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帶我這了?”語氣有點隱忍的暴怒。
香盈袖豎起耳朵聽著。
”就你這里最安全了,我都被追殺好幾天了。這丫頭醉了那么多天還不醒,我又不想把人交出去。”這撒嬌討好的聲音讓香盈袖忍不住的顫栗了下。蕭云外沒錯了。
“人家的妻子你還回去就行,這帶了走什么個作風(fēng),你向來行為乖張毫無禮數(shù)我不說你,可你把事都帶我府上,你是想讓我為天下癡情女子除害嗎?”墨如水咬牙切齒就差咆哮,涵養(yǎng)提醒著他冷靜。
“這····,你一人敵百,那個藍家家主那小子打的過我,打不過你的!”蕭云外繼續(xù)不要臉。
“什么?”冷靜忽然蕩然無存,兩字憤怒讓蕭云外乖乖的閉了嘴。
“你藍家的人都敢惹?還是藍家的家主!你是覺得洛水太太平了嗎?”衣袖怒甩使得香盈袖隔著房門都能聽見。
香盈袖皺著眉頭,大抵也知道了百里藍陌追了不少天了,可是~~~~~縱使酒醒她還是忘不了,她就這么被小三了!
雖然古代三妻四妾沒什么??墒撬^不去自己心里砍,而且直覺告訴她抹秋是個好女孩,她搶不過,她也不想搶。
從小到大的沒有爭搶的脾氣。縱使她在喜歡也不會去插足已經(jīng)擺在那里的婚姻。
“這····,這個是南鏡御王妃與藍家的家主沒半點關(guān)系。”蕭云外企圖安慰著。
“這御王妃你也敢?你可知,這除了藍家家主行事暴戾的就這南鏡的御王爺了?”墨如水深吸一口氣。
蕭云外掛著一張尷尬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若是他知道這個南鏡御王爺和這藍家家主同一個人會不會伸手掐脖了他。
“你醒了?”蕭云外望著推門而出的香盈袖有點驚訝。
“恩,我醉了多久?”刺目的陽光使香盈袖瞇著眼。
“是你?”墨如水微微一愣。
“怎么?你也認(rèn)識盈袖?”
“一面之緣。”墨如水淡冷的回應(yīng)著。
“既然人已經(jīng)醒了,就送出去,那人在外面守了一宿了?!蹦缢畬χ捲仆鈾M眉一皺。
蕭云外后背一挺沉默著。
“他……何時追來?”香盈袖忍不住的問。
“你醉酒后想要非禮我的時候這家伙就來了。”蕭云外一臉無辜的抓著衣領(lǐng)瞧著香盈袖。
香盈袖臉色一涼。
“我非禮你?”
“對啊,你這樣扒開我的衣服?!笔捲仆庹f罷扯開自己的衣領(lǐng)。
“打住,打住,你確定不是你非禮我?”香盈袖怎么都覺得不可能。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你醉酒胡言,抱著我非要我把心還給你,我說,香盈袖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這顆心我可不樂意還給你的?!笔捲仆庹f罷邪媚一笑,眉頭輕佻。
香盈袖臉色一青,脫下一只鞋就朝著蕭云外砸去。
“我說盈袖你可知有一個國家的姑娘若是喜歡一個男子就會脫下自己的鞋子給男子,以示一生追隨…男子若是收下鞋子就可以即日完婚…”蕭云外接住鞋子一臉為難。
“臭不要臉,把鞋還給我?!毕阌渥ブ捲仆獾囊骂I(lǐng)跳躍著去撈被蕭云外舉高的鞋子。
“哎呀,真的好讓我犯難,你說我這蕭府一院子的佳人我該如何遣散呢?”蕭云外故作不理香盈袖獨自犯難了起來。
香盈袖氣的眉目皆燃,一拳重重的砸向蕭云外的腹部。
蕭云外吃痛一彎腰,香盈袖這才拿回鞋子,沖著蕭云外一番鬼臉后這才朝著長廊走去。
“我說你等等我啊,那鞋子我收了呀。別穿走啊?!笔捲仆庹f罷追了上去。
“臭不要臉的。”香盈袖忍不住輕罵出口。
“誒!”蕭云外很歡快的應(yīng)著。
香盈袖索性閉嘴不言。
“你干嘛去?”蕭云外忽然少有的認(rèn)真起來。
“出去會會啊?!?p> “……”
“我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況且還給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更是我不喜歡的。”香盈袖回頭給了墨如水一個抱歉的頷首。
墨如水冷眉微動表示你知道就好。
“跟我回大興吧。”蕭云外扣住香盈袖的腕止住她前行的腳步,眼中像個等著發(fā)糖的孩子,期盼著。
“我不想從這個牢籠跳進另外一個牢籠。”香盈袖輕輕的撥開蕭云外的手,擊碎了那眼中的期許。
“不得的便不要求?!蹦缢脑捓淅涞娘h進蕭云外的耳里。蕭云外微微一愣隨即灑脫一笑。
“不求何知不可得?”
大門外,百里藍陌一身衣衫不再平整,發(fā)絲微亂,面容憔悴,下巴的胡子垃渣,唇干裂,素日冷然的眸子透著一絲痛楚。待望見香盈袖時眼中的一切全都掃空,透著欣喜。
香盈袖心微微一痛,腳步微動,卻在后方女子上來之時收回步子。
抹秋望著香盈袖出來眼中同樣透出欣喜還有放心。
香盈袖望著這般豁達人眼中一痛,痛自己的心胸狹隘,痛自己的計較得失,更痛自己的遲到晚來。
輕彎唇角嗤笑出聲。
百里藍陌跨步走去,香盈袖卻是淺步后退,百里藍陌心中微痛。
抹秋拉住百里藍陌,自行上前,回頭給予一個你放心我會給你搞定的神情。
百里藍陌皺著眉頭不知抹秋要干什么。
抹秋小跑著上了階梯挽起香盈袖的一雙手,香盈袖本能的想要抽回,抹秋含笑毫無敵意的對香盈袖說:“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偏過頭對著后方的墨如水說。
莫如水頷首點頭。
蕭云外皺著眉頭,望著長廊處的一些池塘,想著這丫頭會不會來一出自己摔進池塘栽贓香盈袖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可以英雄救美,他們的更是添了一層雪上加霜的誤會。
想著便是開心的顛顛的跟在后面。
直到抹秋給你蕭云外一個憤憤的眼神嘭的關(guān)上房門之時都沒有蕭云外心中所料的事情發(fā)生。
蕭云外有點呆愣,這女人之間為了一個男人不是想盡辦法自己當(dāng)受害者博寵愛的嘛?怎么這事情的發(fā)展不是這樣的???
兩人款款坐下,香盈袖淡然的朝著窗外瞧去,一只鳥兒歡騰一圈淺落在枝葉上梳理著身上的羽毛。
抹秋隨著視線瞧去,婉婉的笑著。
“真好,那是自由帶來的肆意逍遙?!?p> 香盈袖皺眉不解。
“單方面的感情建起了一個牢籠,囚禁著自己也束縛著他人?!蹦ㄇ餃\淺的說著,嘴角卻是仍舊掛著婉婉的笑,那樣的笑縱使藏著萬把尖銳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從未愛過我!”抹秋忽然一個長長的氣息吁出,像是忽然卸下包袱一般。
香盈袖依舊皺著眉頭,她知道她有很多話要說。
抹秋望著香盈袖仔細(xì)的看著又是一個婉婉的笑容。
“我與他只是空擺了一個夫妻的名頭而已,他不喜欠人什么,娶我一是對我的寬慰,二是我得以活著他便不欠著我什么?!蔽⑽⒌拇瓜卵鄄€似不想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羨慕你。他這么的愛著你,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的失控。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就這般失控。”抹秋含笑瞧著香盈袖眸中帶著。
香盈袖微微一愣。
“我·········”千字萬語僅是一個我字便再難繼續(xù)。香盈袖不知道該說什么。
深吸一口氣香盈袖繼續(xù)說道。
“這也不是我插足你們婚姻的理由,我不怪你,我怪的是他的不坦誠?!毕阌湫闹幸煌?。你可以告訴可以讓我做選擇,可以坦白跟我說,可是沒有他隱瞞了他甚至還支開了她。
“呵····”抹秋淡淡一笑搖頭否認(rèn)這香盈袖的說法。
“你定是以為他支開你是因為我來了,我想說是因為我恰巧在附近前些日瞧見的虎嘯便曉得了他也在附近,一路尋來而已,你可知我尋來時看見了什么?”抹秋忽然淚落而下。香盈袖緊握著雙手。
“他后背淌血不止,抓著我的手喊著一個叫盈袖的人,他說:你怎么來了?我護不了。快走···”輕撫著那只被他握過的手,手心的溫度卻是冰涼的。
香盈袖血氣猛的沖上腦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怎么了?為何瞧著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那一刻起我便知有個叫盈袖的女子讓我沒了機會。”抹秋輕拭掉臉頰上的淚婉婉的笑著。
“也好,這樣想著,我很清楚他從未愛過我,哪怕他的心是我的,他也不愛我?!蹦ㄇ锷钌钜恍?,這一笑是對自己的嘲諷。
“若不是因為他當(dāng)初昏迷不醒毫無抉擇,我想他是不愿承了這顆心的?!毕阌湫闹幸煌础K倪^去他的心思她似乎從未去好好了解過。
“他一有氣色,便是趕緊潔身換衣,他說怕鈴鐺擋不住你,你若跑了過來瞧著會難過。我從未見過他說過如此多的話,僅是因為一個叫盈袖的人?!彼秸f香盈袖越是難過,說不上的難過。
“可我瞧著他瞧著你時眼中的柔情。點著燈?!睒湎履且荒幌阌湫闹蟹核帷?p> 抹秋搖頭輕笑。
“你可知我們在說什么?我們再說一個叫盈袖的人,她眼中的柔情在每每提及盈袖的時候便掩蓋不住的溢出?!毕阌湫闹刑砹伺菽愕呐蛎涢_,有難受有開心。
他說的她,可他也愿意的與她說自己。
像是看出來香盈袖的想法。
“畢竟我同他從小便一起,他待我也如妹妹般,況且這么大他也是頭一次與我說話,往常都是恩,好,知道,點頭般的交談。”抹秋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百里藍陌的冷臉,竟將香盈袖給逗笑了開。
“我想他與我說,是想讓我明白他有自己喜歡的女子了吧,他說要將你帶回藍家?!蹦ㄇ镄χ?。
“我很開心?!蹦欠N發(fā)自內(nèi)心連眸子都帶著善意的笑臉讓香盈袖忍不住的慚愧一番。
“可是,我不想跟他回去,這也不是為我們的幸福而犧牲你的理由?!毕阌溥€是很堅持著自己的做法。
“也不能因為我一人而毀了三個人,你們不會開心,我更是愛的痛苦,你可知愛而不得是多么的折磨人?”抹秋皺著眉頭痛苦著。
香盈袖不知該怎么回答。
“現(xiàn)如今我早已放棄了,我現(xiàn)在只是被一紙婚約束縛著的死尸而已,我不想看他痛苦,他能有愛的人,我很欣慰?!蹦ㄇ锏纳屏甲屜阌湔娴氖怯悬c松動自己的想法。
“你回去干嗎?坐的還不是小妾的位置。”蕭云外的腦袋忽然從窗外掛下來。
香盈袖額頭青筋暴突。
“放心,我與他只是形式的婚約,并未大禮,就是代表著我并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式,只是當(dāng)時需要這個儀式而已。”抹秋一臉含笑的打碎了蕭云外的挑唆。
蕭云外一臉吃屎的不開心。
“你這人怎么這么愛偷聽人說話?!毕阌淙滩蛔〉南胍朗捲仆?。
“梁上非君子的笑面佛稱號不是白拿的好嘛?”蕭云外給了一個帥氣的甩頭。香盈袖回以一個大大的白眼。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不聽他說一句話就做決絕不是嘛?”抹秋細(xì)心的勸說著。
“不想聽,我想再一個人靜靜?!毕阌渥鰺o奈狀,心中卻在盤算著該去哪里好好的游歷一番。
卻聽門膨的被打開,蕭云外被一個掌風(fēng)打落下來,窗應(yīng)聲自行關(guān)上,抹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出屋內(nèi),瞧瞧的關(guān)上門。
百里藍陌一臉陰鶩面帶寒霜的就這么站立在香盈袖的面前。
香盈袖一個冷顫來不及便被百里藍陌一把提起摟在了懷里。
香盈袖僵硬著不敢妄動···也不想動。
“你怎得就不好好聽我說。”百里藍陌忽然像個孩子般的委屈輕說著。
香盈袖的心忍不住的徹底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