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說顧然這人是禍害可不算冤枉他,如今這人眉頭不過皺一皺,向來鐵石心腸的安風差點忍不住伸手為他撫平,哎~果真是紅顏禍水呀。
隨著顧然來到風云堂的大門,只見那里人群涌動,風云堂的人與雨兒的兄長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
廖叔見安風來了,趕緊上前道,“安姑娘,你總算來了,這人與王陽堂的訟師簡直是不講道理啊。”
安風側頭一看,是與她碰過面的那位老訟師,只見他此刻正要趾高氣揚的數(shù)落風云堂的不是,話中除了威脅風云堂便是侮辱風云堂了,最后還不忘罵一罵安風。
安風見事情那般的吵鬧,卻不見云揚之人,便問廖叔,“云揚人呢?”
廖叔提到云揚更是頭疼,“安姑娘,云揚公子可忙著呢,如今不知道在哪兒掛錦旗呢。”
安風一聽,便見風云堂外錦旗飄飄,又見百姓聚集,便知又是云揚的主意。
“安姑娘,您先去與那老先生說道說道吧,我們這風云堂根本說不贏他啊?!绷问褰辜钡?。
安風點頭,與顧然一起上前,笑問王老,“老先生,又見面了?!?p> 那老先生對安風的問候嗤之以鼻,吹胡子瞪眼與安風道,“你終于敢出門了么,把雨兒交出來。”
“老先生,您年紀雖大,但你有何權利讓我交人呢?”安風氣定神閑。
“你拐賣人口,還敢這般的囂張?”王老指著安風,又轉頭與葉清道,“葉捕快,失蹤的人口便在此處,請您搜查并抓獲犯人?!?p> 葉清嘆了一聲,走上前,對著安風無奈道,“你怎么老惹事?”
安風不理他,只攔著,“老先生,無憑無據(jù)的搜查,便是私闖民宅,老先生老了眼盲,葉捕快也一樣么?”
葉清將搜查證晃在安風的眼前,“她兄長報官,知府大人批了,而后她兄長又請了王老為訟師,控告你拐賣人口,你若是在攔著我,我可得帶你回去衙門了。”
對于葉清的威脅,安風面不改色,“第一,拐賣人口之罪我不認,何為拐賣人口,那便是違背他人意志而進行強買強賣,雨兒姑娘的確在我風云堂里,可是她是我的客人,若是不信,可請她作證?!?p> 安風頓了頓,推開擋在前面的葉清,走近王老,“老先生,拐賣人口我成立不了,可誣告罪,你可逃不脫。再者,我遇上雨兒姑娘是因為有人要殺她滅口,也不知她一個深閨小姐身邊的丫頭,能懂什么秘密,即便是懂得,也是關于她家小姐的,老先生,您這般大張旗鼓的,是云姑娘有何秘密,怕被人知曉么?”
“呸,你休要胡說,你說雨兒是自愿的,你便將她請出來與我們對峙,我是不是誣告,自然見分曉。”王老情緒激動,在眾人看來是氣勢洶洶,有理有據(jù),只在安風看來,她著實不知曉,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當上一名訟師,并被人聘請,無能力又無智商,像只瘋狗一般。
安風也不氣,說話也不大聲,“老先生,這個年紀了,應該知曉多一些,雨兒姑娘已經(jīng)面臨過一次生死,你以為我還會讓她在這樣雜亂的環(huán)境出來么?”
安風又笑道,“還是說,你自認為自己能得到搜查證,我卻毫無準備呢?”
安風說著,看向葉清道,“雨兒是重要的人證,因此,我需要向知府大人請示,派人保護雨兒,且完全保護她的生命安全,若是出現(xiàn)任何意外,我將根據(jù)我朝律法,對相關人員進行追責?!?p> 王老見安風這般說,情緒倒是稍緩,嘴角更是帶著暗暗的笑容,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安風對著王老道,“王老,心里開心?覺得只要雨兒脫離我們的保護,你們便有機會?”
王老指著安風大罵,“胡言亂語?!?p> 安風笑著搖頭,“葉捕快,官府雖有能力保護證人,但我們也不放心呀,你說即便是追責也是日后之事了,隨隨便便找個人頂替這潑天之罪便算了,如此,要真的這般,我的證人豈不可憐?!?p> 葉清挑眉,“所以?”
安風笑得無害,“所以,我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葉捕快是松江人眼中最好的捕快,這般重要的證人,交到葉捕快手中,自然是安全的。”
安風又嘿嘿一笑,“我風云堂有的是休息的廂房,葉捕快不嫌棄吧?”
葉清就知道安風準沒好事,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過安風,什么難辦的事情她就丟給自己,保護證人這事,弄不好便是自己的責任,這安風分明是要拉自己下水。
“這我可說不算,需要知府大人定奪。”葉清沒好氣道。
“這不是難事,我就去請示知府大人。還煩葉捕快再次護著證人?!卑诧L說著,拉了一把顧然往外走,又囑咐葉清,“葉捕快,可別走神了,證人重要?!?p> “你!”王老見安風走了,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葉清。
葉清回瞪他,“看我有何用。王老若還有辦法,還不去尋知府大人?!?p> 王老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了馬車,勢必要趕在安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