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黎嬌表示非常后悔,她怎么腦子發(fā)熱,就跑去撩撥這只大灰狼呢。這不是親手把自己往狼嘴巴里送嘛。
辛好,剛剛在停車場里,時間晚了,也沒什么人看見他們在車上干那種事情……
后來,她癱軟在方向盤上,又被他強(qiáng)勢地俯身壓下來親吻,完全就像是只緊追獵物不放的大灰狼。
黎嬌只要一回想起來,就覺得無比害臊。在家里還好,可是兩個人剛剛在車上……
可是,仔細(xì)想想,兩個人每次親吻,都是在這種地方。第一次,兩個人在南大演藝會場的后臺。第二次,張九齡從帝都回來,在車?yán)镉H她。第三次,在他家里的浴室門口,廚房,沙發(fā)……
越想,黎嬌越覺得臉臊,小臉紅得就像那嬌美的玫瑰花似的。
怎么他們每次親親的地方,都這么奇怪啊。
這時,張九齡從廚房倒完熱飲出來,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還處于害羞狀態(tài)的黎嬌,惱羞成怒,伸出腳,踹了他一下。
沒頭沒腦道:“都怪你。”
張九齡一挑眉,也沒問什么怪自己,直接握住她精致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小姑娘就滑到了他面前。
他垂眸,微涼的手握著小姑娘纖細(xì)白皙的腳踝,仔細(xì)看了看。
“應(yīng)該好了?!?p> 都能踹他了,當(dāng)然好了。
黎嬌這下更覺得羞,把自己的小腳收回來,縮在沙發(fā)里當(dāng)鴕鳥,紅著小臉,慫得一逼。
小姑娘擺明了使小性子的模樣,瞧著可愛極了。張九齡微勾了下唇,沒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了。
“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p> 小姑娘悶悶地點(diǎn)頭,同時在心里暗自罵他,討厭鬼,大尾巴狼,吃干抹凈就不負(fù)責(zé)了,現(xiàn)在還要趕她走。
片刻后,又聽見張九齡清越,沉溫的聲音。
“然后,明晚上我來找你,陪你看煙花?!?p> 聞言,黎嬌的小眼睛瞪的就亮了,忙不迭爬起來,看著他,目光灼灼。
“真噠?”
“恩?!?p> 小姑娘瞬間又被治愈了,摟住他的脖子,開心的歡呼。
“齡齡真好~”
張九齡眸色無奈,剛剛,是誰在心里罵他來著。
…………
第二日,張九齡把黎嬌送到家小區(qū)外。又再次保證,要和她一起跨年看煙花后。小姑娘這才開心了,蹦蹦跳跳地鉆進(jìn)小區(qū)大門。
“齡齡拜拜,晚上見?!?p> 小姑娘心情好,在樓道里碰見鄰居的大爺大媽笑得都比以往甜,眉眼彎彎,甜美的小酒窩兒,乖乖巧巧,誰瞧了都喜歡。
“李爺爺好,肖奶奶好。”
“誒,好好好。”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小嬌嬌,笑得這么開心?”
“沒什么奶奶…………”
“…………”
推開家門,因?yàn)槭侵苣?,黎爸爸沒上班,和黎媽媽一起正坐在沙發(fā)上,邊擇菜,邊看電視,平淡又溫馨。
黎嬌元?dú)鉂M滿的聲音響起。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哎喲,爸爸的好閨女兒回來了。”
女兒控的黎安率先跳起來,扔下手里的菜葉,幾步?jīng)_過來,胖胖的肚腩,跟隨著他的步伐duang duang 地,笑得無比燦爛。
“來,爸爸看看,這么沒看見我閨女兒了,瘦沒瘦?”
說著,黎安就拉著閨女兒轉(zhuǎn)了一圈兒,仔細(xì)看了看她的臉,然后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很好,嬌嬌小同學(xué)把自己養(yǎng)得很好,爸爸鼓勵,一會兒給做糖醋排骨吃?!?p> 黎嬌笑得乖乖地,“謝謝爸爸?!?p> 黎媽媽走過來,頗為無奈地看了這兩父女一眼。瘦了就說要多補(bǔ)補(bǔ),沒瘦就說要獎勵是吧?
黎媽媽細(xì)心地把黎嬌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見女兒完好無缺,也沒餓著自己。她露出溫柔的笑容,淺淺地。
“嬌嬌,在學(xué)校待的還好吧?”
怎么說,黎嬌都是第一次離開家住校,雖然就在同市,當(dāng)父母的還是不放心。
而且,她這個女兒她知道,小時候身體不好,也沒吃過什么苦。一直都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一家人的掌心明珠,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女兒要什么,他們就給什么。一切都想給她最好地,夸張地說,就是黎嬌說要天上的月亮。夫妻兩都得想辦法,搭個梯子,給她拽下來。
別人都說這樣寵孩子,怕是會把孩子寵壞了。
可黎爸爸黎媽媽不這么覺得,女兒小時候身體不好,生了一場大病,差點(diǎn)沒活下來。她是他們失而復(fù)得的寶貝,自然值得最好的。
而且嬌寵長大的黎嬌,也沒什么恃寵而驕的性子。乖乖巧巧地,誰看了不說一句喜歡啊。
“媽,你放心吧,我在學(xué)校吃得可好了。”
“你看看,我都長肉了呢?!?p> 說著,黎嬌嬉皮笑臉地把小臉湊過去,好讓黎媽媽看清楚。
黎媽媽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捏捏她的小臉蛋,嗔道。
“好了,媽媽知道了,學(xué)校的飯比媽媽做的好吃是不是,你都吃成小肥豬了?!?p> “哪有~”黎嬌討好地挽住她的胳膊,撒嬌地蹭了蹭,“媽媽做的飯才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黎媽媽被她哄得滿心歡喜,忍不住笑。
“行了,小撒嬌精,就知道哄媽媽?!?p> “哪有,我說的是實(shí)話啊,”說著,黎嬌轉(zhuǎn)頭看向黎爸爸,“你說是不是爸爸?!?p> 聞言,黎安摸摸胖胖的啤酒肚,笑呵呵地,仰著臉,模樣神氣,充滿了一種迷之自信。
“要我說啊,你爸我做的飯,才是全世界最好吃地?!?p> 黎媽媽毫不留情地拆他的臺,對黎嬌說道。
“你爸上次熬湯,把鍋炸了,鍋蓋都飛天花板去了?!?p> “噗——”
黎嬌噴笑,可以想象了。哈哈哈哈哈,她老爸一個人站在鍋臺邊,眼睜睜地看著湯鍋炸飛,鍋蓋飛到天花板上,但他本人還是一臉懵逼。
什么炸了?
剛剛什么玩意兒,“欻”的就飛上去了?
被黎媽媽揭穿,黎安摸摸后腦勺兒,有點(diǎn)不好意思。胖乎乎的身子,配上這個摸頭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個動漫大白似的,可愛極了。
他撇撇嘴,小聲嘟囔道。
“也不在閨女兒面前給我留點(diǎn)面子?!?p> 黎媽媽眼睛一瞪,“你連臉都不洗,要什么面子?”
眼看著自己的光輝形象要破滅了,黎安說不過黎媽媽,擺擺手,示意不和她吵了。
“算了算了,大丈夫不和你一個婦道人家說道。”
“我去看看廚房的湯。”
說完,直接遁走,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黎媽媽早就看穿他了,轉(zhuǎn)頭對女兒說道。
“你爸就是這樣,說不過我就跑?!?p> “你看看,他跑廚房去了,我得去看看,鍋別又炸了?!?p> 說完,黎媽媽自己也急吼吼地追了進(jìn)去,看了樣子,像是生怕黎安再炸了家里的最后一口湯鍋。
黎嬌搖搖頭失笑,爸媽兩人還挺精彩。
“咔噠”一聲,門口再次傳來開門的聲音。
回頭一看,黎航一米八的大高個子擠進(jìn)來,頂著那頭叛逆的板寸,原本陽光帥氣的長相,硬生生變成了一個不羈的硬朗小伙兒。
他自己本人覺得帥,但是黎嬌萬分嫌棄,下意識皺眉,瞥見他手里的超市購物袋,問道。
“你一大早就去逛超市了?”
黎航進(jìn)屋,兩只腳互相幫忙,踩掉了鞋子。胡亂套上一雙拖鞋,拎著袋子進(jìn)屋,經(jīng)過黎嬌身邊的時候。手欠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
“是啊,一大早就是跑腿兒小哥,被爸打發(fā)去超市,給某顆已經(jīng)被豬拱了的大白菜,買她喜歡的零食?!?p> 聞言,黎嬌下意識看向廚房,爸媽應(yīng)該沒聽見。她連忙走過去,伸手錘了黎航一把,壓著聲音道。
“你別在爸媽面前亂說啊,這事兒,我自己找機(jī)會說?!?p> 黎航捂著自己被錘的胳膊,皺著眉,面色痛苦。
“黎小嬌,你屬鐵錘的啊,打人這么痛。我九齡哥知道嗎?”
黎嬌橫他一眼,“你還說?”
“我才不打他呢。”
黎航故作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哦,也是,你要是敢打他,九齡哥直接反手把你擒??!”
“現(xiàn)場表演,武松暴打母老虎!”
“你再亂說,”黎嬌氣惱,又錘了他一下,威脅道。
“我跟你說,你要是先在我面前,把我談戀愛的事情告訴爸媽的話。”
“我現(xiàn)在就給你表演一個鐵錘爆錘豬頭!”
黎航驚異地瞪大眼睛,語氣驚恐。
“我去,見色忘弟,你這么做合適嗎,鐵錘小老妹兒?”
黎嬌懶得理他的胡說八道,杏眸含慍。
“管好你豬嘴巴?!?p> 黎航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人家好怕哦~
“這樣,嬌嬌,”他忽然笑得欠兮兮地,“剛從超市買回來的零食,全部歸我?!?p> “然后呢,你再發(fā)520塊紅包給我,520我愛你,代表你對本大爺?shù)男⑿模揖筒徽f,怎么樣?”
黎嬌眼神涼涼,鋒利如刀,宛如在看一個將死之人,語氣幽幽道。
“死人不用紅包,改天我給你燒紙?!?p> …………
另一邊,市警察廳的會議室,陳局正在嚴(yán)肅地分析最新的案情。
“大家請看大屏,這些日子,陸續(xù)有群眾打來電話舉報,說看見了在逃危險分子羅成?!?p> “但大多數(shù)消息,經(jīng)過核查,都是不實(shí)消息?!?p> “不過,”說到這兒,他停下來,看了眼眾人的神色,繼續(xù)道。
“其中有一個電話,說29日晚,也就是前天晚上。曾經(jīng)在我市東邊的一個廢棄工廠里,看見過類似羅成長相的人?!?p> “后來,我們經(jīng)過走訪,也在那個廢棄工廠里,發(fā)現(xiàn)了吸食du品的工具?!?p> 這時,旁邊有個警察合適的遞上罪證,一個透明的袋子,裝著吸食du品的針筒等工具。
坐在側(cè)首的張九齡,微掀眼皮,輕飄飄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
陳局繼續(xù)道:“我們把上面的指紋和幾個犯罪嫌疑人的對比后,確定,是羅成的指紋?!?p> “根據(jù)現(xiàn)場指紋來看,確定他的團(tuán)伙是三個人無疑?!?p> “…………”
短暫的會議結(jié)束后,警察廳又再次派出一批人,在那廢棄工廠的周圍撒網(wǎng)巡視。
現(xiàn)如今,南市各處都堅(jiān)守森嚴(yán)。羅成就是轉(zhuǎn)移陣地,估計(jì)也不會有大動作,跑不了多遠(yuǎn),應(yīng)該就在那附近。
“老大,終于有點(diǎn)那孫子的影子了?!蓖鹾崎f道,“你說,他還能躲多久?”
這些日子,軍警兩方都在南市里到處摸查,猶如天羅地網(wǎng)一般的警察落在南市的每個角落里,都沒能找到人。
如今,總算有點(diǎn)苗頭了。
張九冷峻的臉龐,表情冷冷,看不出什么情緒。
“羅成為人狡詐,多次和警方軍方打過交道,反偵察能力很強(qiáng)?!?p> “要想抓到他,沒那么容易。”
他和羅成幾次交手,大概了解這個人。城府極深的狐貍,性子狠辣,要不然,也不能年紀(jì)輕輕就能在老撾擁有一個寨子的犯罪集團(tuán)。
這人很狡猾,要想抓住他,估計(jì)得花費(fèi)好一番功夫。
王浩楠想想也是,嘆了口氣。
“這孫子太tm能躲了,一個多星期了,這么多人愣是沒找到他?!?p> 張九齡:“他的目標(biāo)是我,后面,他一定會找過來的。”
張九齡這么一說,王浩楠更覺得不放心,開玩笑似的道。
“老大,你現(xiàn)在退役了,就一普通市民啊,你別瞎來啊。”
他真怕這作死分子,再來一次以身作餌,萬一真把羅成引來了,張九齡沒槍,能快得過子彈嗎?
張九齡輕揚(yáng)了下眉梢,“普通市民?”
王浩楠忙不迭又補(bǔ)充一句,“不,你不是普通市民?!?p> “你是個喜歡作死的神經(jīng)病。”
沒見過這樣的人,那羅成擺明了找他尋仇來的。換作旁人早就躲著不敢出來了,偏偏張九齡不一樣,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地。
就像生怕人家找不到這活靶子似的。
想著,王浩楠無奈道。
“我說老大,你真不怕羅成在暗地里給你來顆子彈,讓你當(dāng)場橫死街頭?”
張九齡眸色冰涼,淡淡道。
“我了解他,他不會讓我這么輕易死的。”
按著那人的個性,絕對是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拆骨喝血。絕不會簡簡單單一顆子彈就讓他斃命的。
聽話,王浩楠一擺手。
“行吧,你有道理,您老人家看透人心。”
他不說話了,左右這作死的神經(jīng)病也不會聽。
“誒,今天跨年,你有什么安排嗎?”
“還沒想好,你呢?”
“…………”
身邊,有兩個警察小姐姐經(jīng)過,邊走邊討論著今天跨年的事情。
王浩楠忽然想起什么,喜眉樂眼地,八卦道。
“誒,老大,今兒跨年,你和我小嫂子怎么打算?”
張九齡看都沒看他,直接回懟。
“關(guān)你丫p事。”
王浩楠:“…………”
“問問不行啊,你這母胎單身這么多年,好不容易交了個女朋友。你再不好好對人家,擔(dān)心人家不要你了?!?p> 王浩楠大言不慚道:“不是我說,就我小嫂子那個條件,名牌大學(xué)生,長得漂亮,性格又好?!?p> “真的,就是眼睛有點(diǎn)不好,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老男人?!?p> 說著,他假模假樣地唉聲嘆氣。
張九齡危險地瞇了瞇眼,開口,聲音冷得掉渣。
“你丫是不是找抽?!?p> “…………”
牛油果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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