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陣白煙緩緩的從地上騰出。
陌曦玥皺著眉頭瞧著。
“怎么了?”
“已經(jīng)有了云游神君的消息了!”一只腦袋悄悄的在地上冒出。
陌曦玥一把揪起地上腦袋上的耳朵隨著腦袋的提起整個身體被拉扯了出來。
“藍陌的事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發(fā)少年眼神一虛晃動了幾下。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時候都要在本身上鞏固修為保護藍家保護你交給我的那位神君的仙身,我也很忙的!”
“那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原來十五年前天象異動,星盤紊亂,所有人都命格都發(fā)生了改變。
驟然明亮的星盤中出現(xiàn)了一片黑霧縈繞。
這種情況還是云游神君被混沌占據(jù)仙身時出現(xiàn)過一次。
他猜測混沌或又將出現(xiàn)。
便不問藍家大小事,專心修為保護好云游仙身。
藍家本是龍修成身的,萬物之主天地無阻的大神。
卻因為當年之事與藍家有掛,便被云游和另一位神君懲罰不入仙籍守人屆萬物生靈鎮(zhèn)萬鬼妖魔。
說藍城是做城不如說藍城是一座萬魔萬妖迷失本心墮落的一座城。
因為藍家的龍魂金身而一直被藍家馴服看守著。
而藍陌的龍魂被剝離金身,力量大大銳減,所幸藍陌意志剛強,本身也不是很依賴龍魂的能力,金身尚在也能壓制藍城里的萬物人妖。
“他們要他的心做什么?”陌曦玥皺著眉頭。
“為什么不將藍陌整個人擄去,搞的那么麻煩!”
“人魂守著龍魂支撐著金身,龍魂則不一樣,龍魂是寄宿在金身上的,若是下一任的金身之主出現(xiàn)龍魂就會剝離現(xiàn)有的金身,上一任的金身在感受到龍魂安然承接下去之后才會慢慢的退散成為一個普通的軀體。而人魂終究是普通魂魄,若是龍魂不回來龍魂找不到下一任金身注入,金神就會不停的吞噬著藍陌的人魂。待藍陌人魂支撐不了金身的時候便是人魂消亡被金身吞噬幻化成為龍!”
“幻化成龍?”
“胡娘啊,幻化成龍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暴戾沒有人性不知世間百感,屠人屠妖但凡有口氣的他都不會放過的!混沌·····要世間大亂,生靈消亡哀怨充斥整個大地?。。?!這樣他的力量才會越來越強大,這樣他才能讓整個世間恢復到他想要的世界!”
陌曦玥心中一驚。
“是不是到那時候了!?”陌曦玥從壞來掏出他給她的錦囊!
“不!??!姑娘你自己說過要那種悲天憐地萬人泣血山河崩塌的時候才打開的!”
陌曦玥望著錦囊百般糾結。
“你知不知道抹秋在哪里?”
“找她做甚?”
“藍陌的心是她藏起來的!”
白發(fā)少年瞪大眼陌。
“不可能!”少年格外的堅定。
“為什么?”
“是我看著她從小小的花靈修為成人型的,也是因為別人不可靠,是我將她推薦到藍陌身邊做貼身侍女的!”少年格外的相信自己的眼光。
只覺脖子窒息被陌曦玥狠狠的掐住。
“你推薦個鬼,不可能個鬼,我說的話還能騙你不成,我親眼從那個心臟里看到的!原來你也是害他成為這樣的推手,看我不掐死你!”陌曦玥真的看著這張臉越看越可恨??!
”姑·····娘姑娘,好好說·····說話····“少年努力的拍打著。
陌曦玥一把撒手忍住再踹他兩腳的沖動!
少年陷入了沉思。
“替心之術,是我想出來的!也是她自愿的,當初沒有共生這樣的商討,一旦同意就意味著自己會死亡!我不明白抹秋為什么會這么做,而且她也沒能力做出這樣的事!”
“總有你們注意不到的事被人趁虛而去了,而且單方面的愛形成自私和后果不是所有人都能預料到的!”陌曦玥淡淡的說著。
“姑娘放心,藍陌不會成龍的,當初我選抹秋也是有原因的,抹秋好歹也是為仙子,以她的修為靈力足可以壓制金身對人魂的吞噬!”
白發(fā)少年小心的望著一臉憂愁望著藍陌的陌曦玥。
這沒一聽陌曦玥忽然轉過頭。
“只要找到藍陌的心在哪里就可以了,這個蠱術只有那個人知道,那個人肯定與南宮天齊有關,最大的可能只要從齊國下手才能最接近想要知道的事!”
望著還在昏迷中的藍陌,陌曦玥咬緊了雙唇。
“你來都來了,就用你的仙力看看吧!”
陌曦玥一把扯過少年。
少年無奈的搖搖頭。
望著昏迷中的藍陌皺斤了眉頭。
“姑娘!藍陌還是要回藍城藍家的,藍城現(xiàn)在還少不了他!”少年語重心長的說著。
陌曦玥皺著眉頭。
少年的白色霧氣緩緩的朝著藍陌胸口墜入,不一會胸口黑色霧氣慢慢騰出消散。
“混沌用他的能力迷惑住了抹秋的心!這事怪我,你放心藍陌的事我定不會讓他變成那樣的!”
“曦玥!”藍陌輕輕喚著。
陌曦玥緊緊的握住那雙抬起的雙手。
“我在!”陌曦玥緊握著藍陌的手,眼中有擔憂更有化不開的憂愁。
“我一定會幫你把心找回來的!”
“別走!”藍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緊緊的抓著陌曦玥的手。
陌曦玥貪戀的緊握了片刻,牙根一咬掙脫了藍陌的手。
“你給我守著他,他醒沒醒都要給我安全把他帶回藍家!”
白衣少年一雙眸子糾結又抗拒。
想要回絕卻對上陌曦玥一雙犀利的眼眸。
默默的把“不要”二字吞進了肚子里。
望著一步三回頭不舍離去最終還是合上門的陌曦玥,又瞧著床上眉頭緊鎖始終昏迷不醒的藍陌。
少年席地而坐一聲無奈的嘆息。
“姑娘啊,千年前你要我守著人千年后還得給你守人,我這一世修為沒修出什么倒是修出很多守人的心的。寂寞??!”少年眼神一溫想起那張倔強又蠻橫的臉來,唇角泛起了笑。
———
“啪!嘭!······”一碟的奏折從高坐上摔了下來,怒不可遏的雙手猛的拍在了高坐上到龍頭扶手上。
龍頭應聲碎裂。
朝堂上的大臣們顫抖著紛紛跪下,只有蕭云外躺在移動的臥榻上,一臉趣味的望著大發(fā)雷霆的蕭勝殷。
蕭勝殷掃視朝堂猛然瞧著嘴角帶笑的蕭云外,火氣更是冒頭。
一個掌氣過去,蕭云外臉色一沉忽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圣父!你總是這般拿我出氣,我自然是要受著,可能否瞧著我這一身的傷下手輕點,況且游吟,流云適倉部族被滅又不是我的錯,守著游吟、適倉邊境又不是我!“蕭云外擦拭了唇角的血,眼神淡然的看了看袖口上的血,恢復一貫的笑容。
故作疲憊的望臥榻上躺去。
“我說圣父怎么那么有心想起我這個重傷的人,抬也要把我抬過來,感情是找不到人撒氣了!”蕭云外無奈的砸吧著嘴,顯得很是失落。
蕭勝殷氣的更是臉上青筋跳動。
蕭恒賜大步而來,一身重甲沾染著鮮血。
朝著蕭勝殷重重一跪。
望著蕭恒賜,蕭勝殷臉上才有緩和。
“兒臣不孝,去時騎兵逖踏部全族泯滅,良馬全被帶走了!”
蕭勝殷隱忍著怒氣。
“逖踏!可是整個騎兵最兇猛的鐵騎?。 笔拕僖笱垌⑽⒁缓细杏X人有點恍惚。
“何人!是何人敢朝著本圣的大興下手!“蕭勝殷眼眸一瞪格外的憤怒。
所有人都不說話。
“是剛起勢不久的戍國!”蕭恒賜淡淡的說著。
“戍國?那是個什么兒戲小國!就這樣的小國能彈指本圣騎兵部最猛的逖踏?”蕭勝殷猛的站起滿臉的怒不可遏,顫抖著雙手指著蕭恒賜。
蕭恒賜半跪著垂首不發(fā)一言。
望著滿身血染鎧甲手上更是模糊不辨的肌膚。
蕭勝殷扶著額頭緩緩坐下。
“你也是辛苦好!好在保住了騎兵。起來吧”
蕭云外似笑非笑的望著蕭勝殷眼里有看不清的情緒。
蕭恒賜退到一邊。
蕭云外細細看著滿身是血的蕭恒賜。
“圣太子真是心懷大興這般奔波!臉上更是浮態(tài)勝腫。”
蕭恒賜溫和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影響,望著蕭云外笑而不語。
“難得八弟竟主動與我攀談起來?!?p> 蕭云外輕輕一笑,胸口一熱又是一口噴血而出。
“你個沒用的廢物,讓你去西商調(diào)遣援軍!你卻一人而歸。”
蕭云外呼吸緩緩地問住這才有喘息的機會開口。
“西商是何脾氣圣父又不是不解!我何德何能能調(diào)遣的了西商的人?!?p> 蕭云外一口氣說完虛弱的躺在了軟塌上,半合著眼眸,氣若游絲。
“將這廢物抬出去,就放在階前,放在本圣著太礙眼了?!?p> 蕭恒賜皺了皺眉頭。
侍衛(wèi)前來將蕭云外急急抬走,放在了朝堂臺階下。
外面的雨不停的下著。
沖打在蕭云外的身上,沖刷了他嘴角的血,慘白的臉上依舊緩緩笑著毫不在意他對他所做出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