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好看且有力的手,手指修長干凈,指甲整齊,指尖帶繭,當他的如玉般白皙的右手覆上她的腰間并緩緩往下時,她忍不住輕顫起來,某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舒服地秦予喬連同腳趾頭都向里彎曲……
秦予喬伸手抓起被角,整個人像是處于失重狀態(tài),本能地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張開眼,黑漆漆的房間進入幾縷微光,是外面的月光,半躺在床榻上,打開床頭天,柔和的光線散在攤開眼前的手心上,可以看到上面隱隱冒出了些細汗。
起來洗了個澡,熱氣熏得皮膚變得通紅通紅,剛剛夢境清晰地只要一想起來耳根子立馬紅起來。
秦予喬閉上了眼,有點生氣地想: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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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曜回到家的時候,陸希睿正趴在沙發(fā)上看書,正看得津津有味而沒有察覺陸景曜已經站在他的跟前,反應過來的時候,“嗖”得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穿好棉拖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陸景曜邊上:“爸爸。”
陸景曜也沒想到兒子會有那么大的反應,點了下頭隨口問了句:“看什么書?”
“上次你給我買的《十萬個為什么》啊?!?p> 陸景曜瞥了眼兒子手里拿著的書,的確是《十萬個為什么》,然后交代了句不能趴著看書之類的話便進了書房。
陸希睿也捧著書回了房,撕開《十萬個為什么》書皮,里面哪是《十萬個為什么》,而是一本《空間戰(zhàn)士》的漫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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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曜的二姐有次質問他:“作為一個父親,你覺得自己能打幾分?”那是陸希睿高燒一個晚上被送進醫(yī)院,他并不在家,所以等保姆通知了他才知道。
作為一個父親,陸景曜自認為自己也是不及格的,耐心不夠,不夠童趣,還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問題影響到希睿,加上工作太忙對孩子關心永遠達不到標準。
希睿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陸景曜參加過一次園長組織的家長教育活動,里面有一句他還有點印象,相信你們的孩子每天都會給你們驚喜。
的確,比如孩子的第一次站立,第一次發(fā)音……然而對于品味這種細微末節(jié)的幸福感,陸景曜并不擅長。
其實這很正常,這本來就是女人擅長的事情,相比女人有一顆容易感動的心臟,而男人的下半身要比上半身更敏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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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利商場新上了一批貨,楊茵茵約秦予喬一塊兒去逛逛。秦予喬真有點后悔答應了上次的相親見面,她和陸元東的相親是她的舅媽再三促成的,當時秦予喬不忍駁舅媽的好意,就答應了見面。
本以為就是見一次面的事情,結果她忽略了楊茵茵。
秦予喬找出上次舅媽寫給她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給陸元東。
接通電話,陸元東的聲音聽起來笑嘻嘻的,好像說笑到一半后停下來的樣子。
“原來是秦小姐啊,找我有事嗎?”
秦予喬心里覺得好笑,然后稍微說了下楊茵茵約她見面的事情,頓了下:“我覺得你應該跟你父母好好解釋下……”
秦予喬還沒有說好,就被陸元東打斷了,過了幾秒后,他開口了:“予喬,我想你錯了?!?p> 予喬?秦予喬輕笑了,手指敲打著玻璃桌面繼續(xù)聽陸元東說下去。
“其實我對你一直挺滿意的,我也跟我的父母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你可能對我沒意思,比如上次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有接……”
電話?哪個陌生號碼就是他的?秦予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陸元東反咬了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上次電話是你打來的,不過我們……”
然后她又被陸元東打斷了。
“不知道予喬你明天有沒有空,我這里正好有兩張最近鋼琴演出的票。”
秦予喬扶額:“我沒空?!闭f完,掛了電話。
陸元東心里打什么葫蘆,秦予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他似乎還真跟她較上了。
晚上舅媽杜玉珍笑瞇瞇地出現在秦予喬的房間門口:“喬喬啊,你是不是對元東那孩子有點不滿意啊,其實女孩子多出去認識些朋友是好的,即使現在沒感覺,也是可以當朋友先處著啊?!?p> 秦予喬心里嘆氣:“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秦予喬跑完步回來又接到了陸元東電話,專門打電話給她別忘了今天晚上的鋼琴演出。
秦予喬倚靠衣櫥的移門上說:“放心吧,忘不了的?!?