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香盈袖嚇一跳得抓起手邊的水杯朝著蕭云外砸去。
蕭云外穩(wěn)穩(wěn)接住。
“你這火氣倒是大了不少?!睖?zhǔn)備往著屋內(nèi)去,卻被百里藍(lán)陌的一掌拍了出去。
“喲,這一半的內(nèi)力還是很有力量的嘛?!笔捲仆饩従徛涞剌p抹唇間扯著嘴角輕笑。
香盈袖皺著眉頭看著百里藍(lán)陌。
“你可知為了給你解毒,我?guī)缀鯊U了所有的內(nèi)力?!笔捲仆夥诖扒昂苁俏目粗阌洹?p> “不是還你了。”百里藍(lán)陌攬過香盈袖。
蕭云外望著那手眉頭一皺,眸子閃過苦澀,嘴角卻依舊一派的玩世不恭。
“原來當(dāng)年名滿十六國的傾城之姿,銀柳之傲的銀柳就是你母親,沒想到這銀柳竟是司徒靜。”蕭云外很是佩服的看著香盈袖。
“連你都這么清楚我母親?”香盈袖不開心,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母親,唯獨她不清楚。
“當(dāng)然……”
“咳……”百里藍(lán)陌輕咳打斷了蕭云外興致勃勃的開場白。
“你怎么了?”香盈袖皺眉看著百里藍(lán)陌,不用想都知道是故意的。
“有點涼?!闭f著朝蕭云外伏著的窗口走去。一雙眸子散著寒意。
“她要知道的將由我說?!闭f著迅速的合上窗,不留一絲到別的機會給蕭云外。
蕭云外摸著被窗而碰的鼻尖,眼中閃著不明所以的情緒,嘴角嘲諷的一扯,轉(zhuǎn)身倚靠在墻上抬頭望著被烏云籠罩的明月。明明不冷的夜,為何他卻覺得涼意襲身。
香盈袖坐在凳子上望著臉色不太好的百里藍(lán)陌。
“哎……”百里藍(lán)陌少見的居然嘆息一聲。
“你想知道靜姨什么?”百里藍(lán)陌輕挽起香盈袖的發(fā)絲在手中輕捻。
“……”香盈袖從未主動糾纏過百里藍(lán)陌為她說過她母親的事。
自那次簡單的說過之后百里藍(lán)陌也沒什么說過什么。
“方才是很想知道,現(xiàn)在又不是很想知道?!毕阌渥掠檬滞衅鹉橆a,皺著眉頭。
“為何?”百里藍(lán)陌不知哪變出的一個小酒瓶放置在香盈袖的眼前。
香盈袖眼色一亮。
“這哪藏的,你可真能藏。”香盈袖連帶著忘了方才的情緒,連帶著忽略了百里藍(lán)陌的為何。
搖晃下酒瓶往百里藍(lán)陌袖口懷里探去,摸索一番也沒摸索出什么。
這才寶貝般的打開了酒塞。
放鼻尖輕輕聞著。閉目感受著那久違的芬芳。
“香?!比滩蛔∶摽诙龅母袊@。
百里藍(lán)陌輕佻眉頭不言,望著不飲而似醉的人。為她將額間落下的發(fā)絲挽好便靜坐在一旁。
香盈袖淺飲一口緩緩張開薄唇開心的像個孩子。
“好喝,好喝!”連到兩聲好喝。
將酒遞到百里藍(lán)陌眼前。
百里藍(lán)陌微微一愣沒有接手之意。
香盈袖恍然大悟。
“你不會喝酒?”香盈袖忍不住的瞧著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不會喝酒,仔細(xì)一想她好像從沒見他沾過酒。
像百里藍(lán)陌這樣的人給她的映像應(yīng)該是很能喝酒的那種,沒想到居然不會。
“嗯?!卑倮锼{(lán)陌極不自然的點點頭。
“可惜了?!毕阌淙滩蛔〉母袊@以后獨飲的悲傷。
“何以可惜?”百里藍(lán)陌不悅。
“獨飲而悲從中來,同飲而暢在心懷?!毕阌淇傆X得沒有飯菜的喝酒一個人總能喝出悲傷的滋味,縱使再美味的酒也能喝出別的情緒來。
“歪理?!卑倮锼{(lán)陌忍不住的用指輕扣了下香盈袖的腦袋。
香盈袖撇撇嘴不以為然。
“好在你陪我,也不算獨飲?!毕阌錁分质且豢凇?p> 這就入口香甜,入喉轉(zhuǎn)淡有股淡淡的花香,留連心扉中,皆是甜甜的。再一口感嘆而出,那酒中的甜又好似從心間飄蕩回口鼻之中。
“這什么酒?好喝?!毕阌溆质侨滩蛔〉母袊@一聲。
“入我心?!?p> “?”香盈袖疑惑的瞧著百里藍(lán)陌。
“這酒!入我心。”百里藍(lán)陌指著香盈袖手中的酒輕輕的重復(fù)了一遍。
“入我心~”香盈袖這才明白了這是酒的名字。
“好酒如名?!毕阌淙滩蛔〉挠质茄鲱^一喝,打算喝個痛快,卻被百里藍(lán)陌奪了去重新將酒塞塞上。
“好酒不貪多?!比滩蛔〉妮p說了一句。
“我酒量可好著呢。”香盈袖忍不住的自夸起來,望著百里藍(lán)陌放進(jìn)袖口的入我心,用舌尖輕舐了唇邊沾著的酒。
心口泛上來的清甜讓香盈袖忍不住的覺得臉上發(fā)燙。
香盈袖忍不住的伸出手扶著發(fā)燙的臉頰。
“這酒烈?!卑倮锼{(lán)陌忍不住的埋怨自己竟然這般的藏不住。
“你沒喝過怎么知道烈?”香盈袖眼神開始渙散起來,說話也是含糊不清,身體開始癱軟起來。
百里藍(lán)陌忍不住搖搖頭起身將香盈袖抱起。
“自古情愛最醉人心,這酒是我釀的,我自然知?!卑倮锼{(lán)陌說的什么香盈袖早已聽不清,沉沉的在百里藍(lán)陌的懷里睡了起來。
一早起來香盈袖猛的將還在安睡的百里藍(lán)陌拉起。
“我酒量何時這么差。你酒里有藥?”香盈袖還是有點昏睡前的記憶的,她總共就喝了三口,因為舍不得還都是輕輕抿著喝的,加起來都沒她咽的口水多。
“沒有?!彪m然睡意朦朧,可自身的冷咧氣息還是散不開。
百里藍(lán)陌攬著香盈袖重新躺回床上。
“那為何……”
“說過酒烈?!?p> “烈到沾幾下就醉成那樣了?”香盈袖嚴(yán)重覺那酒被百里藍(lán)陌下了藥。
“你是不是嫌我煩?”香盈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百里藍(lán)陌不解香盈袖何來做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來。
“我說太多了,然后你就在酒里給我下藥還你安靜,是不是!”香盈袖一副我了然的神情。
百里藍(lán)陌伸出手輕扣了下香盈袖的腦袋。
“讓你安靜的法子很多,這種是我最不屑的。這酒是很濃烈的。”百里藍(lán)陌很是無奈。
“什么配方那么濃烈,你說來聽聽?!毕阌溆X得這酒真的好,一定要問出百里藍(lán)陌這酒怎么來的。
百里藍(lán)陌靜靜地注視著香盈袖不言。
“秘而不宣?!彪S即將下巴抵著香盈袖的腦袋,任憑她抗議的掙扎也不松手。
醒來的早,香盈袖掙扎些許竟又睡了回去。
百里藍(lán)陌彎嘴輕笑。
“小姐!這是早上有個公子給的酥餅,說是你肯定愛吃?!崩项^小心的將一份油紙包的酥餅放在了香盈袖的飯桌上。
香盈袖吃著淡粥皺著眉頭。
“什么樣的公子?”
“很俊,笑起來酒窩深陷……”老頭努力的回憶著。
“哦……”香盈袖漫不經(jīng)心的撥開油紙。
一個人吃著薄粥,的確索然無味。
百里藍(lán)陌等她醒來的時候又不知所蹤了。此時的心情有點低落加微怒的。
抓起一個酥餅就咬下去。
這一口便是頓覺心中明亮。
“好吃?!毕阌淙滩蛔〉淖テ鹨粋€又往嘴里塞。
“好吃吧?!笔捲仆鈴牧荷系箳於螺p落在香盈袖對面。
“不好吃?!睂?zhǔn)備塞嘴里的酥餅重重的丟回油紙包里。
“明明方才還說好吃的?!笔捲仆獍欀碱^一臉委屈。
“現(xiàn)在不好吃了?!毕阌渲匦掳抢肜锏谋≈?。
“我說,上次一別后你怎么火氣就大了?”蕭云外也不介意香盈袖的冷臉。
“你還有臉提?”香盈袖眉頭一挑,望著蕭云外一臉的鄙視。
“怎么沒臉了,在這呢?”蕭云外指著自己的臉一臉的天真爛漫。
“別這幅模樣,跟你當(dāng)時掐我脖子那會一樣讓人難以置信?!毕阌淙滩蛔〉慕o了蕭云外一個白眼。
蕭云外微微一僵,微微垂下眼臉隨即抬頭藏起所有的情緒。
對著香盈袖嬉皮笑臉,
“你們家……哪位沒起床?”小心的問著。
“啪……”香盈袖將筷子往桌上一擺。
面露怒色。
“蕭云外,你這試探也太假了點吧,你當(dāng)我傻還是脾氣好。他還在不在你會不知道?”
蕭云外微微一愣。
“別動怒。我錯了,來來來,我這還有我輕手打的酥糖。嘗嘗……賞個臉?!睂⑹种械乃痔遣煌5南裣阌溥f進(jìn)。
“不吃,不要吃,不吃你給的?!毕阌淙齻€不讓蕭云外的手僵著格外的刺目。
“我說,能不生氣了嗎?我有我的無奈……那日的事算我欠你的好嘛?”蕭云外輕聲低語著。
香盈袖見不得別人的示弱。
忽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這樣對蕭云外,再說她也不是好好的嗎。
捻起一顆酥糖放進(jìn)嘴里,神色依舊,卻不再對著蕭云外怒目。
蕭云外失落的表情褪盡,像是得到鼓勵的孩子兩手支著一臉傻笑的看著香盈袖。哪怕沒有交談他都覺得是滿足的。
“你也為這事來的?”香盈袖問著。
“嗯。”怕了她的惱怒也不在故作無知。
“那給我快滾?!毕阌浜鋈挥峙捲仆庖荒槻唤?。
“你這樣在我面前,不是為了這事有消息?”香盈袖一臉的鄙視。
“……”沒有啊,我知道的比你多,有必要嗎?蕭云外心中瞧著有點多慮的香盈袖。
“別這樣無辜的看著我,這會兒你在我身邊,我怕及了你是有目的的?!毕阌洳幌矚g他的靠近充滿目的性。
蕭云外苦澀無言。
“這包酥糖給你,還有這塊玉收著,西北那邊你的人行事也方便些?!笔捲仆夥畔聳|西便一抹身影未留的離開了。
香盈袖忽然有點不開心,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人在哪里,在干什么一般。
百里藍(lán)陌是,連蕭云外也是。
氣死人了。抓起一塊銅錢大點的碧玉就準(zhǔn)備丟,可忽然想到什么般,望著這塊玉忽然一笑。
有便宜還能不要,于是將玉往懷里一塞,抓起酥餅一個就往嘴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