退開。
御王府的人齊齊跪下,唯獨御王妃與王爺傲然而立。
香盈袖自然隨著百里君凌一動不動。
來人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自顧自的打開圣旨宣讀。
“思其為君凌皇兄錯結一樁姻緣。喬氏賢惠,品德賢淑,性敦厚,容顏絕色與君凌皇兄又是青梅竹馬可謂是天造地設一對,君凌為兄,朕又為君,不想以君之名觸其輩份,特賜吉日與朕一同在宮中同禮普天同慶雙喜南鏡!欽此!”
香盈袖一聽才明白王氏那話的意思!
百里君凌一臉冷然,宣讀的公公一臉驚恐,合著圣旨的手不知如何行動。
“王……王爺接旨吧!小的回去也好給個交代!”
話落完被御王妃一把奪過,像是好玩的玩具般,東瞧瞧西看看。一臉無趣后將圣旨往地上一丟!
香盈袖內(nèi)心真是笑的不能自己。這個假扮自己的人也真是有夠膽量。
公公匆匆離去,他才不要管圣旨怎么樣?保命要緊。這御王爺干的觸麟的事也不少。這種小事根本不足以說事。
人群霎時又沸騰了起來。
“喲!這會又要納妃了!怎么扒拉個臉那么難看!”香盈袖吃著飯,含含糊糊的說著。
飯桌前坐著百里君凌和御王妃還有個駝背的滿臉麻子的老太太。
待菜上齊大門一關,只剩下屋里他們四人。
“哎呦,真真不是人干的事!太累了!”
駝背老太太發(fā)出一個男聲突然直起身子自己給自己揉捏著臂膀。就這身高怎么看都有一米八,是怎么將自己駝成一個一米五都不到的老太太?
嚇的香盈袖出氣的鼻子都快要被飯給堵了個嚴實。
御王妃嗤笑一聲,輕輕揭開人皮面具。漏出一張熟悉的臉,那是喜樂公主。香盈袖因為冬臨的事,難免都有怪罪她的心情,今天所做卻又不禁欣賞起來喜樂公主。
“太神奇了!”香盈袖不禁感嘆著。
“作為正牌王妃,你作何感想?”“駝背老太太”嬉笑的問著。
“我作何感想?嗯……不開心!”香盈袖沉思一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開心當怎么做?”“駝背老太太”一臉的期待。
“將我原先燒了落院給她收拾收拾,王妃你呢,就住她原先住的地,該怎么改就怎么改,別客氣!咱王爺呢!有的是錢!”香盈袖對著喜樂公主一通說到。
“哈哈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我還以為,你要將她趕出去呢!”“駝背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
“趕出去?人家想著辦法要進來,趕出去多不好意思!”香盈袖一臉的不屑。
“你知道是何人?。俊毕矘饭饕彩且荒槹素?。
“除了喬箐還有其他喬氏往御王府送?”香盈袖當初看著喬箐離開的眼神便知道這個女人會想辦法回來的,只是沒想到本事大到可以直接嫁進來。
“該我問問王爺,你是去香家參加婚禮呢?還是在家迎娶嬌妃呢?”香盈袖夾起一塊雞腿就往嘴里塞。
喜樂公主和“駝背老太太”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百里君凌。
百里君凌一臉淡然的與香盈袖對視著。
“本王的男寵你說呢?”一句反問將香盈袖問的噎住。
“你真要我說?”
“說!”
“香家呢,都別去了,給他們長什么臉呀!王爺你呢一大早就往宮里趕,就好好操持皇帝的婚禮。長兄為父嘛!……”
“哈哈哈哈……”
喜樂公主和“駝背老太太”不約而同的大聲笑起來打斷了香盈袖,香盈袖也不介意由著他們笑好了繼續(xù)說著。
“不是說王爺好男寵嗎?到時候多找?guī)讉€男寵去迎娶你的王妃。再捎上幾句“王爺實在是對女色無感,覺得娶了喬妃有愧,便讓我等像伺候王爺一般伺候王妃你,算是彌補日后冷落之過!”這類話,正好一同在宮中舉行婚禮,讓她好好風光風光?!?p> “哈哈哈……”又是同步調(diào)的大笑。
百里君凌自顧自的吃著飯。
“皇帝的婚禮有太后太皇太后操持,本王去了,未免被人笑話!”
“你還怕被人笑話?”香盈袖對于百里君凌的話表示驚訝。
“對對對,有道理!”“駝背老太太”很英勇的附和著。只被百里君凌輕輕一掃就馬上閉嘴。
“那日,本王哪邊都不去,不過王妃后邊的主意不錯!”百里君凌居然支持了香盈袖的胡鬧。香盈袖也是很惶恐!
“鬼面,找男寵就交給你了!”百里君凌對著“駝背老太太”交代著。
鬼面有點抗拒,可是百里君凌都交代了。抗拒也是白搭。
“我也想去!”喜樂一臉期待。
“好不容易出來又想回去?”
喜樂公主嘟囔著嘴興趣乏乏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飯菜。
今夜的月兒似乎特別的明亮,照的御王府格外的清亮。
關于喜樂香盈袖所知的不多,民間討論的也不多,
這個公主好像一直在,卻又好像又不常在。
香盈袖對著喜樂公主除了當初的一面之后也沒見過。
總覺得百里君凌本事,人弄回來,放在這到處是別人眼目的地方,還能將人藏的好好的,風聲一點不漏。
這些時日香盈袖不愿跟百里君凌住一起,只能跟喜樂湊一塊,香盈袖盯著喜樂,喜樂瞧著香盈袖,兩人誰也不說話。
“真是一張好臉蛋。”喜樂贊賞著。香盈袖依舊不言。對于喜樂她的私心是怨的。
“都一家人,干嘛那么生疏呀!”喜樂一臉討好的笑。
香盈袖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人。有人好臉相待她也是做不出一副冷臉來。
“喜樂公主也是南鏡的一個奇人!”香盈袖因為冬臨的事到處探過喜樂公主,卻所知不多。
所有人知道的都差不多。
喜樂公主是欲壑還是太子時與太子妃所產(chǎn)的長女。因為當時的時局混亂,怕有人對著襁褓中的喜樂公主下黑手。太子妃便帶著喜樂去了娘家,這之后的幾年里喜樂便一直在娘家成長。
哪怕后來欲壑成皇,喜樂也沒有回到宮中。卻被欲壑皇帝一直記著,封號賞地都給了。
直到后來百里君凌送到宮中時,喜樂才回了一趟宮墻深院。
卻不知是不習慣還是想母親,一直哭鬧不愿留宮中。大病了一場,無奈欲壑皇帝又將人送了回去。
只六年前喜樂只身一人來到了宮中。不想一來就回不去了。一待就是六年。
“哪是什么奇人,我與弟弟都只是苦命的人罷了!”說起自己喜樂忽然一臉的哀傷。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都在怪我呢!可又怎樣?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去北夷,只是那天來的湊巧是你重視的人而已。”
“為什么不能嫁,我看那北夷王爺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毕阌湟荒樀某爸S。
喜樂一臉的欲言又止。
“再說了傳聞喜樂公主也是年歲也高,都快超過宮里滿期而回的宮女了。還不嫁!就北夷那王爺配你,你都該偷笑了!”香盈袖毫不客氣的拿年齡打擊。
“所以我將這好事給你的好姐妹了!正好她年歲跟著我一樣大。好事得讓著人?!毕矘饭饕彩且荒樀膽驊B(tài)。毫不在意被打擊。
“我今天還真是遇到能擠兌的了?!毕阌浜鋈会寫岩恍?。喜樂!她現(xiàn)在還是挺喜歡這人的。
“對不起!”突然喜樂一臉認真的道歉著。
“沒事!我給過冬臨選擇!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可若沒有我們的要挾她也不會妥協(xié)?!?p> “她若不愿意,哪怕要挾也沒用。好歹這也算是個歸宿吧!”
“希望……是吧”喜樂一臉的愧疚和不確定。
香盈袖深鎖眉頭,有點不好的感覺。冬臨她真的很久沒有去打聽過了。北夷那邊也沒有穿出什么轟動的事情來。
“什么意思?”
“我素來扯不了謊言。北夷素來都是弒殺好戰(zhàn)一族,從不依附任何一朝,獨居一處,司徒家與北夷幾輩下來的交手也只能堅守而不能越寸。南鏡開國之初也是阻步在這北夷之處。若不是北夷前有大興皇朝壓根,后有天齊強軍百戰(zhàn)軍鎮(zhèn)守,北夷早就弒殺萬里不帶一絲悲憫。但凡與北夷相鄰的都必是鐵軍良將。三軍之中,唯有南鏡最弱,而南鏡只能討好和親以示弱,而這樣的和平又能維持多久。就你前幾天去軍中那場動亂,大興對永圣常年窺視,總是借機下手,一旦司徒家的鐵血重傷,北夷必南下屠之,到時候大興隨后碾壓一寸一寸吞掉依附與永圣皇朝的小國。南鏡遲早是亡國之途。每個小國都有顆成為朝圣的雄心,防著北夷卻又要悠著有異心的鄰國?!毕矘酚朴频淖哉f著。
香盈袖聽著沒有自己想要聽的,卻也不打擾,聽著喜樂的說辭大體了解國與朝的區(qū)別。小國依附于大朝卻要防著同朝異國的算計。
“可是跟冬臨又有什么關系?”
“我說過北夷素來弒殺好戰(zhàn)……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我不知道會怎么樣……”喜樂滿心的愧疚垂首。
香盈袖騰的站起來,滿臉的憤怒和擔憂。
她一直覺得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可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是的。這樣的事說出來只會給皇家丟臉。寧可默默處理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回南鏡要人的。
香盈袖不安的踱步起來。
正欲奪步出門,卻撞上剛要進門的百里君凌。
“你明明知道,還要把冬臨往火坑推,你明明知道的可能卻不告訴我!百里君凌你可真是……真有你的!”香盈袖一臉憤恨,大步就要離去。
百里君凌緊緊的抓著香盈袖。瞧著低首不語的喜樂又瞧著一臉憤恨剛才一番說辭的香盈袖。
“她沒事!”
“你怎么知道沒事,你總是這般一臉無所謂的淡然,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沒有自己看到,我都不相信?!毕阌洳煌5膾暝鷣y怕打著。
“那你現(xiàn)在想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我想干什么憑什么要告訴你!”香盈袖眼見掙脫不開,張嘴就死死的咬著百里君凌的手。喜樂看的是又驚又嚇且目瞪口呆。
百里君凌一把抓過香盈袖腰間的玉佩,絲毫不在在意被咬的痛。
“好,在王府里本王隨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你也不用告訴本王,本王也不管你。”
“你還給我!”
“這是本王的,本王如今收回!”百里君凌一臉淡然的將玉佩收了起來,手上的鮮血不停的滴落,心中似乎也在微淌著什么。
香盈袖一嘴是血的怒瞪著百里君凌。轉身往內(nèi)房走去,撲通往床上一躺,將被子一拉!完全不想看百里君凌。
百里君凌望著淌血的手出神。隨即一個冷眸掃過喜樂,喜樂無辜的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秋風越吹越?jīng)觥?p> 香盈袖打算著怎樣才能離開御王府。百里君凌在想著怎么防住香盈袖且讓她相信自己真沒撒謊!
說好的相信我呢?百里君凌無奈的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