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冬節(jié)?
這是一個什么節(jié)?香盈袖不解。
“鎖冬節(jié),是洛水的特色節(jié),洛水之所以得獨國不附,除了兵強民富還要有豐沃的土地和源源不斷的農(nóng)作。夏不能太署,冬不能太寒。保證洛水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快速的春耕秋收。自洛水成國便洛水有法師,能鎖夏冬,豐春秋,保民富國強的美譽。所以每到夏初便有藏夏節(jié),到冬便有鎖冬節(jié)。這也是不解之事?!扁忚K小聲的為香盈袖解答著。
“這么厲害?我以為有武功就算很神奇了,沒想到還有改變節(jié)氣的人?”香盈袖簡直不敢想象這片土地還有什么她想不到的。
“孤聞了吧?!笔捲仆庖桓钡鮾豪僧?dāng)?shù)淖呦?,雙手合十扣在腦后,在人群中甩著兩個戳人的胳膊肘子。好在人高,兩個肘子總是略過有意無意的略過稍有姿色的女子上方,然后嘴角發(fā)出輕佻的勾引聲。
香盈袖這一路下來白眼都快翻脫了。
鈴鐺一直在百里藍(lán)陌身邊循規(guī)蹈矩,暗探信息,鮮少與人相處,初見這樣放蕩的人不免竟自己害臊了起來。好在有面具,不然她覺得自己與被撩撥的女子無二了。
“能正經(jīng)不?”在不止一兩名女子尾隨不走后,香盈袖忍不住的好心建議。
“怕是不能。”蕭云外往后瞧了瞧再仔細(xì)篩選著。
“你這么有名?也不怕名聲?”香盈袖忍不住的問著。
“在意這些不能讓我開心,我便從未在意過。”蕭云外眼神似做苦惱的抉擇。微有點難抉擇的咂吧著嘴。
“你給我瞧瞧中間那個和后面那個哪個更可人些?”一把將香盈袖掰過身子在人群中指著。
“這么難決定,何不兩個都帶走更有趣些?”香盈袖將蕭云外的手一拍一點也沒有認(rèn)真建議。
“看不出來呀,我說,香盈袖你跟你家王爺玩的都是些什么?來說說。”蕭云外滿眼激動的瞧著香盈袖。
香盈袖忍不住的一個呆愣雖然臉上一熱。好在有面具。眼神還是很堅定的淡然著。
“那豈是能告知你的?!闭f罷徑自朝人群中走去。
“你可知……或是聽到過什么?”蕭云外不甘心的問著鈴鐺。
“?什么?”鈴鐺全然不懂二人的交談,滿眼的天真無邪讓蕭云外語搓。
“沒什么?你主子要走遠(yuǎn)了?!笔捲仆庵钢ν漓肱_擠去的小身影。
鈴鐺緊緊隨后。
蕭云外無奈搖頭,仔細(xì)抬頭在那兩人中人認(rèn)真瞧著。后方的姑娘一片嬌羞好不美艷。
“要不試試?”蕭云外忽然很認(rèn)真的問起了自己。
“小姐,別再往里面擠了?!扁忚K很用心的為香盈袖擋出一點空間方便她隨時的轉(zhuǎn)身。
“這個洛水看起來真的民很順,生活很好?!蹦樕系陌惨莞谟朗ヒ姷降亩疾畈欢???磥砣思艺娴挠匈Y本可以獨國不附。
“這要歸功于洛水的法師,據(jù)說洛水真正決定權(quán)利的是法師而不是君主的國家。”鈴鐺開始解說起來。
三朝十六國唯洛水依法而強,依法而富。國君主管民生,法師管軍政律法。說白了你幫我看著孩子,家里的一切規(guī)律按照我說的來。好像就是這么個意思。
洛水國前王國是緹國,因前朝國君虐民克扣軍餉,貪欲無度,民不聊生,將萎軍靡,四處哀嚎。
緹國一外出野游行走的修士回到故土見民生這般潦倒心聲痛憤。
與結(jié)伴而行的異能法師推翻了緹國建立了洛水國。
一個云游的修士沒有規(guī)矩,雖然好心解救了人民,可是卻管理不來,于是煩了難。
法師嘛!條條框框多的不行。又各種約束自律。于是擔(dān)當(dāng)起了制約條例,民生將領(lǐng)的安排。
將洛水打理的井井有條,也是蒸蒸日上。
說來也奇怪,百年來的洛水兩個人治理卻從未生出過任何內(nèi)斗爭紛。這也是別的國家打拿不下的原因吧。
聽說每年的藏夏節(jié)和鎖冬節(jié),兩個主要的人都會出來到祭祀臺主持盛典與民同慶。
正在香盈袖低頭感慨之時,人群中肅靜下來了。
忽然所有人自覺的往兩邊避開留下來一條通道。
香盈袖被蕭云外一把往旁邊一拉,隨著人群往旁邊靠去。
人群中的人沒有低微的的垂首,而是坦然的迎接著前方隊伍的到來,眼眸中充滿了崇敬和仰慕。
香盈袖忍不住的抬頭望去。
一身白衣,銀色龍紋的男人面帶柔風(fēng)款款的走來,不時的左右點頭。
這個人好像生來就溫柔,臉上不笑卻溫婉,一笑暖心頭。一顰一動都輕柔如春風(fēng),讓人忍不住的酥了心頭。眉眼間的波動都讓人移不開眼,這個人給你的感覺好像一輩子都不會生氣一般。
香盈袖竟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張讓她冷到都泛不起泡的臉。
眼神中的呆滯戛然而止。趕緊眨眨眼移動下眼前的風(fēng)景。
她差點就移情別戀了。這時候還能浮現(xiàn)出百里藍(lán)陌的冷臉,可見我還是很愛你的。香盈袖不停的這么告訴自己。
“啊嚏!”清風(fēng)中百里藍(lán)陌忍不住的輕輕打了一個噴嚏,卻絲毫不影響他那讓人冷到退縮的冷洌。
后面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女子容貌同樣驚人。卻也是如同她的男人般溫婉柔情。
在經(jīng)過香盈袖身邊時,男人停下了腳步。
“你來了?!蹦巧ひ糇屜阌淙滩蛔〉木o緊的握住手。這嗓音也好聽到柔進(jìn)了心里。
“恩?!笔捲仆馍儆械恼J(rèn)真回答。
“這兩位?”男人問著與他戴同樣面具的人。
香盈袖僵著脖子動彈不得,眸子像是怯場了般不敢多瞧那人一眼。
不能看呀,不能聽呀。他家藍(lán)陌也是帥的不得了好嘛,香盈袖男孩子多浮現(xiàn)幾遍百里藍(lán)陌的臉竟也莫名的適應(yīng)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容顏??磥硭麄兗宜{(lán)陌還是很精品的,這么一瞧竟與百里藍(lán)陌不相上下,只氣質(zhì)不同罷了。
“朋友?!笔捲仆獾恼f著。
“恩?!蹦凶佣Y貌的朝著香盈袖頷首,接著往前走。洛水的人好像對于蕭云外與國君的相識也不意外,瞧著的眼神都是自然的。香盈袖疑惑起來。
接著人群中又是一抹轉(zhuǎn)換為敬畏的恭敬。
后方隨來一名發(fā)髻高束,一身黑袍,金色織成的蓮花在黑夜中像是會發(fā)光一般。
周身攜帶的氣場都是冷洌嚴(yán)肅的。身前身后獨身一人無人追隨。
面上一塵不染,好似最干凈的蓮花又好似黑色玫瑰般的高冷又嬌艷。
行走間的規(guī)規(guī)矩矩讓他瞧起來更是生人勿近,熟人不要太靠近。
香盈袖心猛的一跳,抓著蕭云外的手一雙泛著淚花的眼死死的盯著蕭云外。
蕭云外忽然有點反應(yīng)不及。
“你告訴我,你帶我來是想我移情別戀嗎?”語帶顫抖。
蕭云外微微一愣,隨機一陣大笑就想從胸中破出,無奈場合不對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張臉漲的燥熱。
“我說,這洛水有名的,春風(fēng)不追洛子君,清寒不敵墨如水的兩大美男子你這就敗下陣來了?”
香盈袖忍不住的擠了擠淚水。
“好在我家男人顏值讓我有抵抗力了。還好還好?!毕阌浠謴?fù)情緒不在波動。
“放眼這三朝十六國第一第二都被這洛水包了,也不怪你這般沒見識的芳心蕩漾了。”蕭云外很是同情的拍了拍香盈袖的手。
香盈袖淚水頓收給了蕭云外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就不想知道這第三第四嗎?”蕭云外開心的問著。
“……”
不待香盈袖說話,蕭云外得意的往自己身上一指。
“流連花叢蕭八爺是也?!?p> 香盈袖給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白眼后就不想搭理蕭云外,這貨還第三?最多第四,第三必須是他家百里藍(lán)陌。不過在她心中百里藍(lán)陌永遠(yuǎn)第一。
“只可惜從未見過的人壓在我頭上,這第四的排名真是讓我不服氣?!笔捲仆忏坏恼f著。
香盈袖心中一頓,漸生好奇,約莫能知道誰是第三,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
“哦?還有這樣的事?”
“可不是嘛。我都覺得那第三的名頭就是虛的本該就是我的。”蕭云外略微氣憤。
“是何人?”
“軒昂之姿藍(lán)之子。一個戴面具僅憑一身姿勢就占第三的人,我怎么會服氣?!笔捲仆庖粨苄淇谝咽遣黄健?p> 藍(lán)之子?哦哦!還是百里藍(lán)陌。之子是他在藍(lán)家家主的名換,他提過一次。她也沒深記,現(xiàn)下提起這個名字還反應(yīng)不過來。
香盈袖隔著面具微微一笑。這么一想,一個身姿也的確能讓蕭云外敗下了。
“誰讓你這般放浪,世人多欣軒昂正氣。難怪輸了個第三的身姿?!?p> “我這叫不拘,灑脫,怎么就叫放浪了?這世人約束太多。人活多少年?何苦委屈了自己,我不害人只要自己歡喜就行。怎么就比不得那藍(lán)之子了?!笔捲仆膺€是為自己不平。
香盈袖瞧著面具里那雙清澈的眸子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顆酒窩略微委屈的輕凹起的模樣,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呢?”蕭云外不解。
“就覺得好笑了,便笑了,哪來的什么而笑?!毕阌浔芫筒徽?。
“不知所謂?!笔捲仆忄止玖艘痪漕I(lǐng)著香盈袖和鈴鐺往人群中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