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對話時間有限!短短時間下來,紅梅已經再無聲息可查詢。
可是現在她怎么跟洛子洛說,你好,紅梅讓我讓你放他出來!
然后她會不會被無情的滅口了,通常套路好像是這樣的沒錯。
香盈袖小心的做回桌前。
他們幾人還在安靜的就餐著,卻依舊毫無任何交流,香盈袖都覺得氣氛沉悶。
耳邊卻傳來了洛楚心低沉嘶啞的聲音。
又是這個……香盈袖故作鎮(zhèn)靜的聽著。
“呵呵……你的方法是什么?”
“我沒別的要求,我們助你坐上洛水的皇座,而我們只要墨如水祭天的元神和靈體?!?p> “那洛子君呢?”
陰謀的一笑“我們當然不介意越多的元神和靈體,到時候墨如水祭天的哪會兒你只要在祭臺上點這個香就可以了……”
“如水難得設宴這般招待啊?!甭宄木従彽恼f著,看來話到此結束。
香盈袖莫名的覺得著急!
祭天,如果沒記錯的話!再過幾日墨如水便三十了。
“畢竟也在世也無多!能聚一顆便多一顆。”墨如水淡然的說著。
洛子君卻是猛的將筷子在桌上一擲。
“朕去你書房坐會兒?!蹦缢疀]有多問點頭應允。
好機會!香盈袖抓準機會隨便拉扯幾句,便跟了上去。
在洛楚心眼里這副模樣像及了攀附權貴的嘴角因此并未在意,只墨如水眉頭一皺卻也是快速隱去。
洛子君單掌撐額略有痛楚。
“你說如果祭天哪會兒法師的元神和靈體被取走會怎么樣?”香盈袖悄悄的在洛子君耳畔說著。
洛子君猛的抬頭一雙眉目猩紅扣住香盈袖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這樣的洛子君讓香盈袖莫名的心中一顫。
香盈袖故亂一拍,一掌拍在了洛子君的面門上。
洛子君猛的一松手。
“你……”有點驚訝的指著香盈袖。
香盈袖卻是一臉茫然。
“我干了什么?”香盈袖本能得覺得自己肯定做了什么。
“紅梅與見面時場景方才被你灌進了我的腦子里?!甭遄泳嶂t梅二字眼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溫柔。
方才?香盈袖回頭一想怕不是剛才扇他面門那一下。
“所以會怎么樣?”香盈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洛子君面露懼色。
“天會怒,洛水將萬劫不復。三百年酷署嚴寒直至洛水無一生靈,枯土無草木”
“嘶!”香盈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
“祭天那日洛楚心布局讓人取墨如水的元神和靈體。”香盈袖很認真的說著。
洛子君卻是皺眉不敢信。
“你是怎么知道?!?p> “我就是這么知道。既然我方才灌你我與紅梅的記憶,我不想再說什么,紅梅想出來她有話要跟墨如水說?!?p> 洛子君面露難色和痛苦。
“我以為她死心了?!甭遄泳p笑,卻是讓人心疼。
“你太小看一個執(zhí)著的女人了。”香盈袖開解著。
“是??!”洛子君痛苦垂眸。
雖然有點趁人之危,香盈袖還是乘機進入了洛子君的記憶里。
那夜微風,一名紅衣女子落在了墨如水懷里,卻也深深的落進了洛子君的心里。
瞧著她這般毫無顧忌的愛著墨如水,他的心在痛,在嫉妒。
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腦海里心里。
彩屏異動她的身份暴露,他內心希望她與墨如水有間隙而生裂縫,回過神又驚覺自己竟可以這般小心眼。
那晚被拒絕!他回到了宮中百般思索張開,是不是身邊有個人就能不再那么難舍她。
那日一名女子跌撞的闖了進來,她的眉眼像及了她。
洛子君微微一笑。
“做我皇妃吧!”
那女子眸光閃動,臉色羞紅!香盈袖仔細一瞧,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名大肚皇妃。她的眉眼不說像紅梅,卻也是三分想象,不想僅是這三分他都不愿意錯過。哪怕只是相像。
那晚紅梅莫名的發(fā)狂,他心痛到無能為力,他知道那并不是她會做的,更是氣惱墨如水的恍神猶豫。
那日他收到她的信件敢來,她說她有身孕了,他苦澀一笑。
“你叫我來就是告訴我你與他的恩愛嗎?”他淡然一笑,心中卻是撕裂不堪。
“帶我走!”紅梅眼中的決絕與洛子君的錯愕不解形成鮮明對比。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那么做,卻是毫無根據的由著她來聽著她的安排。
他將她接近了宮里,歷來的法師雖然位于高就,卻從未進宮參朝議事過,所以即便要找墨如水也不會找到宮中來。
那是他內心最滿足的一段時光,她的居所離他每日批揍的勤酬殿不遠,他每日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去瞧她。
天氣好時她安靜滿足的躺著接受著,天氣不好時撐著手發(fā)呆,每一個表情都在他的腦海里。
那段時間仿佛偷來一般不滿足不夠長……
生怕一眨眼一切都是夢。
“子君!我靈力不足,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保住我的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紅梅產前拉著他的手珍重托付著,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她手中傳來的溫度。
他不想應允卻也點頭答應。
太醫(yī)說大小保一。
他猶豫再三“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彼跄苁庞谒?。可他也不會讓她就比消失。
在他得知紅梅的情況的時候便到處尋秘術師,終于找來一秘術師。
“皇上!”一張熟悉的面具映入香盈袖的眼里,那是藍家的面具……
紅梅產下一名男子。
紅梅卻還有意識。
“子君,我還能堅持一些時日,我想做一些事?!奔t梅臉色很不好。洛子君略有痛楚。
“鎖冬節(jié)還要多久?!?p> “還有三日。”
“幫我!”紅梅一雙眸子帶著信任。
“說吧!”洛子君無奈。
“將孩子送回墨家!他不能落在外?!奔t梅摸著乖巧的孩子,眼中卻是泛澀。
“送回去?你不怕他有朝一日步上如水的路嗎?”洛子君微微一怒。
紅梅輕咬唇。
“可是對他來說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洛子君一聲輕嘆。
“不給孩子取個名字嗎?”
“不了,我怕給了名,我便心軟了,可是我已經沒有心軟的余地了?!奔t梅眸子一閉眼間的晶瑩閃爍落下,一雙手撫著嬰兒的面頰難以收手。
祭臺前,望著紅梅決絕做的一切他慌了,他恨了,第一次這般恨著墨如水。
他將紅梅破碎的靈尋好藏起帶回宮中。
“皇上,此靈非一般靈,你確定封印起來?”
“恩?!?p> “嘖!”似有可惜的輕嘖出聲。
“也罷!”
一個不大的玻璃球緩緩的將紅梅的靈吸進球里。原本空白無色的玻璃球,此刻漸漸的泛著紅光。
洛子君小心的將玻璃球放進懷里,離心口最近的地方。
“我會保護你的?!陛p輕的說著。
香盈袖猛的抽出。洛子君皺著眉頭不解發(fā)生何事。
“她跟我說要出來。”香盈袖食指往洛子君胸口一戳,果然有東西。
洛子君眼神一凌,扣住香盈袖的手腕往旁邊一甩。
“不管你有什么私心,他們兩個人的事,需要他們自己去決定?!毕阌浣刈蕚潆x開的洛子君。
洛子君冷眼瞧著香盈袖。那雙眸子冷的像刀子,香盈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卻還是不退縮。
“你先看看這個吧?!闭f著香盈袖掌貼洛子君的面門,洛子君瞬間呆滯不動。
香盈袖傳輸了墨如水最后與她說的那些話,傳給了洛子君腦海里。
香盈袖猛的收手,洛子君卻依舊呆滯不動,眼眶卻是泛紅干澀。緩緩的朝著門外走去。
而此時的落院里只獨坐墨如水一人,容樂在廚房,雪玥則在花園里修剪這花花草草,雖月深,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視覺。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是怕我擔不起?”洛子君輕聲卻是咬牙切齒,墨如水微微一愣。
“我都告訴他了!”香盈袖無奈。
墨如水皺眉一會隨即舒展開。
“回書房說話?!蹦缢畬⒙遄泳I進書房,一個揮袖,一個小結界罩住了書房,外界的一切聲音都傳達不了,想來里面的估計也傳不出去。
“我一直知道洛叔有異心,可是我總是這般安穩(wěn),我便不放心上,不想,竟是你抗下那么多。”洛子君淡淡的說著。
“師傅身前就告誡我要小心,你可記得小時候我們出去受過的傷!”墨如水淡淡的說著。
洛子君微微皺眉。
“現在我才想起來,師傅將我們帶回,消了你的記憶,畢竟洛叔從小將你帶大,師傅不想傷害你!”墨如水很是無奈。
“這算什么?當我還是孩子?”洛子君悲傷一怒。
“說好我保護你,怎得到頭都是你在護著我?!甭遄泳t著眼眶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悲傷。
“墨家有命,沒有洛家就無墨家,這點事算什么!”墨如水輕笑出聲。
“紅梅呢?我寧愿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傷她負她!”洛子君咬牙一說。
說著紅梅墨如水暗淡了眸光。
“她是我這一世唯一對不起的人!我終是無法成全!”香盈袖心中傷感而升。
“······”洛子君咬牙想要說什么卻是忍了下來。轉身開門出去卻是撞上了雪玥。
這也是洛子君第一次見雪玥,自從祭臺之后洛子君和墨如水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也從來不踏足法師府,而今日也是長久來的第一次,包括墨如水去墨家選人他都沒有關注在意。
此時見著雪玥卻是瞳孔一縮。仔細搬過墨雪玥,拉開后衣領,瞧著后肩的一朵紅顏的梅花胎記,刺目心痛和懊悔。
“這孩子,你從墨家?guī)С鰜淼??”洛子君不敢相信的問著墨如水?p> “恩,這孩子天賦極高,沉穩(wěn)過同齡墨家子弟?!蹦缢c頭。
洛子君緊握雙拳,猛的給了墨如水一拳。
“你們一家都是瘋子,你知道他是誰嗎?”洛子君氣惱的眼眸猩紅。
墨如水皺眉瞧著雪玥,不解為何洛子君如此氣惱。
“你再仔細瞧瞧他像誰!”洛子君拉過雪玥,指著他那種稚氣的臉,那種臉雖稚氣卻帶著點不屬于男子的媚,那種媚在小時候那片大雪的梅林里如此的相似。
墨如水帶著血玥一年之久卻從未正眼仔細瞧過,此刻卻是莫名的一種感覺占據心頭,心猛的一緊。
“他·······”墨如水喉間發(fā)緊不明白也不敢想。
“對,他,你瞧好了!”洛子君幾近崩潰,掏出懷里的水晶珠往墨如水手上一塞。
“有些事還是讓她告訴你吧!”說罷轉身憤然離去,卻在雪玥面前停下,蹲下來狠狠的抱了他一會才悲痛的離去。
墨如水抓著那顆水晶球,心中火熱,手中也火熱,也不敢相信。
“對,就是她!”香盈袖淡淡的說著,拉著雪玥便避退開。
“你為什么叫雪玥??!”如果香盈袖沒猜錯,依方才洛子君的態(tài)度也不會那般激動了,他應該就是墨如水與紅梅的孩子了。
“祖師說我到來的那天就不見血的峽谷下了好大的雪,天空卻是浩瀚明月照亮著整個雪谷。師傅便叫我雪玥,雪中神珠,雪靈賜予。”雪玥淡淡的說著。
“為何,師傅和皇會這般的說我?!毖┇h似乎察覺到什么,小聲的問著。
香盈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握著他的小手輕的挽著嘴角笑著。
——
墨如水握著手中的水晶球有點顫抖,坐在軟塌上一只手死死的抓著膝蓋上的褲子,褲腿已經被揪的皺起來,而那只手上的水晶球卻小心翼翼的捧著。
“是你嗎?”輕輕地問著,生怕打擾一般。
球里的紅色微微一閃似做出了回應。
墨如水輕笑出聲。
“真好,你還在!”那日她的決絕還在他腦中揮散不去。
“對不起!”墨如水痛苦的抱歉著。
水晶球微微的閃著。
墨如水卻是小心的捧著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他想見的時候卻總是尋不到,可如今有機會了卻是怕了,他沒有時間了!
一聲嘆息。
腦海中的臉與雪玥的臉驟然重疊,心猛的一跳,他不敢想,也不想想。
手卻在微微顫抖。
“叩叩!”容樂扣著門端來一碗晚點。香盈袖卻透過方才的映像,瞧著她在那碗點心里下了藥。
香盈袖一個跨步打翻了容樂手中的晚點。
容樂眸子微瞇。
“我該在你來府中的時候就殺了你!”容樂冷冷的說著。
墨如水打開門瞧著灑了一地的晚點。
“恨吧!”香盈袖淡淡的說著,方才那一刻,她已經知曉了容樂所有的一切。
容樂瞇著眼睛。
“從小在妓院學習各種技藝很累吧!”香盈袖淡淡的說著。
容樂瞇眼變成錯愕。
“后被暗人收養(yǎng)學習各種你不愿意的很痛吧!”
“跟著自己恨的人很恨吧!”
“那個殺你父母的人占有了你,還將你當棋子擺設,視你的孩子不見,即便是沒了也毫不在乎,你恨吧!”香盈袖淡淡的說著卻是哀傷。
“閉嘴,你閉嘴,你懂什么!”容樂發(fā)瘋了般的紅了雙眼。
“你的弟弟·····”香盈袖欲言又止。容樂猛的安靜下來。
“一個你信不過的人,為何不換個你可以信賴的人!”香盈袖望著容樂。
容樂挫敗的垂坐在地上。
“我能信誰?我如今連自己都信不了?!?p> “你弟弟在梅秋!他很好!”墨如水淡淡的說著。
容樂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前些時日墨家已經將人救出,他不再做殺手了,他現在耕田勞作過著他想要過的生活?!蹦缢恼f著。
容樂卻是紅了眼眶淚難止。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p> “對不起!”容樂一遍遍的說著抱歉,卻是埋首在地不敢抬頭。
“逃吧,洛水你救不了的!”容樂猛的抬頭朝著墨如水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